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味道来不及扩散,或腥或甜只出现在意识之中。
李別盛看到了伍漓出剑,但没有看清楚,也找不到应对之法,只能任由身上的衣服被割破,皮与肉被切开。
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临近死亡的感觉,又像是面对用尽一切力量也无法逾越的大山。
一瞬间的恍惚,仿若年轻时候,又延续至如今。
和他有同样感觉的李小然苦笑,苍老的面容和他的名字不符,那不服输的念头也和他的年龄不符。
像是多少年没有过的战意,明知道打不过也还想打,仅一战而已。
衣服破了,换一件就是了。
皮肤被锋利的剑芒划破了,也就只是血液溢出而已,随时间流逝,总是会好的。
至于倒下的三个后人,和他的关系并不太大,他可以不在意。
同样是剑,李小然的剑是黑色的。
一柄黑沉至暗色无尽的剑,如果不是有剑的形状,无法让人认同那是剑。
可剑有千万形态,大小、颜色是最好分辨的外在,只要属于剑的范畴,姑且就当做剑好了。
剑阵,或是剑域。
一柄剑构筑起的场域,让李小然对徐允儿的态度改变,并且形容的词汇中只剩下两个字——天才!
当之无愧的天才,比自己当初强了太多,也比如今不复年轻的自己强大。
以弱敌强,结果似乎是注定的。
或许,不应该用“似乎”这样的词语吧。
哪怕注定的结局,不还有过程?
黑色扩大、扩张,仅一刹那,便与剑域大小差不太多。
可毕竟是后来之物,而施法者也明知不可敌。
明知不可敌而敌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黑色的剑域撑开,仿若天黑,剑域里的一切,有那么一些不受控制。
徐允儿嘴角微微扬起,似笑与非笑的神情冰冷淡漠至极。
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可是注定没有意义。
剑域的出现,本就是处理那三个没有实力的人。
何况这并不是剑域,只是剑出时候带起的“波澜”,只是想杀人时的一种形态而已,根本就不是主动想要的。
知道什么是剑阵或剑域,但徐允儿根本就不会。
不仅不会,而且不屑。
就如不屑使用剑域这般,还是有剑域主动出现,因为她已经足够强。
或许在九天不算什么,但这里只是墟城。
一个表面不会乱起来,不会有大人物出现,也有规则限定的墟城,一座属于凡人的城池。
来到墟城的人,都很弱的。
剑域消失了。
剑域存在时候,剑域里的人也消失了。
死去的死去了,被剑光磨灭。
半残的李小然倒在很远的地方,嘴角带着笑容,但凄苦无比。
李別盛断了一只手,残了一条腿。
右手没有了,右腿彻底断了,但废了的腿还在。
“为什么?”李別盛问道。
“我需要给你们理由?”徐允儿向李小然走去,轻轻擦拭剑身上看不到的伤痕,“你们不是说过,强者是需要给弱者理由的吗?”
联系到开战……开虐之前的话,李別盛明白了徐允儿的态度。
是他们先打了徐家的人,自以为可以鱼肉的徐家超出了他们的估计,看轻了徐家,造成如今的情况。
李家三个后人死了,若不是地上还有那么一些血迹,就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比自己钱,也比自己镇定,还比自己有勇气的李小然倒在血泊里。
没有了手也断了腿的自己,注定是回不到李家了。
李別盛心若死灰,却有豁达渐生。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缺胳膊断腿的回去有什么意义?就该这般,只是这样的死亡,那几个不太亲的家人得不到多大好处了。
虽然好处没得到,但不会有多大的坏处,这便已足够。
“没死吧,没死就别装死了。”徐允儿站在李小然身前,居高临下。
李小然瞥了一眼徐允儿,虽是知道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之前看不起的小女娃手中,却是没有丝毫认输或屈服的想法。
败可以,不能认输,不能屈服。
在瞥了一眼之后,李小然细心检查自己的伤势,想着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
像是被遗忘了,或者是被无视了。
后者的可能比较大吧。
“你们比较倒霉。”徐允儿轻轻一笑,“你是想自杀呢?还是想被我杀死呢?”
李小然身体颤动,明悟的心阻止不了身体下意识地行为。
“死”是很不好的……
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实力低于别人,就只能……任人鱼肉。
“杀,杀……我吧。”李小然艰难说道。
相对于自杀式的死亡方式,被杀明显要好很多,至少表明了自己对生命的态度,不会主动去死。
可结果有什么不一样的呢?结果始终是一样的,一样的啊!
“总是需要杀鸡给猴看,不然你们真以为徐家好欺负了。”徐允儿把擦拭过的长剑对准李小然,“所以,只好请你们去死喽。”
李小然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
等待死亡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他想到了有趣与无趣并存的曾经,想了开心与悲伤的事情……
当该想的想过之后,不该想也本不愿想的死亡却是一直没有到来。
怀着不知道是怎样的矛盾心理,李小然睁开了眼睛。
他找了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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