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05
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一想到自己不是来看病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尤其想到黄诚德,我想死的心都有。还有我要投诉情报局,经常提供模棱两可的情报,不准确。情报不准是什么概念?司马懿无情报中了空城计;情报准又是什么概念?孙权情报准导致关羽败麦城。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得不去,因为我太想找到黄诚德了。我天生贱命,无论再牢骚满腹,只要听到仇人就立即行动。
肺结核病人有个好处,主要的治疗手段是吃药。因此,我有大把的时间到各大病房进行调查,找到黄诚德也不是难事,按理这样伪装的病人,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我找遍了疗养部297个病床,也没有找到一个可能是黄诚德的人。这个地方,除了疗养部就是传染病隔离部,或许,他已经混入了传染病隔离病房,那可是一个既然安全有与世隔绝的地方。
中午趁大家午休,我翻入了传染病隔离部,这里住的是传染病,压根就没有人想来,因此,并不需要有太严格的安保。我翻墙进入,直接进入护士工作间,为了自己不染上该死的传染病,我带上了口罩,见墙上还有一个白大褂,他顺便将白大褂给穿上,伪装成了医生查房。传染病部的人并不多,里面只有65个病床住有病人,检查完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回到病床,似乎是护士刚过来查房不久,床上留了一张纸条。我翻过纸条,嘴巴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纸条上写着:“兄弟,想找我对吧?凌晨两点,隔离部后院葡萄架下见。”字写得歪歪斜斜,像个小学生笔迹,落款是黄诚德。
黄诚德文化不高,但是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这次他为何主动送上门来?
我琢磨了半天,仍然想不通,就给王东升打电话。要命的是,这手机信号时断时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王东升是否能听清楚。假如我在这次行动中丧生的话,我认为责任不再黄诚德,而是通讯公司。我们算是赚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这些家伙是赚了卖白粉的钱,做卖白菜的事。
古人想不听组织的话,就开脑洞想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鬼话,现在我也只有如此了。
进入组织的其中一个要义就是思想独立,作为外勤人员,如果干事不果断、磨磨蹭蹭的话,早晚要死的。
我的病床是单独的,因此,进来谁并没人看见,我一个个去打听。坐在门口聊天的老人们说,看见进入过我的病房的人有好几个。一个化疗变成了秃顶的老奶奶说,看见一名女护士进去过;另外一个肺部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中年男人说,看见主治医生进去过,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人。
根据描述,火速找到了主治医生白兵,一上前我一把将他拎起来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去我病房干什么?”
白兵大概觉得我这个病人太搞笑了,但他竟然也不害怕,而是笑吟吟地问道:“我是个医生,你说我去病房干什么?当然是去给你看病了。”
我问:“这纸条的事?”白兵看后说这是护士黄晓雨的字迹。我凑上前一看,发现上面写的竟然是:“下午2点,查房,202号病房病人不在,希望以后外出到护士站请假。”
tmd,这纸的两面都写了字,一面是护士的留言,一面就是那个落款为“黄诚德”的战约。我知道事关重大,赶紧去找到护士黄晓雨,黄晓雨被这一情况吓着了,掏出护士站留言条一看,妈呀,背面全都被歪歪斜斜写下了“黄诚德”的这串字。我的心稍微落了下来,黄诚德估计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广发“英雄帖”,只要谁去疗养院后院的葡萄架,谁就是派来调查他的。
这狗日的太tm聪明了,这厮如果在古代做不了包拯断案,也能做个神探狄仁杰。这些小说里才有的手段,他竟然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确实差点上了他的当。虽然没有找到黄诚德,但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黄诚德就在身边,这样下去他肯定会露出马脚。
日志06
这不是一个好的行动,或者这家伙早知道我的身份,只不过是和我玩猫鼠戏。我随时都可能是他猎杀的目标。这样一想,使他有些毛骨悚然。
我感觉到,整个医院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盯住我。此刻,我对着记录仪像傻逼一样记录着一言一行,组织说,这个记录仪就是一个人体的“黑匣子”,一旦我们出了意外,记录仪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而且记录仪能够将语音翻译成文字,以便于传输。只要有信号,记录仪就我说的话全部传到组织的秘密服务器,将记录仪清空。
请保留我以上对记录仪的介绍,不然解密后,人家真以为是我是个十足的傻逼了。
黄诚德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我将他的履历背得滚瓜烂熟,特种部队曾经围他在南方丹霞原始森林里,他在没有带任何食物和水的情况下,和一百多人的部队周旋了二十多天,结局是特种部队死了17人,他却消失了。后来,特种部队研究这次行动时,发现他杀人都是一刀致命,穿了特种兵的服装逃掉了。
我知道处于险境,但没有给王东升打电话。我知道,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靠天靠地靠组织都是不行的,只能依靠自己。
对于组织的情报,我一直不满,希望上级看到这个记录,整顿一下情报部门。他们有时提供的情报有误,让执行者将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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