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肖可床边,不时帮他擦汗倒水,看着虚弱得如小动物般的肖可,简直激起了我体内的母性情感。
沧天涵捧着药进来,就看到我正忙着给肖可更衣。
“纱朱,你做甚,快把手拿开。”
我和肖可一齐望向沧天涵,我正把手伸到肖可的腰部解腰带。
“肖可他浑身是汗和血,睡得不舒服,我正帮他换下呢。”我无辜道。
肖可看着沧天涵紧张的样子,“不就换个衣服,沧当家有意见?”
“没有,唯宁乐于助人,我甚宽慰,倒是这个粗重活还是让我来吧。”沧天涵假笑道,递给我一碗药,粗声粗气道:“你去把药吹凉了。”
沧天涵接过我手中的活,刚准备动手,就看到我站在旁边,捧着药碗边吹气,边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这边。
“非礼勿视,你把脑袋转过去。”
我撇了撇嘴道:“我这叫监督,保不定某人把持不住、兽性大发、饥不择食。”但还是依言,扭过了头。
身后传来肖可的笑声,沧天涵无奈道:“纱朱,有空多读点书,不就换件衣服,这三个成语用在这里合适吗?”
身后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曾想肖可突然传出一声“嗯哼”。
“沧当家,你弄痛我了。”肖可低吟道。
“你别动,我进不去。”沧天涵粗声粗气道。
“快点,把手拿出来,啊呀,这怎么这么大啊?”
……
我背过身,吹气的动作一顿,我很怀疑,这背后发生的一切还是换件衣服这么简单吗?
肖可一声痛呼,惊得我一回头。
这一回头,就见沧天涵正以某个诡异的姿势骑在了肖可身上,手在用力绑着带子,脸上还有汗往外冒,而肖可一脸痛苦,小脸微红,还露了个香肩出来,这姿势,这态度,一度让我看到了满地菊花残,想到了激情四射夜。我惊讶地“啊”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沧天涵。
“起开,你压到我伤口了。”肖可一脸痛疼道,沧天涵慌忙起身。
“原来大了的是衣服。”我喃喃低语,果然是太了点,都香肩微露了。
肖可同我身高相当,沧天涵那骚包,衣服不是红就是粉,肖可自然看不上,只能借用林默的了,想林默身高马大,还喜穿白衣,这衣服套到肖可身上自然大了点,所幸肖可肤白貌美,还是很衬得起这白衣的。
沧天涵一个棒槌打到了我的头上,一脸怒极不争,“你果然思想不正,幸好我帮碧姬换了,要是你还不知怎的了。”疼得我嘶啦出声。
“我起码不会骑到他身上。”我直指问题关键。
“他虚弱得很,不让他挨到我身上算不错了。”我和沧天涵激烈争辩,倒惹得当事人肖可一脸黑沉。
“你干嘛打他!”肖可激动道。
我和沧天涵双双诧异地望着肖可,不是常打(挨打)吗?
肖可拉过我,一手挽住我,抚上我的脑袋道:“既然你在此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还是和我一起走吧。”
沧天涵拿起我放在一旁的药,语重心长道:“骚年,药不能停,来,凉了,喝了吧。”
我心中刚升起的暖意,被沧天涵凉嗖嗖的话语一吹痛彻心凉,这时轮到我不满了,“沧当家,你说什么呢?”
“他让你走,不是有病吗?再说我们对你哪不好了。”
这话倒激我的逆鳞,“利用我,刚才还打我,哪里好了。”
林默推门而进,就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
“师叔,你来评评理,纱朱她要跟碧姬走,说我们对她不好。”被沧天涵这一总结分析,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好像说的也是这么一回事。
我望着林默,却不料,林默看了我一下,垂下眼漫不经心道:“随你。”
蓦地,仿佛晴天霹雳,我努力保持着神色自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道:“等肖可一好,我就和他一起走。”
肖可:“那我们明天就走,我的病不碍事”。
夜深,美丽的月色笼罩着大地,银辉色的月光给所有事物镀上了一层银色,这样美好的夜晚,我却辗转反侧。没办法,彻底闹翻的结果就是,我睡在肖可外间守夜。
想起明天就要离开,我突然一阵烦躁,一双漂亮至极的黑亮双瞳在脑海里窜了出来,一时想起相拥时稳健的心跳,一时又被冷漠远去的背影所代替,我拼命摇了摇头,用明辉城的美食催眠自己,心情顿时对未来有了些期待,沉入香甜的梦中。
肖可听着外间反复翻滚,随后趋于平静,和缓的呼吸证明某人已沉入梦乡,但隐约还能听到声音带着娇娇糯糯,喃喃道:“油鸡”、“麻团”……惹得肖可扯了扯嘴角,心中暗叹“真是个贪吃鬼。”
但随后那声低不可闻的“林默”,却让肖可的手紧攥成拳,“在乎又怎样,我不会放手的。”肖可望着外间透出的倩影暗道。
次日一早,我和肖可整装待发,站在来时的城门口,只觉一切不真实,原本繁盛的街道被空寂所代替,余晖成为一座空城,而这座空城却有一个人在守着旧梦。
我看着边角的佝偻大汉不禁一振唏嘘,侯爷不复往日的风采,整个人痴痴颠颠,神志不清,怀中还抱着一位死去的美人宁昭觉的尸体,尸身已经开始腥臭。
肖可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处,“想不到侯爷倒是个痴情种子。”
我摇了摇头:“这人才是可怕的呢,人都死了,还不能入土,这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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