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这只是练了一个花架子,吓吓人可以,若想真的有杀伤力,还需要韦幼青无论内功还是外功,都要再上一个台阶才行。
韦幼青丢了树枝,问穆沙:“你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穆沙道:“是,统领派我来问问你,能不能在后日的公主婚礼上安排几个咱们的人进去。”
李煻崇尚道教,皇家道观大高观的地位一向清高,出尘子道长又是如假包换的神仙。是以皇家的婚礼上,都会有大高观的祈福法事。
“装扮成道士吗?”韦幼青傻傻的问,他与这大高观的道士混得很熟了,可如果米粒儿的人是混进皇宫搞事的,那样会连累大高观。
“你们进皇宫做什么?”韦幼青戒备的问,他可不想让米粒儿连累自己的师父。
穆沙知道韦幼青的心思,安慰他说:“幼青你放心就是,统领这次带咱们到洛阳来,没准备惹事。只是想去皇宫与那卫国公府走一遭,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什么样子的。”
韦幼青知道穆沙老实,道:“穆沙,我是相信你才帮忙的,你们保证不许乱来,我就帮你。”
米粒儿正是知道韦幼青相信穆沙比相信自己要多一些,才会派穆沙前来。
他知道大高观里平时修行的人并不多。李煻虽然崇尚道教,却并不希望人们都出家做道士,道理很简单,都出家做道士了,谁种地纳粮?
不要说出家,就连大高村这样的俗家弟子聚集的村落,都是不用缴纳赋税的。这是从朱樑一朝立下的规矩,别的规矩可以改,敬神的规矩却是万万改不得的。
也有人质疑,朱樑如此敬神,为何还会覆灭?这个问题,李岳旭问过出尘子,出尘子笑道:
“只给神吃好的,穿好的,却不按神的旨意做事,逆天而行,算不算敬神?”
李岳旭连连点头,这样当然不算。
自此,大高观的清高地位不变,只是,李煻却严格控制这皇家道观的数量与质量,不是每个人想做道士就可以做的,需要经过层层的考试与选拔,其难度,不亚于朝廷里面开科取士。
所以,像做法事这样的大的需要很多人的工作,大高观会在附近招募十几岁的百姓进行临时的训练,几十个人有一个道士来带队。
米粒儿想钻的,正是这个空子。这事对韦幼青不难,作为出尘子的徒弟,又不是道士,韦幼青在大高观的地位超然。而且他与下面的那些道士关系不错,只要他开口,十个八个人都可以进来的。
韦幼青也要参加,他是被郑安歌点名作为童男参加婚礼的。郑安歌明里的解释,是能被出尘子道长看中收为徒弟,那必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尽管出尘子道长已经解释过,收韦幼青为徒,纯属一种眼缘。韦幼青只是一个普通孩子,顶多比其他孩子早慧一些。
另一个童男,则是赵伯庸的长子赵翾飞。也就是石景阳的姐姐石安慧留下的那个儿子。这也是郑安歌选中的,理由更加简单了,儿子尚公主,童男童女当然要在郑家与赵家挑选。
可挑来挑去,除了赵翾飞,其他两名童女一名童男,都没有选郑家与赵家的孩子。
赵伯庸当然知道郑安歌的意图,这是故意要人们不要忘了石景阳。好死不死的,那石景阳这次跟随契丹使臣一起来了洛阳。
这契丹使臣前来,一是契丹接收了李煻岁贡,特派使臣回访,同时带来大批契丹的货物,要来洛阳进行贸易。每年一次这样的贸易,也是双方缔结友好盟约的其中一条。契丹急需从中原换回大批物资,以应付漫长的冬季。这些自然有鸿胪寺打理照管,就算石景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契丹使臣来访的第二件事,是参加渭城长公主的婚礼。这本是契丹王表示亲近的一个善意之举,并且为此送上丰厚的贺礼。当两国谁也吞不下谁时,这样的友好非常有必要。
只是,如此一来,石景阳也会参加婚礼,若是这个人在婚礼上出现,再加上赵翾飞,想让人们忘记那切肤之痛都难。
赵伯庸不愿意再见石景阳,石景阳自然是不想踏入洛阳半步,可契丹王偏偏要派自己跟随使臣过来,理由是充当翻译与向导。
石景阳心里却明白契丹王的真实目的,自己占了新州,虽然表面上归入契丹,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这让契丹王怎么能忍?石景阳暗想,那契丹王只怕暗自希望自己死在洛阳才好。
现在看契丹王这一任命当真的英明,石景阳一来,郑安歌必定是要利用他来打击赵伯庸,郑家与赵家,也就是圣武军与护圣军之间,如干材烈火,大有稍稍摩擦即有熊熊燃烧之势。
允王府里,赵伯庸正与李岳华密谋。
李岳华笑道:“赵相的意思,是不想石景阳出现在洛阳?那为何不让河东镇的人暗中做掉他?”
赵伯庸摇头道:“王爷所言,赵某岂能不想?只是这个契丹使臣,知道自己带了石景阳这个活宝深入中原,必然会引来这暗中的刺杀,防卫做的特别好,我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他们。”
“依你之见呢?”
赵伯庸四下看看,确信无人,才低声说:“王爷,他们只有进入皇宫,才能彻底从那龟壳里钻出脑袋来。”
李岳华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想在皇宫里下手?若是失了手……赵相,皇宫里同样高手如云,巡防司的雷子遍布每一个角落。”
“那不一样,”赵伯庸道,“皇宫里是皇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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