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这一通好睡,总算是还阳了。
虽说没达到神清气爽,但也算是缓过劲来了。
张三拿个搪瓷盆子,到院子里的压水井边,一通好洗。
洗完了,这才算有个孩子模样了。同时也把张三心里的愁云给暂时洗没了。
压水井旁边的海棠树上落着长的糊吧乱啃颜色羽毛的小鸟,在那对着张三“加加加”的叫。
张三也不认识这是啥鸟,当地人都管它叫糊吧啦,可能是根据羽毛的颜色,胡乱给起的名子吧。
也许是张三侵犯到它的领地了,它才对张三不停的叫的吧。
张三洗吧完了,也没去管小鸟,就进屋了。
早饭吃的是捞的小米饭,豆腐酱。
张三这次没多吃,才吃了四二大碗饭,半盆豆腐酱,就落筷了。
小闺女也跟她老爹学,她也吃了小半碗。
还不大乐意让“奶奶”喂呢,两只小手紧着往小嘴里划拉。
吃完了早饭,张三问老爸:“家里还有啥活没干呀?”
张爹说:“地都种完了,就剩下圆子没种了。”
话说现在农村种地挺省事的,把种子化肥啥的往免耕机上面的斗子里一装,
再往四轮子后面一挂,突突突这吗一开,
很快就给你种好了。
不像过去用牛马大牲口种地那样费劲了。
那时候,跟在犁杖后面跋着一大天,也种不了二亩地,还累的扯猫尾巴上炕。
过去农民是真辛苦呀。
张三没回来时,张爹开着四轮子突突突的跑了两天,
把家里的三垧多地都给种完了。
这要是过去得半拉月呢。
要不说还得农业现代化呢,
这家伙是真省心呀。
东北这嘎的地还是挺多的,每人能分到一垧多呢。
张三小时候就分好了,可以说张三还是个小地主呢。
后来他上大学了,户口也迁出了,村里也没把地收回去。
说是生不填,死不减啥的。
张三这种情况,究竟是算生还是算死,他也没弄明白。
反正承包田还是他的。张三也不懂这个政策,给咱了,那就种呗。
要不说咱大中国的政策有意思呢,以前吧,农村户口想转成城镇户口,那是难比登天。
可这几年,想要非转农又难比登天了。
说是以后承包田可以继承了,可像张三这样的非农业户口的,
能继承吗?这个还真不知道呢。
圆子周围也不是用高粱杆夹的帐子了,都是砖院套。
当然也没有过去那吗大了。
新农村这吗一规划,就只剩下过去的三分之一了。
由于园子不大,再有院墙挡害,四轮子开进去,就掉不了头了。
所以只能用片镐一下下的把园子里的地垄给被出来了。
好半天,张三用好几身臭汗,才刨了小半各园子。
闺女还给他添了不少乱,张三害怕不小心刨到闺女,所以干的小心翼翼的。
直到他刨出来个“东南西北”,这才把闺女给打发到旁边玩去了。
“东南西北”就是昆虫的蛹,张三刨出来的这个蛹还挺大的。
棕黑色的表皮,只有脑瓜尖能动。
用手指甲一抠它的屁股,它就会摇头。
小孩就这样边抠它的屁股,边说东南西北,它就用脑瓜尖四处乱指,挺有意思的。
小丫头就拿着这个“东南西北”让“奶奶”教她玩去了。
张三这才放开膀子干活了。
被好了垄,剩下的就是刨坑点种啥的了。
张妈种了一些豆角,茄子,西红柿,黄瓜角瓜啥的,
大葱,韭菜啥的都是去年栽好的,现在都长挺老高了。
小丫头把“东南西北”给扔了,她就也跟着忙乎,
还挺卖力的,反正就是帮倒忙。
好容易种完了园子了。张三就拎个土篮子,还有一把小镐子,往外就走。
张爹问:“你嘎哈去?”
张三说:“俺去刨点小根蒜,有好几年没吃这个了。”
张爹说:“别去了,现在不好找了。”
张三说:“以前不是很多吗?”
张爹说:“这些年除草剂用的厉害,把小根蒜,苦麻菜都快给整绝根了。
张三一听,就郁闷的一小镐子给刨大门边上了。
“当”的一声,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让他给刨出来了。
张三赶紧弯腰捡起来一看,原来这是三枚粘在一起的铜钱。
之所以说它是粘在一起的,是因为不论是边上还是两个表面都不见半点锈迹。
黄澄澄的,就像是用胶水粘在一起的。
张三觉得这东西很熟悉,说起来这个东西还是张三捡回来的呢。
原来,张三家的北边有座麒麟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土坡,只比其它地方稍高一点。
听老人说,以前麒麟山上还有座道观呢。
后来让红卫兵给破四旧了,道观里的那个老道也死了。
他不是让红卫兵给批斗死的,而是被雷给劈死的。
红卫兵头一天拆完了道观,天就黑了。红卫兵就回家了。
可等到第二天,他们要去抓老道时,天上突然风雨大作。
那雷打的呀,咔咔的,脸盆大小的火球四处乱窜。
大榆树都给劈断了好几棵,生产队的老牛也给劈死了两头。
等风停雨住了,红卫兵到道观那一看,老道早就给劈死在道观旁边上的老榆树下了。
老榆树也给劈断了。
有人说,因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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