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楚忻独自坐在屋中修炼,为了加快修炼进度,他点起紫金酿清炉。袅袅青烟从炉子里飘散出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楚忻顿时感到神清气爽,看来五百金并没有白花,这紫金酿清炉果然有奇效。
一片平和里,楚忻忽然想起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他生平第一次对别人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尽管对于风挽,他的很多第一次都与她相关,从许多年前的初见起,她就成为了特别的存在。
是可怜她吗?还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的孤立无援、同样的被人欺凌着,这样的她却舍弃了自己进入天穹的机会,把那颗药丸给了自己。
所以想要帮助她,一定是这样的吧。
楚忻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可是不同的是,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却还是那样积极地、开心地活着,可是,这个世间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忽然地,楚忻萌生出一种想法,却在一瞬间,体内的血脉蠢蠢欲动。他马上调息,调动冰力平息血脉之力。魔族在修炼上本就比人族更有天赋,先天为魔的人体内的血脉之力一旦觉醒,修为会大有提高,但却是终身为魔,不可改变。
而后天成魔的则多半是人,这些人放纵自己的yù_wàng、因为执念太重而堕入魔道。对于人族而言,堕入魔道就是毁灭的开始。
楚忻感同身受,他憎恶魔族、憎恶阎项天、更加憎恶自己难以抗拒的出身,哪怕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体内那一半的魔族血脉,就是来源于无恶不作的阎项天。
楚忻调息过后,体内血脉终于平静下来。
“是人就好了。”许久,楚忻缓缓地吐出一句话,回荡在清冷的房间里。
而此刻的风挽,则因为法术使用过度,正在房里呼呼大睡。
此后的几天里,风挽不再打扰楚忻,一个人在天阁练习飞行法器的使用,才过了几日,便将凰翼用的炉火纯青。
此刻,风挽正使用凰翼高高地飞在天上,耳边响彻着风的呼啸声,她驾驭着凰翼穿过云层,去看了当初招新试炼的流英阵,又飞到各个宫,细细地俯瞰着天穹派。
不知道羡煞多少天穹弟子,大家都只道她运气好,许是在外面得到了机缘、或是家底殷实,购置了飞行法器,殊不知这却是墨耘的赠与。
风挽在外面练习飞行的时候,钟梵正与墨耘在乾坤宫主殿的后花园里下棋。这几年墨耘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所以偶尔钟梵也会到乾坤宫来,尽管墨耘对当年的事情还是不做解释。
“师父,您带回来那个小丫头这么折腾,不会有事吧。”钟梵担心地问。
天穹派一向给予弟子自由,但是大多数关乎安全和机密的事情,还是掌握在各宫宫主和掌门手中的。而钟梵就是负责各弟子的安全,以及门派内条框制度的施行。风挽在天上飞虽然影响不大,但是现在她毕竟还是外门弟子,修为并不算高,从天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钟梵灵识极强,这也是他极为厉害的地方,因此单无极把整个天穹的安全都交于钟梵。所以,钟梵很早便知道天穹派多了一个在天上练习飞行法器的丫头。
“别担心,凤凰尾翼本就是上品,何况她资质不错,不会有事的。”墨耘说着,落下一子。
“您竟然把凤凰尾翼给她了?”钟梵很是惊讶,毕竟自己当年都没得过墨耘这样好的东西。
墨耘用手背杵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吃醋吧,你可是元婴期,自己会飞。”
钟梵不情愿地看了天上的风挽一眼,还是说道:“是,师父教育的是。”
“你输了。”墨耘落下一子后,对钟梵淡淡地说道。
“您还是和当年一样厉害。”钟梵感叹道,这么多年,他和墨耘下棋从来都是输,但却都是心服口服。尽管如今墨耘同他一样都是元婴修为,但钟梵心里对他的尊敬丝毫不减。
“可惜当年的人已经不再在我身后。”墨耘轻轻说出这句话,语气里带着难以捉摸的哀伤。
钟梵不敢接话,怕提起墨耘的伤心事,只好扔出一句:“师父,您宝刀未老,咱们改日再下。”便匆匆离开乾坤宫。身后的墨耘看到他这般反应,自嘲地笑笑。
尽管墨耘并不告诉钟梵当年的事情,但是以他的才智,也能猜到一些。当年墨耘还不叫墨耘,他是天穹派历任掌门中最为优秀、最有雄心壮志的存在——云墨子,他为振兴天穹不惜以身犯险寻东陆秘宝,但是也正是那次探险,却让他容貌大变、修为倒退,而云墨子极为重要之人也莫名死去,这些打击让云墨子一蹶不振,此后便将天穹掌门之位让与师弟单无极,自己甘心在乾坤宫做个甩手宫主。
师叔单无极带着容貌大变的云墨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告诉众人,他叫墨耘。而钟梵却很清楚,他就是自己的师父。
钟梵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加快脚步往星辰宫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风挽用凰翼飞到琳琅阁之时,刚好看到林岚从里面走出来。
“师姐,你闭关结束了?”风挽驾驭着凰翼朝林岚飞来,落在她身边。
林岚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风挽:“挽儿,你,你,你竟有飞行法器?”
风挽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不爱献宝,但是此刻遇到了林岚也是实属没办法:“是啊,我......”风挽突然想起林岚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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