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我都不相信老爸已经没了。
是噩梦。我对自己说,这是个太过漫长的噩梦,这个噩梦有强大的束博力,蛊惑着我走在一条永无止境的暗黑路上,又一次一次跌入低谷,一次次分辨不出真假,最终导致我一次次的绝望。
要是有一面镜子,我就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秃废,绝望之情更是不言语表。闫妮就像我的一面镜子,她知道我内心的痛苦。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强硬上我的身,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把我遂服。
并且在我跟她合二为一之时,手里陡然多了两样东西。
看一眼,一黑乎乎的布袋子。
另一个则是一把特别别致小巧就像儿童玩耍,也有点相似钥匙扣上挂的装饰扇形装饰物件。
闫妮说黑色布袋是乾坤袋,扇子不是装饰物件,名叫九曲镇邪阴阳扇。
我了过去。
早知道就不跟她合身了,要来这两件宝贝,地尸必须手到擒来。
闫妮看穿我的想法说:“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我跟你没有合身,这两件宝贝他就不会出现。”
怎么可能?
闫妮没有理睬我,径直的朝前飞奔,口里却一刻也没有停下对我解释道:“民国年间,兵荒马乱,战火纷飞,最可怜,最遭罪的还是老百姓。那简直是饿殍遍野,乃至血流成河,我跟未婚夫失散,一路上还得帮助飘零的魂灵。幸亏有了这乾坤袋,他能帮助恶鬼清除恶念,驱邪还其正身,能帮助清者顺气去戾,回归鬼道,返回地府按部就班得到轮回机会转世为人。”
乾坤袋那么好?尽管闫妮说得那么神乎其乎,我还是半信半疑不以为然,激将她道:“如果你乾坤袋那么厉害,干嘛不给我亲自用一下,让哥亲自捉住一只地尸送进乾坤袋玩玩?”
“你看过地尸?”闫妮的话好奇怪,哥怎么就没有看见过?不就是那大嘴浑身血红的长舌头怪物罢了。
该死的毛闫妮看穿哥的想法,冷笑一声道:“你还真相信荒地长舌鬼的故事?”
“那不是故事,我哥亲眼目睹好吧!”
“哼,那是你二大爷玩的把戏,如果真有长舌头的鬼物,你们兄弟三能轻易逃脱?”
这次我真是无语了。
闫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那长舌鬼怪物真的要吃我们,我们就是生出八条腿也是跑不掉的。可二大爷干嘛要那么做?仔细一想,豁然顿悟,他是为了赚钱跟赚取名声,是一箭双雕的好把戏。
闫妮接着告诉我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说孙泉其实是二大爷的嫡传弟子,孙泉有一个孪生弟弟叫做孙正,虽没有正式拜会二大爷为徒却得到他不少的指点。只是在后来,二大爷发现孙正的心术不正比他更甚,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通灵能力,就故意把他冷淡下来,同时也把孙泉逐出师门。
荒地的事,孙泉也参与了。
二大爷不愿意这件事泄露,曾经有想借鬼对付孙泉。孙泉得知,有弟弟孙正的协助,先下手为强,灭了二大爷。
一直以来我好奇二大爷是怎么死的,原来是这样?
闫妮说人害人不足以要了命,关键是他本身做了不该做的事,气数尽了,才会被孙泉轻易得手。
我记得老爸跟我讲过二大爷是跟人搭桥出事的。
二大爷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开棺材店的。
他们俩在生意上很合拍,只要有二大爷的生意,棺材店也有生意。
一天,棺材店老板得了重病,一病不起到了病危无药可救的阶段。眼看他的大限将至,儿女突然发现他们老爸的钱不知道放在那了。问他也是糊里糊涂东支西吾的,他们有想到二大爷,就连夜赶来,跪倒在地求他帮忙。
但是夜很黑,二大爷去喊来我老爸一起随同前去。
我老爸去是为了挣钱,二大爷答应给他三十块跑路费。
看见二大爷用一个可以盛一两酒的酒杯,用棺材店老板平时用的筷子,放在酒杯边缘直起三角形。结果这一支,还真成了,就那一年,二大爷去世。
棺材店老板是随后去世的。
当时没有谁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生死的方法。
只是在后来听毛闫妮给我讲了一下,那就是当家中老人快去了的时候,有两种方法解生死。
一种就是二大爷用的方法,事成之后,施法者将会减去寿阳。
一种就是用病重者平素穿的鞋子,从他的睡榻量到门口,如能刚好能跨过,那就是老人阳寿未尽,应为平常有事错误折寿,阴者当会查明再来,老人得吩咐后事的时间。
二大爷为什么没有用后面这种方法,至少他不会减寿吧!
闫妮说她也不知道二大爷为什么没有尝试后面这种办法,没准他已经查到这位老友命在旦夕,用后面这种方法于事无补,才采取了冒险的方式来搭桥,让老友在休克中醒来,吐字清晰,告诉了家人他的钱塞在一个塑料袋子里,藏在一件破棉袄里。
言归正传,这些那些都是过去了的事,管他孙正还是孙子,等老子跟毛闫妮把地尸收拾了再说其他。
荒地,一如既往的荒凉。
闫妮也不敢肯定熊廷武还在不在。
总之我跟她在荒地上看见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脚印到了荒地中段消失了。
在脚印消失的位置,是一片凌乱。
毛闫妮把看见的告诉我,一双美目警惕的扫视四周。少顷,地面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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