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一看手机,见手机早都没电了。
他拿起充电器在电视旁边,找到插台,就给手机充上了。
刚弄好了这些,张爹也回来了。
张三就把罗鸭子来电话的事跟老爹说了。
张爹说:“别看罗鸭子磕磕巴巴的,他可贼着呢,你以后要对他加点小心了。”
张三点点头。
张爹见儿子点头了,就接着说:“你先别在整鱼了,弄的狗咬吵吵的,不好。”
张三答应一声“嗯哪”,
张爹就不吱声了。
张三见老爹在没啥吩咐了,就往外溜得了。
他出了大门,往左一拐,就往南走去了。
过了两趟房,就到了屯子里的唯一一家小卖店了。
这家小卖店是一个姓冯的老头开的,他原先就是在供销社工作的,退休后,就开了这家小卖店。
由于他长得有点黑,屯里的人都管他叫冯大老黑。
别看他外号带个黑字,但买卖做的还算公道。
张三刚进屋,一个胖头肿脸的家伙就站起来了。
他笑嘻嘻的和张三打招呼。
张三对他点了点头,没吱声。
张三是真不大愿意搭理他。
这家伙姓江,名子叫江义。
别看他名子里边有个义字,可他的人确一点也没义气,
不但没义气,还可以说,这家伙顶不是个东西呢。
江义比张三大八岁,今年三十六岁。
就在张三刚在林业局工作那年,江义领个女的就找到他那了。
那个女的张三也认识,她是江义的堂嫂。
江义开始对张三说他俩是来找活干的。
张三也没多想,就托同事给他俩在筷子厂找了份活,他俩就在那干上了。
可后来张三给家里打电话,才知道他是把堂嫂给领跑了。
张爹听到张三给他俩找了活干了,就把张三好顿骂。
张爹说:“像江义这样的,就是机器包饺子——不是人做。”
张三也觉得老爹说的有道理。江义这样欺兄霸嫂的家伙,可以说是实实在在不是人做。
从那以后,张三就在没搭理他了。
江义在张三那干了半年,就又回来了。
张三后来还问过老爹江义的事呢。
听张爹说他俩还是不清不楚的,都快把他堂哥给气死了。
今天张三又在小卖店碰到这个家伙了,他还紧着跟张三说话呢。
张三就嗯啊两声,给应付过去了。
江义见张三不大乐意搭理自己,就又做那看别人打麻将了。
张三往麻将桌上看了一眼,见打麻将的都是村里的光棍,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子。
张三见没啥正经人,就没跟他们打招呼,买了两盒烟,就走了。
张三刚出小卖店的门,看见张爹骑着摩托车迎面过来了。
张三问:“爸,你干哈去?”
张爹说:“俺上镇上的集上去一趟,买只小公鸡回来。”
还没等张三问买公鸡干啥呢,张爹就过去了。
张三就往家走。没走多远,王凤琴就在后面喊他。
张三回头一看,见她的自行车上驮了不少东西,看来她还真没少买呢。
王凤琴递给张三一盒烟,张三一看,是一盒软中华,张三赶紧还给她了。
张三说:“这个俺可不敢抽,万一抽上瘾了,俺可买不起呀。”
王凤琴说:“三哥,你爱抽就成,以后这个我给你买。”
张三摇摇头,没接她的话。
王凤琴就把软中华硬塞给他了。
张三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让站在小卖店门口的江义给看见了。
那家伙还满脸的羡慕呢。
张三看见王凤琴推着自行车还想往自己身边靠,他就往前点了两下头。
王凤琴见他点头,就往前面一看,见她自己的老爹正站在大门口往这边看呢。她就往家里去了。
张三走到王二叔跟前了,拿出那盒软中华,递给他。
王二叔摆了摆手,对张三说:“三子呀,你别往心里去,凤琴就是人来疯,想起一出是一出。
你说俺能咋整?你别笑话二叔呀。”
张三能说啥呀,只能苦笑了。
其实像老爹他们这带人也挺无奈的。
从小接受的人生观价值观啥的,可以说那是彻底崩了。
现在的资本家那是红的发紫,想当人大代表,没有几千万,你就别想了。
政协更要看身价。像以前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代表,那都成为非主流了。
混乱的意识形态,催生出了混乱的行为。
有钱的成功者,那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极力的炫富。
没钱的穷人,那是满嘴的牢骚抱怨,甚至生出仇恨。
这几年社会上的戾气越来越多,这个还真要从国家层面来加以疏导了。
反正这代人是给整蒙圈了。
张三拆开软中华蹲在王二叔的旁边就抽上了。
西南风裹携着尘土和各种粪便的味道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这种农村特有的芳香张三太熟悉了。
这种味道让他感到很亲切。
回家的这两天,张三还真生出就在农村过完下半生的想法了。
在农村种种地,在到空间里打点鱼,把闺女拉扯大,这一生就这样了。
在城市里生活,虽说要比乡下方便,但离开钱是真玩不转呀。
整天被钱追着跑,心里总不踏实。
天天神经兮兮的,这样的生活,仔细想想,还真没啥意思。
可是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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