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一直瞒着弗蚀?能瞒到什么时候,又为什么隐瞒?
和另两个议会官员一起将不解的眼神落在易慧脸上,扬启只在看到了笃定的神色。易慧金质玉相的脸上,满是镇定。
作为一个纯粹的雯灵,他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这可是要行有违正直的欺瞒之事啊。
“陛下不再是王子了,他得独自经受挫折。”一丝政治家惯有的狡黔在易慧的双眸中一闪而过,旋即被淡泊压了一下去。他背过身去用故作冷酷的语调说:“让陛下自己去发现变故吧。”
也就说,弗蚀要在见到长公主后才能知道事故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弗蚀还是个百岁都不足的雯灵,还有着孩子般的天真……
考虑弗蚀头上正带着王冠,扬启妥协了。
“好。我什么都不说。”扬启别过脸去回应。
反正……这事我们不提,议会不提,陛下也无从知道。反正弗蚀知道了,也是照着议会的决策行事,不会反抗也不会改变结局。等到成婚时才发现妻子易主,新婚的喜悦好歹能冲淡一些拙折感吧?
扬启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同时期盼着早日离开岭地,见一见久违的泽雯灵,以冲淡欺瞒产生的内疚感。出乎他意料的是,让他无瑕愧疚的并非是想见的泽雯灵们,而是岭国。履行承诺的婨王和岭国速度快到扬启不敢相信。公函送来的第二天一早,相关官员便来请泽王使者参与配备婚品。
“毕竟是随公主一同去往泽国的物品,也希望泽王和泽国也能接受。陛下的意思是尽快办妥,邀请泽王怕是来不及了,就请使者帮着看看吧。”岭国官员很是谦和,引着央杜往公主的宫殿走。而国库官员则用由四个士兵抬来的,重量估计不亚于半辆战车的物品清单淹灭了易慧和另两个泽地议会官员。
去往公主内殿的路上,扬启花了一点时间回忆了中国古代公主出嫁的记录。虽然这方面的信息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他记得曾阅读过安乐公主的历史。欲成皇太女而毒杀亲父的事迹,是唐安乐公主吸引扬启留意的原因。在研究人性如何能在权利的驱使下慢慢沦落到毒杀亲父的境界,他通过历史记录一觑安乐公主的生平。当然,窥视的过程中,自然也见识到了这位公主惊人的陪嫁。
作为深受帝后宠溺的女儿,恃宠而骄的安乐是个有封邑的公主。封邑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领地,从实质上来,拥有封邑的公主就是一个领主,是有名无实的国王。因为封邑的一切收益和掌握在持有者手里,俨然是国中之国。这还仅是她可怕陪嫁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安乐公主自主营建居室及安乐佛庐,全都模拟宫禁,而精致与华丽更胜皇宫。
噢,光是这些也还算不上什么,她还把手伸向源于汉武帝之手,存在近千年都从曾被皇帝外赐过的昆明池。父亲以从未外赐有理由,也挡不住安乐的野心。要不到,公主一不高兴,便自己动手开凿。并命名为定昆池,表露出可与昆明池相抗衡的意思。历料记载,定昆池累砌石头以模仿华山,石阶石桥,纵横交错,溪水九折回旋,并造石泉喷水。还铸造宝炉,镂刻怪兽神鸟于其上,其间镶嵌砗磲珊瑚不计其数。
封邑也好,定昆池也罢,通通都是公主的陪嫁。至于陪嫁物是由公主亲自掌控还是被列为驸马的财富,这并不重要。所有者是谁都不会影响公主陪嫁的丰厚。至于除封邑和宫殿这种大到无法用价值去估量的陪嫁品之外,公主的小件陪嫁物件,扬启仅凭想象便能知道它们会繁杂和细碎到什么程度。虽说妤即非皇室公主,不一定比得上人类皇家公主中的特例安乐,顶多也就是无封邑和定昆池罢了。公主的随嫁物品也注定少不到哪里去。毕竟,四个士兵才能将写于纸上的清单尽数抬来。
“要看所有的随嫁品?”一到公主宫门前,扬启便有些为难的发问。理性告诉他,以公主随嫁品的庞大,所有随嫁品哪怕在自己面前亮个样都要不止十天时间吧。再算上装载的时间,没有一个月也无法起程回泽地。为了些死物再拖延一个月,不值得。
“只有惯例中没有的物品需要看看是否方便带去泽地,惯例上的物品看不看倒不重要。毕竟几千年来的公主都是同样的陪嫁品,相信泽王对既定的物品不会有异疑。”
弗蚀当然不会对惯例提出异疑。就算是惯例之外的物品,岭国做到了如此地步,泽国又怎能再有什么意见?公主开心最重要,弗蚀和泽国都应该让步。
虽然已经做好了绝无疑议的打算,为表慎重,扬启还是随着官员步入了公主的内殿。所有者并不在其中的厅堂内,到处摆放或是悬挂看做工与宏伟殿堂格格不入的工艺品。
“这些都是公主收到的赠物,出自岭国雯灵之手。不知是否能带到泽地去。”摇着藤铃的官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们不合情理的请求。东西很多,如果不方便……”
泽国虽小,也不可能入不下这些东西。让身处异地的公主至少在自己的寝殿内犹如未曾离开母国,又有何不可。若不是怕太麻烦,扬启觉得把公主现在住的这所宫殿整个搬过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倚仗着弗蚀的好脾气,鼎承着岭国已经牺牲太多的念头,扬启大胆作主:“没有什么不方便。你们觉得什么东西能让公主更高兴,只管带去。”
年轻的官员喜不自胜,对着央杜连连作揖。在他的坚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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