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很快便过去了。这两天我过的很充实,因为我已经先后在我的东邻、西舍和白安的家里安装好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高清晰可录音高精密的‘眼睛’。其实安装过程很简单,我只要控制着它们飞进邻居的家里就可以了。‘眼睛’个头不算小,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用肉眼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最重要的还是它们飞行的时候,只要不在人周围一米以内,人是听不到的。有了这种偷窥利器,我的业务就越发的顺手了。
每每说起这些‘眼睛’,我都不得不佩服组织里那些人可怕的创造力。说实话,我甚至希望它们可以有隐形啊、变色啊之类的功能,结果他们在骂了我两句变态之后就拒绝了。
我还没有对邻居们进行监视,因为我还没有和他们互相认识。这样很不礼貌。而白安看起来一切正常,恬静的看书,规律的作息,上班,下班。除了一点:白的不正常。
白裙,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白裙。白色的肌肤、白色空荡的房间、白灯光、白窗帘、白床单、白马桶、白桌椅等等等等,几乎她自己选择的物品,全部都是纯白色。
她有洁癖,因为她一天至少要洗三次澡,每次洗澡时间为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之所以所有的物品都是白色,也是因为白色是看起来最纯洁的颜色。
她很喜欢养宠物,白色兔子两只,杂种花纹小猫和白猫各一只,小型洗脸盆一样大的乌龟一只。
基于以上的观察,我初步有了一个判定:
可能一,白安,童年时应该受过较强的心灵伤害,可能被虐待,而且被玷污。
可能二,她小时候养过宠物,那宠物意外死亡时的血溅到了白安的身上。
其它过于奇葩的原因就不列举了。我更相信可能二。她看起来比较纯洁,容易害羞,行为基本上正常。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还需要继续观察,毕竟只观察了两天的时间,误差会很大。
第三天中午,她在上班,但这并不妨碍我去超市买东西。恩,既然是自述,我还是坦诚点吧:我需要近距离观察她。
于是我很自然的和白安吃了顿午饭,然后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时不时地微笑着,嘴边的两个小小酒窝不时地浮现,面带粉霞。
祸国殃民。
不是长相,而是心灵。
看得出来,她非常开心。整个下午她都是如此的恬静。这种恬静让我感到,与她聊天是一件异常轻松的事情,我的心仿佛跳的很慢,时光流逝的很慢,阳光也很慢的洒下。心里一片宁静。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一下午的观察自然不会仅有这些。看一个人的内心,当然要从眼神看起了。她的眼神也透着一股恬淡,深邃又睿智,但在我时不时地试探下,依然会流露出一丝悲伤——例如我将话题提到家人的时候。
她肯定会感觉到我在一直凝视着她的双眼。众所周知,凝视的眼神、专注的神情和爱慕的深情三者之间的表情本就极为相近,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她脸上的粉霞悄悄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
终于缓过神来的我歉意地笑了笑,就顺势地结束了此次谈话。
隔日,约定的时间到了,白安也准时的来到了我家。我带她到二楼一个稍小的房间里。这次的谈话将会比较正式,可能带着一丝尴尬,也可能带着一丝紧张,她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安全感。小一点的屋子会让紧张消除的快一点。
“那么,白小姐,请放松,需要喝点什么吗?”
“凉白开就可以的,谢谢。”白安明显很拘束。
“没问题。”将凉白开递给了她,我坐在了她的对面,微笑着对她说:“白小姐,你不用那么拘束,我们先随便聊聊就可以。”
“恩。”她恬静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白安,也可以,也可以叫我安安。”
“那么,安安,你为什么对我有好感呢?安安可不是我这样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就可以叫的名字吧。”我依旧微笑着对她说道。微笑是心理医生的一大语言和武器。
白安思考了一会说道:“可能是因为你的眼神比较清澈,也可能是我们都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吧。我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我能很快看出来谁对我好。”说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声若蚊蚁。
这些原因我自然清楚,之所以问她,一是打开话匣,二是判断一下她对心理(心理学也好,她对自己的心理牙好)掌控的程度。她的回答虽然很好,但是我却感到了一丝不妙——如此有理性的回答,再加上她又对心理如此了解,的确有点棘手。
“你杀过人没有?”我突然冷冷的问道。
白安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轻轻地答了一个字:“有。”
这时我真的感到了不妙,这不妙并不是因为她杀过人,而是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那样奇怪的氛围下,如此突兀而且刁钻的问题,她只是楞了一下,就清晰地回答了出来——要知道前一刻她还处在脸红的状态。看来她的心理素质,非常之强大。
还没等我继续问下去,她就自顾自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仅仅见过两面,我就会对你如此信任。既然你是心理医生,那我就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你才对。”她慢慢地将额前一缕黑发捋到耳后,依旧低着头,回忆般地说:“那年我八岁,还没有住在这里。那是一个黑暗的城市,人杀人是生活,也是娱乐。八岁之前,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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