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讲话的那人吼得口干舌燥,结果赵飞固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甚至还一直嚷嚷着,庄妙君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了的,他简直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那人最后怒了,大吼着:“什么我们都在污蔑庄妙君?她现在已经是罪名确凿了,也只有你这个二傻子还相信她!”
“妙君姑娘什么都没干,一切都是我义母做的,是她假死污蔑到了妙君姑娘的身上,一切都是我义母,都是赵嬷嬷做的!不行,我要去找齐王殿下说说清楚,妙君姑娘如今还被关在地前锋营的牢里呢!不行,我不能让她继续在那里受苦!”
“赵飞固,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你义母啊,那是从小把你一手带大的义母啊,你难道宁愿相信庄妙君,也不肯相信你的义母?”
赵飞固直接道:“怎么难道因为她是我义母,我就一定要相信她吗?如果按照这个道理,妙君姑娘还是从小一起跟我长大的,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她是怎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这种事一定是我的义母做的,是我义母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诬陷到了别人的头上,妙君姑娘一定是冤枉的……”
季水儿对赵飞固不熟,跟南巧悄声说道:“这人脑子是有毛病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维护庄妙君那个叛徒?!”
“他的脑子没什么毛病,只不过是喜欢庄妙君喜欢到忘恩负义罢了!水儿我们走吧,这种人,不需要理他的!只能说,赵嬷嬷养了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罢了。”
南巧心境凄凉,为赵嬷嬷默默地觉得悲哀。赵嬷嬷一个夫君有军功的女眷,若不是为了赵飞固的事情,只需在后营中安享晚年就好了,也不会卷入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更不会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苏满树告诉过南巧,若不是赵嬷嬷想要被判了斩首之刑的赵飞固,她也不会去找庄妙君,更不会被庄妙君所杀害的。只是如今,赵嬷嬷一心一意相救的义子,竟然口口声声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若是赵嬷嬷还活着,不知是否寒了心的。
赵嬷嬷最后是被后营的几个小将士给埋了的,因为赵飞固一直死咬着赵嬷嬷是叛国通敌的罪人,庄妙君是代赵嬷嬷受过的,只要赵嬷嬷的罪名被定下来,庄妙君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所以,赵飞固是拒绝给赵嬷嬷下葬的,甚至已经宣布直接与赵嬷嬷断绝母子关系,自然的,连同南巧这个表妹的关系也断绝了。
南巧自然是巴不得自己与赵飞固别扯上关系呢,如此一来,她也算是安心了,只是赵嬷嬷当初想要认下她这个假的*巧,说到底也是为了给赵飞固铺路的。
自然,无论赵飞固如何的作,庄妙君的罪名依旧是铁板上钉了钉子的,根本就无法更改的。南巧一直在后营,不曾再听说庄妙君的事情,日后也不曾再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几日之后,征夷大军如期出征了。
南巧身处后营,无法见到苏满树披挂上阵的恢弘场面,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求上苍保佑苏满树平平安安的回来。
她腹中的娃娃一向是乖巧的,她的肚子慢慢的鼓了起来,也不曾感觉到他调皮闹腾,就连季水儿都羡慕不已,摇着头猜测:“满树婶子,你的娃娃一定是像极了满树叔的,他平日里就是十分乖巧的。不像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像极了活泼乱动的唐启宝,整日的闹腾,害得我都睡不好觉!”
南巧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转念一想到苏满树的几次不正经,顿时就红着脸小声否认,“你满树叔可不是这么老实的人的,这娃娃定然是像了我的!”
季水儿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满树婶子一看就是个温柔贤淑的,这娃娃定然是像了你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一名小将士过来禀报:“苏将军夫人,后营门口传来信,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季水儿是个性子急得,见那个小将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究竟是什么事,顿时就急着追问!
“说是苏将军的祖母、母亲和妹妹们来了,还有、还有……”小将士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还有话要说,最后一咬牙说道:“还有位自称是苏将军未过门的媳妇儿女人……”
南巧忙着问:“你说什么?”
“回将军夫人的话,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末将也不知他们究竟是真假!”
南巧定了定心神,“他们如今人在何处?”
“回将军夫人的话,他们如今就在营地门口,事关重大,末将才来禀报的。”营地之内是禁止外营家眷来探亲的,除非有特批手续的,例如季水儿的那种情况。
只是,南巧记得苏满树自幼离家十四年,以往也不曾有书信往来,如今他的家人竟然就突然冒了出来。苏满树又在前线打仗,南巧也不曾见过他的家人,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处理。更何况,小将士口中似乎还提到了一位苏满树未过门的媳妇儿?
南巧皱眉,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与小将士打听过后才知道,一行过来的一共是六位女眷,其中一位自称是苏满树的祖母,一位自称是苏满树的母亲,还有一位据说是大伯母,还有两位是妹妹,剩下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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