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失去陈慕言的消息后,朱瑶再没有与他联系上。朱瑶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有次下班回家的时候差点被车子撞上。
朱瑶第二次到警局的时候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目光有些许的异样。朱瑶虽然心里疑惑,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当下还是直直的去了那个女人所在的办公区域。
女人没在,小警员吞吞吐吐的告诉她,女人有任务去了外地。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并不确定。
朱瑶直觉有事,不由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是和陈慕言有关?所以陈慕言是真的出事了是吗?
朱瑶心头猛的一跳,那些看过的新闻里关于警察被残害的各种各样的消息纷至沓来。朱瑶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了个干净,脸色直变得雪白雪白的。
“朱小姐,你没事吧?”站在一旁的小警员看到朱瑶的神色,踌躇着问道。
朱瑶摇了摇头,恍恍惚惚的出了警局。
两天之后的深夜,朱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端,女人略带哽咽的声音清晰的从话筒中传来,可是却让朱瑶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炎热的盛夏里,朱瑶靠在没开空调和风扇的闷热房间里,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有一瞬间,朱瑶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和ròu_tǐ分离,她清醒的漂浮在房间的上方,看着那个朱瑶紧紧的握住电话,默不作声的泪流满面!
可是下一秒,她就又感觉到自己还被困在那个ròu_tǐ里,随着眼睛的眨动,眼泪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
于是,女人远在天边的声音又清晰的响在了她的耳畔。
“朱瑶,你来看看陈哥吧……”
朱瑶想,她为什么要去看他呢?他都不和自己联系,她还在生他的气呢。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好,地址发给我。”
朱瑶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去,那头的人也没问,也许这个问题在她们看来实在是有些多余。
朱瑶之于陈慕言,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呢?是救赎,也是一种精神支柱!那头的女人对此清清楚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会在陈慕言的弥留之际打了这通电话。
就在朱瑶和女人通完电话的五个小时之后,朱瑶出现在了陈慕言的病房里。
朱瑶站在门口,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推开眼前那扇门。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女人侧了侧身子,示意朱瑶进去。
朱瑶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脸上清晰的泪痕,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朱瑶抿了抿嘴,攥紧了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进入了病房。
病床上,陈慕言静静的卧在那里,面容安详。只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淤青。朱瑶顿住脚步,有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陈慕言又为什么会躺在那里不说话,他们不是在她的学校里面的那条大道上面散步吗?阳光正好,朱瑶走在陈慕言的前头,不时的调皮去踩陈慕言的影子。
一回头,陈慕言终于露出了个笑。许是很久不笑了,这个笑总有些别扭的味道。
“朱瑶,你不是说要看看我笑的时候吗?现在记住了吗?”陈慕言站在她的后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声问道。
朱瑶愣愣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有湿湿的感觉。抬头看看天,阳光正好,不是下雨了。那是怎么了呢?朱瑶伸手,摸到了一脸的泪。
“你们知道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地方了吗?就在他父母的旁边。”朱瑶的声音很轻,若不是女人一直注意着她,根本不会注意到她说了话。
女人一愣,看着朱瑶的眼光又变了。然后招呼了病房里的其他人同事一起退了出去。
朱瑶坐在病床旁边,握住了陈慕言耷拉在床沿的那只手。一种温热的触感通过皮肤传达到她的脑海。从前,朱瑶和陈慕言牵过手,那时候,陈慕言给她的感觉总是滚烫的。可是现在,仿佛是一堆火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只剩下了那一点点的余温!
朱瑶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可是没有用,他手上的温度还是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陈慕言,我知道你累了,所以你好好休息,等你醒了再笑给我看好不好?你今天笑的一点都不好看。”朱瑶皱了皱眉头,把脸贴在陈慕言的胸口,语气似嗔非怨。
“陈慕言,你答应过我让我等一年的,现在一年都没到,我就忍不住过来找了你。你会不会生我气?”
“陈慕言,我把我妈妈的坟墓也安排在了青山公墓里面。你说,你父母看到了我妈妈会不会对我这个儿媳妇不满意啊?”
“陈慕言……”
朱瑶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一样,身边总感觉还有陈慕言的身影,可是转眼间,陈慕言已经离开她半年了!
看守青山公墓的那个老头看到朱瑶还记得她,跟她打招呼到:“那个臭小子没跟着你一起来?”
朱瑶摇了摇头,山间的野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朱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个城市已经进入了寒冬,前两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现在公墓的台阶上都还堆着积雪。朱瑶的学校已经放了假,趁着今天事情少,所以朱瑶就跑来了这里。
这里有她的爱人,也有她的亲人,与她,这里是比家更像家的地方。
陈慕言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朱瑶才知道,陈慕言早就把现在住着的那套房子过到了她的名下。另外陈慕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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