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诗歌中写道:
一枝钓竿细又长,钓鱼钓到淇水上。难道思念都抛却?路远怎能回故乡!
左边泉水细细流,右边淇水长悠悠。姑娘从此远嫁去。父母兄弟天一头。
右边淇水长悠悠,左边泉水细细流。粉脸娇笑多可爱,佩玉叮当慢慢走。
淇水水流不回头,桧木桨摇松木舟。再次驾船水上游,但愿能解心中愁。
《芄兰》:装模做样的小屁孩儿
一个童子,尽管佩带着成人的服饰,但在行为上却依旧幼稚无知,既不了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还要在外表上显得特别庄重,这种样子想想就让人觉得滑稽。
芄兰是一种多年生的草质藤本植物,它的荚实和成年人佩戴的觽(xi)玉都是锥形,很相像。女子看到了芄兰,触景生情,产生联想。这位女子很可能和这个童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系非常亲密。可是自从他带上觽和决之后,对女子的态度却冷淡了。
觽本是解结的用具,男子佩戴觽并没有严格的年龄限制,与行冠礼不同。在当时,贵族男子佩觽戴决标志着男子对内已经有了主家的能力,可以侍奉父母了;对外已经有了从政和治事习武的能力。正因为如此,所以童子在佩觽戴决之后,便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一下子变得稳重老成了许多。这本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一变化,在多情的女子眼里,不过就是装模做样的假正经罢了,实际上他还是以前那个顽童而已。
最让女子恼怒的是,本来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亲昵得很,而现在的他却对自己疏远冷落了。因而看到童子的日常言行和垂下的腰带,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看了之后很不顺眼,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她看,有意气她的。男子再怎么显示成熟,她还是一口一个地称他为童子。
女子似娇似嗔的情态,蕴含着她对童子的情意绵绵:
芄兰荚实长在枝,有个童子已佩觽。虽然身上已佩觽,难道不能与我在一起?看他一本正经相,垂着腰带颤晃晃。
芄兰荚实连着叶,有个童子已戴决。虽然指上已戴决,难道不能与我再亲热?看他一本正经相,垂着腰带颤晃晃。
《河广》:黄河对我来说太窄了
奇特的夸张,往往能出人意料,可是仔细品味之后,似乎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这样的发挥有很强的感染力,让人拍案叫绝。“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官仓老鼠大如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句,就是运用的夸张手法。
卫国和宋国之间,横亘着壮阔无涯的黄河。黄河,在古人心中是从天而降的壮浪奇川,它气势恢宏,如雷奔走,直接闯入中原大地。
一位客居在卫国的宋人,在表达自己急切的还乡心情时说道:谁说黄河又宽又广,我用一支芦苇筏就可以轻松地渡过去。一支芦苇筏,就要飞跃这横无际涯的大河,这样的想象未必也太大胆了些,语力有些石破天惊了。可是,从另一方面想,之所以他会有这样的奇想,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此刻正升腾着一股不可按抑的归国之情。正在他急不可耐的时候,他又推涌出一个奇想,被滔滔黄河横隔的遥远宋国,居然在踮脚仰望中就能看到。在他的强烈思情中,没有任何障碍可以成为阻隔,卫国和宋国之间的距离缩小了,眼前的黄河也变小了,甚至可以靠一支芦苇筏就可以渡过去。
慢慢地,我们不再对他的夸张感到吃惊,反而觉得这些奇迹出现得合情合理。现在的他,已经早已不在黄河岸边徘徊,而是轻轻松松渡过黄河,和家里人欢欣笑颜地吃早餐了。
有时候,客旅他乡的人就会产生这样的心情:
谁说黄河宽又广?一支苇筏可飞航。谁说宋国太遥远?踮起脚跟即在望。
谁说黄河广又宽?其间难容一小船。谁说宋国太遥远?赶去尚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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