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持剑之手在不断颤抖,满头冷汗。
浑身经脉更是传来灼烧之感,剧痛难耐,丹田之内的灵力近乎一泄而空。
龙雀剑上仍回荡着嗡鸣之声。
镇天共有三剑,但他仅仅只是斩出一剑,便是耗费九成九的灵力,肉身也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就是施展镇天所需承受的负荷。
他在微微喘息着。
烟尘散去,焰浪消弭,一切归于平静。
窸窸窣窣。
在平静之中,一阵异常的声响从头顶传来,陆青山不禁抬头。
几乎是遮天蔽日的桃树枝杈上,那些一直隐而不发的花苞,在这一刻猛然抽动生长。
忽如一夜春风来。
花苞迅速涨大,绽放。
不过是刹那间,就四盛粉色的桃花,犹如置身花海,花香盈盈。
只是在桃树之中的那个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弭弭脚步踉跄的爬到桃树之下,泪水不断从它的眼睛里滑落。
它缩成一团,身体在瑟瑟的哆嗦着,失神地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啊,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弭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这一次贪玩偷跑出去,所要承受的代价,对于它来说太过于沉重了。
心中的自责愧疚,让它根本无法承受,痛不欲生。
瑶瑶同样是双眼通红,泪花在眼里打转,只是,它在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瑶瑶走到弭弭身边,用鹿角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弭弭的鹿角,安抚弭弭,似乎是这样,能稍微缓解弭弭心中的痛楚。
西鼠大王与大憨,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觉得堵的慌,一片默然。
咕溜咕溜——
一个圆溜溜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储物戒,一路滚到了西鼠大王身前。
那是金蛇婆婆的储物戒,随着金蛇婆婆的肉身被撕碎,顺势飞落了出来。
西鼠大王很自觉地将其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查探其中的具体物件。
除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灵材毒药,还有许多玉简。
西鼠大王随手翻阅了一遍,突然好似是发现了什么,浑身一颤。
它的爪中抱着一个略有些古旧的玉简,神色难明,声音有些颤抖,“陆青山,你看这个……”
陆青山见西鼠大王这副表情,不由一怔,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
......
……
阴奎三十年,始春,朔七,这是我成为巫师第五年,今天终于突破到炼气二层了。
村长说,我的灵根很普通,修行资质一般。
这辈子和他一样,能修行到炼气十层,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我有些沮丧,难道灵根资质不好,就算再努力也没有用了吗?
阴奎三十年,始春,望八,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好久,最终想明白了。
灵根普通,努力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不努力一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努力修行,要成为村子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
……甚至是,整个灵蛇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二,我找到村长,问他有没有什么功法,不看重灵根,能让修士快速提升修为的。
村长说没有,但他的表现不对劲,遮遮掩掩。
我知道,一定是有这种功法的!
我一定要向村长要到这门功法。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三,向村长求取那门功法,无果。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四,求取功法,无果。
......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九,求取功法,无果。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十,求取功法,无果。
......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二,这门功法或许真的不存在?村长对我如此之好,丝毫不吝啬资源,若是真有这种功法,又怎么会不给我呢?
算了,最后再去找村长一次,假若还是没有结果,就另想办法吧。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三,那门功法果然存在。
昨天,村长终于是将功法给了我。
他还说,这门功法在五部各大村落之中,都有流传,但一直鲜有人修炼。
因为,这门功法名为《厄难毒经》,此功法无需苦修,只需要服用剧毒,便能将剧毒炼化为灵力,快速提升实力,自然灵根资质高低也就无关紧要了。
但是修炼此功法,体内的毒素会不断累积,并在达到某个临界点之时,瞬间爆发出来。
据村长所说,大部分修行此功法的修士,少有能撑过十年不死的,让我不要冲动行事,仔细权衡利弊。
我很犹豫,我要好好想一想。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六,今天爹爹去世了。
爹爹今年才三十七岁,但因为毒灵花的毒素堆积,肉身衰败,寿元早衰,少有能活过四十岁的。
村里的每个村民都是和爹爹一样,村长说,在三千大山之外,还有一片更广阔的天地,在那里,人族不用服用毒灵花浸泡的毒水,也能生存下去,所以外界的人族,一般都能活到六十岁以上。
……
我想通了,与其苟延残喘二三十年,然后在病痛与剧毒中死去,还不如用十年拼一拼!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八,开始钻研毒术与体修之术。
只有足够强的肉身才能承受更多的毒素,也只有深谙毒术,才能炼制剧毒服用,以及......才有办法驱除修炼《厄难毒经》堆积的毒素。
阴奎三十年,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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