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出事的路段有一个奇葩的名称;紧追湾。
夜黑如墨,一中年男人手提一篮子从殡葬店买来的东西,一脸哀愁走向前些日子出事的路段。
昨天新闻报道一件耸人听闻的离奇投案自首事件。
李百万的独生子李罗文出事了。
李罗文拳劈女朋友,独自一人跑到交警大队投案自首,并且主动交代自己所犯下的肇事逃逸的经过。交代完毕,他突然惊醒,矢口否认刚才说的一切。
无奈录音备案,口供亲笔签字俱全,他一下子焉了。
这位大叔也是从紧追湾那段路经过其中之一的卡车司机,在不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之时总是心慌慌的,错觉看见车轮下藏着一颗脑袋。
他好几次趴下探看车轮,没有看见脑袋,却瞥看到车轮上隐有血迹。
大叔的车是运载沙土的,几天下来,血迹已经被泥沙遮盖,这次他能看见完全是角度到位的关系。
见到血迹,他脑袋轰然一炸,惊得是冷汗直冒。
稍稍冷静下来,抱着侥幸的心理对自己说:管他的,反正也没有查出死亡女孩出事的真相,谁也没有看见是他把女孩的尸体带到高速路上的。
为了想推脱自己的责任,大叔找到诸多理由为自己洗脱责任,心稍安下来。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用高压水枪大力冲洗有血迹的轮胎跟底盘部位,正在冲洗的他,猛然看见从车轮下流淌出一股一股鲜红的血。他嗷一声大叫,吓得高压水枪掉在地上,掉在地上的高压水枪噗呲噗呲大股大股的喷溅水。
有人看见他,不明白,就上前问,吓得他又是嗷一声叫,定睛看是一朋友,才吁了口气,解释自己最近压力大,刚才产生错觉了。
这位朋友也是开车的,就谈论起最近发生的稀奇事。
朋友说:“昨天看新闻,李百万的独生子去投案自首又翻供的事,你咋看?”
“跟我毛线关系没有,我能怎么看?”他心虚的岔开话题,说了一些不相干的事,就收拾高压水枪。
这位大叔去放高压水枪的时候,总感觉身后跟有人。短短几米远的工具房,他就频频回头不下十次。
每一次回头,都没有看见人,却每一次都能感触来自阴冷的注视。
大叔心虚,心更是七上八下的,在第二天就请假专门跑一趟殡葬店买来这些个东西,想悄悄祷告一番算了结一桩心事。
因为怕人看见,大叔是趁夜色浓重来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路上偶尔有一辆车,一晃而过,车灯光影歘过去,拉长缩短他孤单的身影。
我是从彪子带来的消息听说肇事车第二责任人是一位大叔。
闫妮掐算李罗文之后就是这位大叔,让我早早的候在这里。
果不出所料,在我等待一个半小时后,紧追湾走来一个人。
此人就是那位大叔,他手提竹篮,篮子里装满只有死人才要的东西。
纸钱、香烛等。
我站在暗处,大叔看不见。他心虚,不时的回身看后面。
起初觉得他这是心理作祟,做了亏心事难免怕鬼找上门。
却真的没有想到苏宁跟在他的身后。
闫妮说李百万在得知真相后,已经答应赔偿苏宁家几十万,并且承诺给苏宁老爸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至于他那独生子,他表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听说已经收押判刑,所以苏宁不能杀人,她一旦杀人,沾了血债,想要投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看苏宁跟来,我急忙从暗黑处一步跨了出来。
大叔正回头看后面,猛不丁的我出现在他面前,吓一跳的同时吃惊道:“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人。”
“你帮我?”大叔半信半疑道。
“做了亏心事,半夜才怕鬼敲门。”
“你……知道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最近倒大霉,撞上棘手的事了。”
大叔很不开心一脸黑线,转身想走。
我看这位大叔当真是霉运当头,天庭晦暗,鼻头无光,一张脸布满暗沉色素。
“大叔你真的要走?”我看见苏宁低垂头,距离大叔有一几米远左右,此路段在出事之后,路灯重新安装,应该很亮的,可是现在却给人一种乌暗暗的感觉。
大叔以为我是讹钱的,冷笑一声道:“臭小子你不好好读书来讹钱?门都没有!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送你去吃二二三。”
这就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特娘的专门来帮他,他却误解我讹钱的。
要是没有闫妮的叮嘱,我特娘的真走了,再也不管这等吃力不讨好的鸟事。
“大叔你转身就只有把命送掉。”
“小赤佬,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肚子里没有出生,你想威胁我……”大叔转身,苏宁纵身一跳上了他的背。
“苏宁你下来,有话好好说。”
苏宁摇头,双手的指甲蓦然增长如钩,掐向大叔的脖子。
看苏宁冥顽不灵,我厉声低喝道:“这位大叔家有妻儿老小,你不能任性。”
大叔这个时候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变成茄紫色,大张嘴,眼珠子鼓突得吓人,身子歪歪斜斜趔趔趄趄都快站不稳了。
“苏宁你这样,哥哥我可不客气了。”说话间我手捏了一把米,口中念咒,歘朝大叔身上撒去。
苏宁一声尖叫,一晃不见。
窒息感消失,大叔惊讶不已。一脸歉意,哆哆嗦嗦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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