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多谢几位一路护送相助,但是接下来的路途凶险,不能连累你们大家。
孙一凡孤身走在寿窑镇第五村的街巷中,就像是胡不语所说的那样,他洞悉寿窑镇七种大道的五种。
所以即便是被苏元聪霸道剑气所伤,体内残余的剑气没有完全根除,修为也受到了限制。
可是只要实在寿窑镇中,借助笼罩寿窑镇的大道,孙一凡便可以动用符术和阵术来去自如。
之所以之前没有直接踏入第五村,是因为他的伤势确实很重,距离太远的话,没有办法保证直接进入第五村。
因而借助乌开济的帮忙,靠着胡不语、封青书和莽汉他们,孙一凡抵达了距离第五村最近的执法堂,那时候他才动用了符术和阵术,直接从执法堂前,就进入到了第五村之中来。
不过,在进入了第五村之后,孙一凡立刻就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能够清晰感受到,笼罩在第五村的大道规则被人有意篡改了。
看起来乌开济所说的没错,上清派为了要抓自己,当真是联合各门各派布下了天罗地网。
甲胄此时又坐在孙一凡的肩头,有些过意不去地说:“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拼命。”
孙一凡边走边笑着回应:“怎么了?觉得过意不去?还是你不想快点回到你主子的身边了?”
甲胄低垂着脑袋,突然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在铺子里留下东西的家伙,他们真的值得帮吗?”
听了甲胄的话,孙一凡脚下的步伐一顿,有些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甲胄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其实,你们所理解的神仙是没有所谓善恶之分的。”
孙一凡更加地疑惑不解,干脆停下了脚步,将肩头上的甲胄捧在手心里,凝视着低垂着脑袋的甲胄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所理解的神仙是没有善恶之分的?难道神仙不是应该与人为善的吗?”
甲胄始终低垂脑袋,继续说:“神仙不存在善恶的,善恶是非是凡人强加给神仙的。”
不等孙一凡缓过神来,甲胄继续说:“神,是秉持大道应运而生,先天者为神,他们天生便是神,他们只会遵循大道而行,他们的行为又何来所谓善恶之分呢?仙,是一群为求长生和大道的人,修仙原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一味求善,又岂会逆天而为?”
孙一凡听到这里,笑着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将你们留在铺子里的神或仙,未必就是世俗所谓的善良之辈?”
甲胄非常肯定地说:“不错,就像是,就像是……”
说到这里,甲胄迟疑了一下,似乎犹豫该不该把话说出口。
不过思考了片刻,甲胄还是把话说出来:“就像是我家主人,他当初坑杀四十万降卒,他算是善良之辈吗?”
听了甲胄这么说,孙一凡顿时愣住了,没有想到甲胄居然会这样去说它的主人。
可以说,甲胄之所以能够通灵,能够拥有属于它自己的思想,靠的便是他的那位主人。
但现在看起来,甲胄在沾染了红尘之后,似乎心底对自己主人并不是很认同。
看到孙一凡沉默不语,甲胄最后说:“你觉得,那样的恶辈,还值得你这样帮他吗?”
孙一凡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甲胄也低垂着脑袋陷入沉默,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思考了良久,孙一凡轻声开口说:“我还记得当初我意气风发,一举修成了筑基大圆满,横扫同辈所有人,甚至连诸多师门长辈也鲜有谁是我的对手,那个时候我当真是众人追捧的修真界大师兄。”
“可是后来,我修炼上出现了问题,急于突破的我修炼中出现偏差,一身修为尽废。”
“那个时候,我从神坛一下子跌落凡尘,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想到过要去死。”
“再后来,因为我修为尽废,丧失了在上清派,和整个修真界的地位,我俗世中的家族受到排挤和打压。”
“在我母亲被人陷害入狱的一刻,我的失落达到了一个顶点,可是那一刻我却突然又不想死了。”
“当我静下心来回想过去的时候,会发现之所以会受到那样的打压,全是因为我当初功成名就时不可一世的张狂所致。”
“若不是我当初那样张狂,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在我失意之时,或许也不至于那样的惨,甚至连累父母家族。”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我将自己关在家中,足不出户成了世俗中一个彻头彻尾的宅男。”
“直到四年前,爷爷的一通电话,将我给叫到了镇上来,我又开始重新修炼,一切重头开始,突然发现很多事情变得水到渠成,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念头通达,经历大起大落之后,彻底的一种了悟。”
甲胄没有插话,静静听着孙一凡娓娓道来,述说他二十多年生涯所经历的一切。
孙一凡说完了之后,看着甲胄说:“在铺子里留下东西的家伙,或许是无恶不作的魔头,可是那又如何?”
“他们在铺子里留下东西,和铺子便算是定下契约,我接下了买卖,我们之间就只是生意关系。”
“生意就是生意,不能够与其他事情混为一谈,人情账簿上会记下他的每一笔账。”
甲胄抬起空空荡荡的头盔,仿佛有一双眼睛般凝视着孙一凡,没有想到孙一凡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而孙一凡同样看着甲胄,微笑着说:“哪怕他是十恶不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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