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所有的人都知道赵翾飞不是赵伯庸正妻所生,可也从来没有人揭破。
可以想象对儿子暗暗担心的赵伯庸,在看到韦幼青背着赵翾飞时,心里涌出的感激之情。特别是赵翾飞回府以后,“韦哥哥长,韦哥哥短”的夸赞了好几天。这些都让赵伯庸对时文儿的这个义子充满好感。
韦幼青回府以后,则是画了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大官”的样貌给时文儿看。
时文儿拿过韦幼青画的画像,脸上的肉不由得跳了几下。孙飞鱼这条毒蛇,自从朱樑覆灭,就咬着自己不撒嘴,好容易易容改身份摆脱了他,如今,又缠上来了。
“他只问了你为什么有两个姓吗?”时文儿若无其事的问。
韦幼青点点头,他没有告诉时文儿上阳真人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的事情。他觉得义父好像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么多,并且不喜欢自己的那位老祖宗。
韦幼青也不喜欢上阳真人,单单他抓孩子去炼丹,就让韦幼青觉得这位老神仙很可怕,与三位师父还有出尘子道长虽都是得道神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神仙。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既然人是分善恶的,那神仙也必定是分善恶的。
可上阳真人对他又是极好的,这让韦幼青很矛盾,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义父与上阳真人之间,亦是小心翼翼的左右逢源。
时文儿拍拍他的脑袋,赞道:“你答的很好,很得体。这个人对你的夸赞都是真的。只是他是巡防司的人,下次见了他,一定要小心谨慎应对。”
韦幼青恭顺的答应着。见时文儿不再有其他的问题,对刚好走进来的绿萝行了一礼,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这段日子是绿萝非常满意的日子,时文儿哪里都不去,一心在王府呆着。虽然他日常不是与允王在一起,就是与绎心在一起,很少与自己说话,可是能看到时文儿的身影,已经足够了。
韦幼青却没有时文儿的好命,他刚刚走进自己的院落,就看见花惜间冷着脸坐在院中石凳上。花惜间刚到洛阳时,由于不适应洛阳的寒冷病倒了,这两日天气转暖,才慢慢好转。
韦幼青一见着花惜间的冷脸,就心里发怵,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准备去和义父同住。
花惜间摆出一副冷脸,本是为了让韦幼青服软来给自己说好话,不曾想却把他吓跑了,顾不得其他,急忙高声喊道:“幼青!回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韦幼青才不会上她的当,这女孩子喜欢掐人,韦幼青挨了她的掐,总不能再掐回去,一是他觉得自己是男孩儿,和女孩子计较显得他小肚鸡肠,再就是花惜间会去找绿萝告状。
虽然每次绿萝都不会向着自己的侄女,但时文儿若是知道了,却会为着绿萝,护着花惜间。
花惜间哪里追的上韦幼青,等她随着韦幼青的身影跑出院门,韦幼青已经无影无踪。
花惜间无计可施,也不知道韦幼青跑去哪里了,她知道时文儿这段日子不会出门,就径直往时文儿院落走来。
一路上总有些没有完全融化的小冰块让花惜间滑得东倒西歪,这让她心里很沮丧。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去以后,花惜间才知道所谓的到洛阳来玩,就是这样日夜住在允王府里。如果是这样,与成圣殿有什么区别?
洛阳对女子出门并不过多限制,只要有家人陪同,坐上车马,想去哪里都可以。甚至你可以换上男装,自己一个人往外跑,也不会有人点破。
可韦幼青到了洛阳,很多事情不想让花惜间知道,因而不能带她出去玩。更不用说花惜间后来生病了。花惜间却只知道他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什么,连自己生病都不闻不问。
虽然这么小的女孩儿还不知道什么是吃醋,可一向陪自己玩的韦幼青突然变了样子,这让花惜间很伤心。
花惜间又气又伤心的跑进时文儿的院子,不顾仆妇的阻拦,直接奔进绿萝的内室,却正好看见绿萝在给时文儿洗过脚后捏脚,心里甭提有多别扭了。
来自女人当家做主的部落女王,怎么可能看得惯女人为自己的男人做这些事。她从小所见,都是奴汉那班男人伺候母亲。
花惜间咧咧嘴,绿萝却依然在帮时文儿捏脚,边笑着问道:“惜间,你又惹幼青生气了?怎的他要跑到这里来住?”
时文儿却察觉了花惜间的不以为然,收了脚穿鞋。对绿萝道:“还是让幼青过来住吧,虽然是小孩子,终归对惜间姑娘不好。”
花惜间瘪瘪嘴,委屈的看着时文儿。她期期艾艾的说:“幼青没有对我不好……”
时文儿一愣,随即明白她不懂,笑着招手让花惜间进屋,道:“虽然你是女孩子,读些书却没有什么坏处,明天就让你姑姑教你认汉字读书如何?”
花惜间这些日子,学会说很多汉话,只是不识字,因女孩子不识字的人很多,因而也没有人想起要专门教花惜间识字。
花惜间却摇摇头,韦幼青也曾经想教她识字,可因为土人部落里没有文字,所以花惜间对认字不感兴趣。她不满的说:“义父,我不想读书。我到洛阳来,是来玩的。你能不能让幼青陪我出去看看?”
绿萝见她拂逆时文儿的意思,怕时文儿不高兴,急忙劝道:“惜间,女孩子不要总往外跑,幼青有他自己的事。”
花惜间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撅着嘴嚷嚷道:“我不管,是辰王让幼青带我到洛阳来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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