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实验
我实际上也不想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但无奈它就是呈现在眼前的事实,陈杰告诉我我的确又一次梦游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梦中的我开始有了暴力的倾向,这让同住一起的慕霞和张玲感到很担心,但是在我看来,慕霞和张玲才更值得担心。
梦中看到的无论是否是真实的,我都在面对慕霞的时候潜意识里会感到不安,也许我会因此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举动,我想这有可能就是他们所说我暴力倾向的根源。
陈杰告诉我,他想要把实验提前,希望尽早能够诊断出梦游中的我是否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如果是有意识的,那么就要采取针对性措施。
我无奈,但也只好同意,我也不想就这样整天夜晚像个傻子一样在外面游荡,说不准哪天就会因此身亡。
陈杰希望我再忍耐一天,一天过后他将带我到他的心理诊所去,实验将在那里进行。
我不关心实验的内容,我只关心实验的结果,梦游的我是否真的就是有意识的,如果是有意识的,那么另一个我就真的有可能存在,我需要去遏制她,或者说通过她了解我过去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慕霞端饭过来的时候眼神呈现出来的是温柔,但我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个在衣柜里的女人,她无法讲话也无法动弹,但我又不能够去直截了当地问慕霞,这样显得很不尊重。
“饭快要凉了,即使难受也要吃些压下饿。”慕霞担心地看了眼我苍白得脸色。
“没事,慕姐,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我已经躺在床上大半天了,别说吃我现在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神经里攒动着的神经信号不知道在传达着什么信息,总之它会莫名其妙地疼痛和纠结。
张玲老人被解开了软绳,我注意到她从我的窗口掠过,整个人带着一种阴森感,像极了我梦中的那个老人,她会冲我诡秘的笑,那么眼前的老人是正常的吗?也许我该下床去和她聊聊天,问问她十字绣的完整过程。
但我相信,她说不准真的会将我的嘴巴缝上,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我最担心的事情,我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夜晚的降临,夜晚就像是一个梦靥,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我,我记得我和陈杰提起过让他带些安眠药给我,但是他警告说那种药物对神经只有麻痹感,甚至有可能加剧我的病情恶化。
所以,我听从了他的建议。
夜晚,22:23。
距离00:00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已经察觉到某种恐怖感觉的逐步降临,塔塔的脚步声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耳边回荡着,似乎一直有一个陌生的人在我耳边喊着:“瞧,那个人又来了,他又来看你了。”
可是我的眼睛却看不到他,他真的就是恶鬼吗?为什么他让我看不清楚!
嘀嘀嘀。
这是闹钟的声音,我用手机设置了闹钟,就在这个点,我打算起床做运动,无论是跑步抑或是深蹲,总之可以耗费精力的事情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绕着院子跑了三圈,做俯卧撑做仰卧起坐,甚至累得要死地搬石头,可是这一切得活动显得毫无意义,因为我在从院子里走回房间的路上又感觉到了那个陌生人的存在,他跟在我的后面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回头,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恐怖故事,这个恐怖故事到底是谁讲给我听得,我已经忘却,但是大致情节就是当一个人走在黑暗的小路上的时候,会有冤魂和他打招呼,人的双肩都有两盏灯,如果这个男人回头,那么他朝向方向的灯就会灭掉,那么鬼就有可能搭肩,它就会缠着你不放,甚至将你带入死亡的深渊。
是个冤魂,还是个恶鬼?我大可不必纠结于这些细节,因为我从未见过这个隐藏的家伙,它琐碎的脚步一直都让我睡不着,有时候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但是这种折磨人的念头却实在是让人倍感疲惫。
回到房间里已经是夜里一点了,这个时候属于第二天的光景,我在想着我明天还能够几点钟醒来,大概在陈杰来之前我是不可能醒来了,我这样想。
将屋子里的灯亮起,我盯着天花板没有睡着,大脑空白,等着僵硬的眼瞳发酸,跳跃的神经发出最后一丝歇斯底里。
两个小时后,我成功的睡着了,这次做了一个简短的梦。
梦的内容是有点惊悚,但我还是淡定地度过了,而我甚至发现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我处在梦中。
一辆车迎面直冲我而来,我被撞飞后,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种被五马分尸的感觉,我的脑袋在这里,而我的身体在另个地方,所以我的脑袋根本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于是我只能思考,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围也没有人告诉我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很莫名,我还听到了女生的尖叫,可能是路人见到了这个血色的一幕而感到恐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刺激到正常路人的神经,他们都是一群正常人,对的,只有我才是一个病人。
病人,该醒来了。
陈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时间转到了中午,好快又好慢,我已经好久没有睡一个如此完整的觉了。
“起来吃点东西就和我去我的心理诊所吧。”陈杰刚才一定抽了根烟,我从他的身上闻到了股烟味。
我没有说话,盯着慕霞很早放在我桌子上的饭盒,里面是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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