韦幼青抓过花惜间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轻轻的说:“惜间,你想扭就扭一下吧,我原是该扭的。”
花惜间再次靠近他,用另一只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依旧不放心的问:“幼青,你没有不舒服吧?要不你自己给自己号号脉?”
韦幼青就势把花惜间揽在怀里,叹息说:“哪里呀,我是觉得,要是这三年咱们哪怕一年来看一次老神仙,就能多陪他两次,他就能更开心一些。”
花惜间见他难过,安慰道:“你把珍珠岛弄得那么好,阿公肯定知道啊,阿公最喜欢珍珠岛了,你不去看他,他知道你做的事,心里肯定也是开心的。”
韦幼青觉得心里宽慰了不少,凑到花惜间身边,亲了亲她的嘴唇。以前二人只当这些都是游戏,如今韦幼青与男女之事还在懵懂,花惜间却长大了,虽然南人女子豪放,可花惜间跟着奴汉读了很多书,虽然不是完全的汉人女孩儿,可与南人普通女子也有了许多不同。
如今见韦幼青亲上来,急忙推开他道:“咱们不能这样,要等着再过几年,行了成人礼才行。”
韦幼青瞥了她一眼,“成人礼?为何是成人礼?应该是我娶亲才是。你嫁给我,做我媳妇儿,听我的话。”
“咱们说好了的,爹爹说了,成圣殿规矩不能乱改……”
“什么什么呀!”韦幼青凶巴巴的瞪着花惜间,“不行!我都和武修成打过赌了!我必定是娶圣女当媳妇儿!不然他们会笑我是倒插门!”
花惜间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了一步,怯生生的说:“那你与爹爹说去!我不管这个。不过你得保证这辈子只陪着我一个人,他们都说,你们汉人会有很多女人,这个不行。”
韦幼青笑道:“好啊,只要你答应是跟着我过门的,按汉人习俗嫁娶,我自然就你一个媳妇儿!谁说汉人都好多女人?爹爹不就只有花姨一个女人吗?”
雷州时家。
苏椰子怀里抱着一个胖胖的小婴儿,她的身边,坐着时文儿。两人正开心的逗弄着孩子,延九龄回来禀道:“大郎,已经给小哥报上户籍了,就按您说的,按着安哥的名字,报的是时乐心。”
苏椰子笑盈盈的答道:“有劳您了。”
延九龄含混的回了一礼,退了出去。这么多年,时文儿没有纳这个女人的意思,原想着生了儿子,至少要给个如夫人的名分,可时文儿却好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以至于报户籍时,他只好含混的报了一个“侍婢所生”。
可这么一来,时乐心的地位就低了很多。延九龄心中不满,时乐心才是时家正经主子,如果是侍婢生的,将来连说亲成家都会让人低看一眼。
他私下里与时文儿提起多次,妾侍也是有等级的,给苏椰子姨娘的名分,时乐心的出身就高了不少。时文儿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含混的支吾着。
眼见得忠心耿耿的老家人欲言又止的离去,时文儿暗自叹息,他试探着对苏椰子道:“拉米,你在这里住着的事,珍珠岛上的人都不知道,若是我正式娶你过门,只怕会多生许多事端,若是被幼青知道了……”
苏椰子伸出修长柔软的手指,堵在时文儿的嘴巴上,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笑容,“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时文儿见苏椰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用手里的拨浪鼓逗弄怀中的乐心。这个孩子长得很像苏椰子,高鼻深目,一双微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把眼睛挡住了半边。
“这孩子,与幼青还真有几分相像,”时文儿笑道,“莫不是真的有兄弟缘分?”
“只盼着将来,他哥哥能容得下他就好。”
时文儿听着苏椰子幽幽的叹息,安慰道:“幼青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
如今这个好孩子正站在驶往广州的船上,迎风长啸。他觉得扬眉吐气的很,作为拥有一大半珍珠岛的领主,他带着自己的女人去番禺街买东西,再也不需要去品庭居柜上支钱了。
不过,品庭居的品牌他还是要用的,南边的人口有大增长的趋势,北边更不用说。南北合并,利用品庭居把生意做到全国,是必然的趋势。
花惜间站在韦幼青身边,用小手捂上耳朵,“嘻嘻”笑着嚷嚷着:“太难听了!太难听了!”
韦幼青一把抱住花惜间的腿,把她举起来,手贴在花惜间的肚皮上,把一小股的内力注入她的丹田,笑道:“你也叫!”
花惜间试着按他说的大叫起来,女孩子本身声音尖细,再加上韦幼青有心要让花惜间叫得响亮,把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她的体内,听着花惜间开心的长啸,韦幼青也“哈哈”的笑做一团。
谁知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算是回应他们的叫喊,韦幼青放下花惜间,仔细看时,前方海平面上一艘大船上旗帜飘扬,正是李承宇的船。
“是辰王殿下!”韦幼青急令停船等待,高兴的连连大叫,对花惜间道,“这必定是听到咱们的声音才打的旗,老早我就看见那艘船了,没打旗。”
辰王李承宇的船一靠近,韦幼青就飞身跃上,激动的冲到李承宇面前,被夏铮苏挡住去路,夏铮苏好意提醒着:“幼青,你带着剑呢。”
韦幼青这才想起身上挂着剑。这是义父时文儿刚刚为他打制的软剑,做剑用,也可做短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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