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的主子恍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灿烂的生生能灼伤人的眼球,灼热的让人甘心于飞蛾扑火。
原本就聪慧的她变得越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仿佛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中都蕴含着什么奇妙的深意一般。
可真是耀眼啊。
是那样的……让人着迷。
玉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现在,她要跟着主子,走上一条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踏上的道路了。
玉铮浑身轻轻颤着,心中紧张、兴奋、期待、恐惧的心情无法形容,不可抑止。
她张了张口,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小土忍不住斜着眼睛看她,对于她的情绪自然是没有错过,见状忍不住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嗤道:“出息!”
玉铮定了定神,抬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心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再优雅的将额头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去,整个人就又是一副镇定的面瘫模样。
“是,玉铮鲁莽了。”
小土勾了勾唇角,将眼前堆在桌子上的一堆资料推开了,然后站起身“啪”的一声打开放在一旁的折扇,端的一副挥斥方遒的姿态。
“哼,此等如画江山,若是不参上一笔,可真是白来这世上走这么一遭了。”
玉铮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肆意笑容,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猛然生出一股豪气,她弯了弯眼睛,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主子说的极是。”
……
三年后,京都。
说是皇城,此刻却也和普通的城市并没有什么差别。
若非要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也就是这里看起来能更加繁华一些。
――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作为皇城,不管天下有多混乱,这里总是要保持这一份安宁的。
翊坤宫。
这是皇帝上朝的地方,理论上来说这里应当是十分严肃的地方,然而此刻,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却是一片混乱。
“陛下还请三思啊!”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求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
……
底下乱糟糟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话里话外都表示着反对,这让坐在御座上的老皇帝越发的气闷。
他视线一点一点从一个个面红耳赤、急得以头抢地的朝臣们脸上划过,心中的怒气憋的他几乎要炸开。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坐在左手边最首位的女子身上的时候,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即便是看了足足有两年,每每对上她那清澈的眸子的时候他心中总是有些恍惚。
她是个女子。
是古往今来这朝臣中第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
整个朝堂上除了自己,唯有她一人是坐着的。
这是他亲自许下的恩典。
女子虽然机智超群,然而果真是慧极必伤罢,她身子着实过于虚弱了些,他看着都担心哪天她会一不小心就这么去了。
不过还好,她在这朝堂上挺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只这两年,这女子将这原本一团乱的朝堂肃理的清清楚楚,她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女子身份的惊世骇俗的铁血手段,将朝堂中尸位素餐的废物们都千刀万剐――当着一众朝臣和京都所有百姓的面儿。
那时候,那血流的哟,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还真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铺天盖地的,直将整个京都都染成了红色。
说来惭愧,那天之后,朝中大臣们来上朝的时候一个个面如土色如丧考批,却还依旧十分坚强的站在了翊坤宫。
不敢不来啊!
干出这事儿的女子可是让人推着轮椅一家一家的将他们的门一个个敲开来的――这幸亏是杀了一大半的贪官,要不然这单敲门都能敲上一整天哩。
老皇帝有些不务正业的胡思乱想着。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那天之后吐了好几天,连着有大半年不敢再见一丝肉――说起来谁也不用笑话谁,这朝堂里还站着的很哪个不是这样的?
约莫就除了这个罪魁祸首吧。
那女人面容依旧精致,气质依旧出尘,轻轻勾一勾嘴角,就仿佛能生生的将人魂儿也勾去了。
――然而那一段时间,这朝堂里,却没有一个人敢稍微大声一点儿对她说话。
不是没有一些老学究跳出来抨击她。
什么你一个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啦,什么你手段狠辣做出此等行径真是有伤天和啦,什么你不听细节就直接将人千刀万剐你会怎样怎么样啦。
这些老学究们,那是从小研究着典籍长大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有时候连身为皇帝的他自己都不得不十分憋屈的听着他们絮絮叨叨。
可是这女子不呀!
说这些学究们见多识广经历丰富,哪知道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见识竟是如此广博,他们无论是说什么,她都本事三言两语就反击回来。
结果到最后,被说的讷讷满面羞愧的人就成了这些老学究们
――也因此,这些人对这女子倒是生出了敬佩。
长的美的不似凡人,竟还有着如此惊才绝艳的知识――哦,听说这女子当年一曲琴音引得百鸟来朝,可是被京都的百姓们一度奉为神迹。
虽说后来知道那是这位玉姑娘在弹琴,这恰好就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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