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王珂还未苏醒的时候,方洪的念头便已经从对方身上给收.info也幸亏是他吸收了博迪身上的龙气,不然还无法支撑他念头跨越那么远的距离,哪怕依附在别人的身上都不行。
这王珂只是他布置的一个暗子而已,青衣会是一个刺客组织,虽然个人武力不是很强大,但各种刺杀的手段层出不穷,若是整日提防着,哪怕以方洪的精力,都会有些应接不暇。索性,他就来个反客为主,暗中扶持王珂,专门去找青衣会的麻烦。如此一来,也能断了宁王的一只爪牙。
“安陆州似乎有些怪异啊。”一大早起来,方洪从侍女的手中接过洗漱的物品,一边洗着脸,一边在回忆着一些事情。
在大明朝,州和县差不多是平级,主官也只是县令,安陆州从各方面来看,都不过是寻常的县城而已。但方洪在那里感应到了一丝潜伏着的龙气,虽然隐藏的很深,但他因为吸取了博迪身上的龙气,对龙气十分敏感。
一个县城会出现龙气,那只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皇帝呆在那里,另一种就是此地将来会诞生一个皇帝。看此地的龙气隐而不显,分明就是第二种情况居多。
“可是大明的气运正盛,非是灭国之相啊。”方洪的眉头皱起,既然大明没有灭国,那为什么此地还会出现一个皇帝?难道是储君?
说到储君,也并非没有可能。若是当今皇帝没有子嗣,就会在各地藩王之中选一个人来作为储君。
他正在想着,林羡渊从外面走来,脸上有些愁色,似乎心情不好。
“三舅父,你知道湖广安陆是哪个藩王的封地么?”林羡渊饱读诗书,曾经也到各地游学,知道的事情很多。
“安陆……我想想,好像是兴王吧……”林羡渊被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先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道。
“兴王?”方洪点了点头,暗暗的记住了这两个字。
“你问这事干嘛?”林羡渊有些好奇,方洪怎么就想到这个问题了?这湖广离这里这么远,应该牵扯不上关系才是。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方洪随口敷衍了一句,有些事情还真没法解释。
林羡渊也没有多问,他现在被家中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的,也没有心思管方洪的这些琐事。
方洪将手上的面巾递给了边上的侍女,他知道林家现在在愁什么,本来林家属于左布政使这一系的,现在右布政使突然过来拉拢,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林家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站在左布政使这一边,哪怕牺牲了林羡岳的前程,这事也不能更改。
一方面,林家本来就是和左布政使靠的比较近,左布政使冯兆和掌握了他们太多的隐秘,万一冯兆和脑子一抽,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拿出去,林家说不定会有灭门抄家之祸。这可不是耸人听闻,林家这么大的家业,直系旁支有数千口的人,怎么可能就靠一些田地过活,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经商的,比如说贩卖私盐还有和关外的鞑靼做贸易,这些不说出去,大家心照不宣,可一旦捅出去,林家可就惨了。
另一方面,他们若是再选择肖世新这一系,就容易给人首鼠两端之感,名声上听起来也并不好听。
就算是林羡岳的前程断了也没事,只要林家不衰败,以后肯定还会有崛起机会的。
但就在前几日,朝廷忽然就派人下来了,说是要清丈田亩,而且最先就是拿的林家开刀。作为大地主,林家的田地无疑是很多的,每年上缴的赋税就极多,为了躲避赋税,林家还藏匿了不少的私田。
一旦上头丈量田亩,林家的许多田地必然瞒不住,到时候,不仅这些田地都得分给自耕农,就是林家也得受到大明律的惩处。
“朝廷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清丈田亩,必然会和所有士绅交恶,而士绅不稳,天下便会不稳。此举分明就是刘阉遗祸,为何要重新拾起?”林羡渊义愤填膺,他说的刘阉,便是正德五年被处死的大宦官刘瑾。刘瑾当年要清丈田亩,清理屯田,不仅得罪了万千士绅,也得罪了各地的卫所军户,最后落得一个凌迟处死的下场。
可是,刘瑾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想要清丈田亩,难道想步刘瑾的后尘?
“有了刘瑾为鉴,这些人还敢下来查,那背后必然有皇帝的影子。”其实这丈量田亩,对于朝廷来说是好事,可以多多的征收赋税,充实国库。但对于天下的士绅和百姓来讲,未必有多美好了。
虽然清丈田地之后,自耕农可以得到土地,但自己得到土地,就意味着要交税,朝廷的赋税那么重,万一遇上年成不好,就得亏死。许多自耕农都是自愿将土地给一些大地主,替那些地主耕地,这样一来,只需要缴纳粮食给地主,就能够躲过赋税。而士绅阶层就不用说了,他们仗着家里有功名,可以趁机收敛土地,积累家财。一旦朝廷清丈土地,他们的私田就得暴露出来,谁人愿意?
“盛之,慎言呐。”方洪进入林家之后,老爷子就给方洪取了一个字盛之,一些亲近的人,就可以称呼他为盛之。
一听方洪这么说,林羡渊的脸色一变,赶紧拉住了他。你议论朝廷可以,你去骂那些首辅阁老也行,但诽谤圣上可是大罪。一般而言,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刘瑾权倾天下,主张改革事宜,背后没有皇帝的影子谁信?可这事不能说出来啊,哪怕皇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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