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琴乐够了,就问张三说:“今天阵上有集市,我要去赶集,你去吗?”
张三刚想说话,张爹就从屋里出来了。
他对张三说:“一会跟俺去把地头子给种上去。”
由于县在种地都用四轮子了,地头地脑的四轮子是播不了种的,只能由人来刨坑种了。
以前像这样的地头,都是种花麻的,那时候,家家都养大牲口,害怕这些牛马祸害庄稼,就在地头种上花麻。
牛马怕麻的味道,就不进地里吃青苗了。
王凤琴听张爹这吗说了,就对张三说:“那你忙吧,我自己去集上了哈。”
说完她的脑瓜就在院墙上消失了。
后来她的脑瓜尖又在院墙上窜搭两下,就往南边去了。
张三知道她这是骑自行车去的,刚才她的脑瓜尖窜搭,就是上自行车呢。
张爹捡起门边的麻袋,就往大门外走。张妈也跟出来了。
手里还牵着小丫头,小丫头手指上拴了根线,另一头拴在那只黄蝴蝶的肚子上,蝴蝶还在那扇乎翅膀呢。
张三问:“妈,你这是干啥去呀?”
张妈说:“俺跟着去看看,害怕你爹把小落巴渣给抓回来。”
张爹一听就不乐意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让你说的俺就那么没正溜了呢。”
张妈没吱声,可还是跟着去了。
张三见爹妈都走了,就想去把大门关上,可他的手刚摸到门边,看到一个老头从门口路过。
张三认识他,他原来是生产队的副业组的组长,姓李,外号叫里老奸。
当然这些都是张爹和他说的,他出生时,生产队早都黄汤子了。
张三就对他说:“李爷爷,你这是干啥去呀?”
李老奸说:“俺刚从阵里的你大叔家回来,正想去你二叔家呢。”
张三过年时听老爹说过,李老奸自从老伴死了后,就一直在两个儿子家轮官马。
就是这家住几天,再到那家住几天,由两个儿子轮流养活。
张三看着李老奸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了,这才把大铁门给关上了。
张三一想到李老奸这外号的由来,就想笑。
原来呀,****后,生产队为了创收,就成立了副业组。
那时的队长见李老奸人挺机灵的,就让他领着一帮小年轻的小伙子去北泡子打鱼,
还给他封了个组长的官。那时还年轻的张爹也在他的手下。打上来了鱼,得有人去卖呀。李老奸就起带头作用了。他挑着挑子,拎杆秤,就走村穿户的去卖鱼了。
卖掉鱼了,得向队长汇报呀。他听见社员说队长在场院里打小麦呢,就挑着空水桶,往场院去了。
找到队长了,他就白乎开了。就是说自己脑瓜多灵活,看见买鱼的人挺多的,他就想了个好招。
把秤砣下面粘了一块泥,那帮傻子不知道他在秤上做了手脚了,还在那买呢啥的。
他正白乎的嘴丫子冒白沫呢,可是队长就一鞋底子消他脑袋上了。
队长说:“你在秤盘下面粘点泥还算你调理别人,可你在秤砣下面粘点泥,这不是倒搭吗?”
这下旁边的社员就都乐了。有个社员说:“你这就是酱帽子扣角锥——有奸不露呀。你可真是老奸了。”
从那以后,他就得了个老奸的外号。
后来队长见老奸太‘奸’了,再让他管副业组,非让他管黄了不可。
就让那时才十七岁的张爹当这个副业组的组长了。张爹打鱼的本事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张三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一阵骂声从后院那边传过来了。
张三一听,一个女的正在那骂呢。什么老不死的,还没到日子就死回来了。
这一天天的光知道白吃饱,纯粹是浪费,除了会造大粪,别的啥用都没有啥的。
张三从语声里听出正是李二婶的声音。张三叹了口气,心想:“以前李二婶不是这样的人呀?那时候对李老奸老两口还挺好的呀?
这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张三没去看热闹,就进屋了。
张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见才八点二十,他就拿出铜钱,调好顺序,就进空间了。
这回张三就下狠檫子了。他先用手撅了两大捆柳条子,然后就坐在地上编开了。
他先把两绺树条子摆成个十字,然后就一绺一绺的往上编。
不大一会,他就编织好了一个大筐,上面还用柳条子拧了个筐墚。
这还是张三小时候跟那时还在世上的爷爷学的编筐的手艺呢。
编好了两个筐,他就去抓鱼了。
忙乎了好半天,张三抓了一大筐的鲫鱼瓜子,他就把这筐鱼给带出了空间。
出来后,他一看挂钟,时间还是八点二十,外面的时间好像是没动坑。
张三这下放心了。他就到外边把两个水筲拎进屋了,又到外屋地找了一根扁担,也给拿进屋里了。
张三把带出来的一筐鱼倒进一个水筲,正好一水筲。
张三把空筐一扔,他咋还把筐给扔了呢?
空间不让把外边的东西带进去呗,即使是空间里的,一但带出来了,也别想在带进去。
然后他就又进空间了。张三又是一通忙乎,把另外一个水筲也给装满了鱼了。
张三坐在炕沿上抽了根烟,歇了好一阵,才挑着两水筲的鱼往外就走。
刚走到大门口,张爹回来了。
看见张三挑着挑子,就问:“你这是要干啥?”
张三说:“俺想在村里
喜欢渡灰尘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