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大门的卡萱臊红着脸转过身,跺着脚羞怒地抗议:“继父,你瞎说什么呀?”
严越继续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醉语:“噢,原来是……卡萱呀,你怎么就嫁人……生小孩了呢,他家里有……有钱吗?”
少女无地自容,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气得捂着俏脸哭了。
卡琳从厨房里跑出来,气恼地把严越拖进屋里侍弄好,出来又好气又好笑地对卡萱嗔道:“傻丫头,他就是个醉鬼,什么怪话都能说出来,哭什么?眼泪都浪费了!”
卡萱止住哭泣,两手擦擦眼泪,她都不好意思面对易洛了,低头躲进屋里去。
卡琳从易洛怀里接过婴儿,摇头叹息:“这丫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易洛知道,卡萱的苦,卡琳也在承受,母女俩经常被严越打骂。易洛刚才留意到,卡萱白嫩的左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像是被竹子抽打成的。
卡琳是个可怜的女人,刚成年的儿子得了绝症,没多久就病故了,紧接着,前夫死于非命,她后来被严越骗婚。严越起初对她们母女俩还好,新鲜劲一过,就经常虐待她们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易洛哪里能忍受,他郑重其辞地道:“卡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会尽力帮助您的!”
“这都是命哪!”卡琳灰心丧气地叹了一口气,“谢谢你了易洛,你还小,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了我的!”
易洛劝导她:“只要您愿意,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命运也一样……”
无论易洛怎么劝说,卡琳都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她怕连累了易洛,严越虽然是地痞当中能量最小的,但他的后台能量不小啊,附近的人都畏他如蛇蝎。
易洛要告辞了,卡琳要送他回去,易洛哪能让这个忙得团团转的女人护送,向她解释自己既然敢乱走,就有自保的能力和方法,让她不用担心。
告别了卡琳,易洛一路想着怎样才能帮到她,让她和小卡萱都脱离苦海。
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听到了来自浓密的杜鹃花丛中的揶揄:“易洛,你这个妖精好大的色胆,刚才是不是在勾引有夫之妇?”
“是又怎样?”易洛显然对“妖精”之称并不乐意,故意问道,看到狐巧狸竟然瞪圆了双眸,似乎是相信了,他没好气地道:“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到她家?就不怕瓜田李下的嫌疑?”狐巧狸板着俏脸诘问。
“不会呀,她家里又不止一人,还有个小美人呢。”易洛纳闷:她是千里眼吗,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呵呵,有多美呀?”狐巧狸心里酸溜溜的,笑得有点难看。
“美得不得了,我都被她迷住了!”说完看到狐巧狸眼神冒火,小银牙咬得咯吱响,易洛补充:“跟你一样美。”
狐巧狸猛地把妩媚的脑袋瓜缩回围墙后面去了,难得听到这小子说出赞美之语,仿佛每一个字都包了蜜糖,让人忍不住想要仔细回味。
她心里乐开了花,眉眼都弯成了美丽可爱的弧形。
傍晚,蜜多妮正独自在家门口玩耍,一辆马车经过她身边,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块布帕,动作神地捂住她的口和鼻,将她抱上马车时,她已彻底昏迷。
当今的琬月南域,有很多贩卖人口的组织,但被贩卖的人一般都是自愿的,只要这些组织不闹出人命,就不会受到官方的打击。
现在的风舞城里,只有拥有官方身份的金家,才有贩卖人口的权力,这是金家比较重要的收入来源。
在易洛一家人刚到风舞城时,金家还没有得势,还有另一家在贩卖人口,唐薇秋在那里买过一对十来岁的姐妹,帮忙照顾易洛和易朵。后来,因为这对姐妹先后有了喜欢的人,唐薇秋便给了她们自由,还送了一笔钱给她们买嫁妆。
金文度虽然对奋家作出威胁,但也给了奋家很大的好处,那就是贩卖人口的部分权力。
易洛调查的奋家新商铺就是贩卖人口的,金家的管事阴珙在那里出现了,易洛靠近他,窥探到了一个秘密,金家有一个叫“花房”的暗黑组织,专门偷、抢、骗高质素的女子,并偷运到远方去贩卖。
花房的存在是秘密,易洛得到的信息很少,想知道更多,只能晚上亲自前往探查。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人们都已入梦,狐巧狸却坐在高高的凉亭上,借着府中昏暗的灯光,望着隔壁的石凳呆。
昨天知道易洛是天神,昨晚,她第一次失眠了。今晚也是辗转反侧,整个脑袋瓜里都是易洛,他怎能是天神呢,真的不甘心哪!实在睡不着,干脆溜出来。
突然隐隐地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狐巧狸精神大振,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反正无心睡眠,不如跟去看看。
狐家有守卫,但狐巧狸清楚守卫们的布局,从正门不可能出去,只有与易家之间的围墙最松懈。
她避过护卫的视线,敏捷地翻墙进了易洛家,猫手猫脚地跟着他,七拐八弯之后,跟丢了。
四处暗黑无边,像隐藏着巨大的杀兽,狐巧狸心里毛,不知道这是哪里,慌慌张张地四处乱转。在一个转角处,她差点撞上一个强壮的身躯,吓得拼命尖叫:“救命啊——”
少女的尖叫声撩拨了一些龌龊心,黑暗中,突然多了很多影子,在寻找猎物。一些人家亮起了灯火,从窗户或大门往外面张望,如果现有人遇害,那就酌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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