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澜有些困难地吞咽了两下喉咙,勉强稳住了自己失序的心脏,声音嘶哑,眼神赤诚地说道:“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一点,但是在看到母妃以后,已经好了很多很多了。”
就站在陆拾遗身后的应景漓没想到应景澜居然会如此厚脸皮,这么大的人居然还说小孩子的话,忍不住的就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鄙夷的表情。
应景澜直接无视了应景漓脸上的不快,他能够理解应景漓此刻的心情。
如果是他得了母妃的青睐,他也会如同应景漓一样,巴不得自己能够把一双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的弟弟妹妹直接排斥在外,单人独享母妃的宠爱。
“胡说,我又不是太医,怎么可能看见我以后,身体就大好了。”面对应景澜毫无底线的讨好,陆拾遗微微拧起了眉,朝着因为应景澜兄弟俩跌入御池而特特被当今圣上派来敬王府给二人诊治的太医看去,“太医,景澜的情况如何了?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康复。”
早已经被应景澜收买了的太医面不改色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世子爷这回跌入御池,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恐怕要仔细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够痊愈。”
陆拾遗扬了扬眉毛,脸上表情忍不住又流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她抿了抿嘴唇,“把你的脉枕拿来。”
陆拾遗这话简直有石破天惊之效,从没想过自己母妃除了琴棋书画样样俱通以外,连医道也有涉猎的应景澜小心脏都不由自主的开始狂跳起来。
眼见着应景澜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无比的应景漓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依仗着自己站在母妃身后的缘故,她大喇喇地冲着应景澜做了个‘自作自受’的口型。
万分庆幸自己这次为了能成功糊弄母妃,特特在身上浇了好几桶冰水的应景澜在见了应景漓那充满嘲弄意味的笑容以后,忍不住满心不悦的眯了眯眼睛,趁着陆拾遗找老太医要脉诊的当口,半点都不退让的直接做了个‘大不了鱼死网破’的口型。
自认为自己目前所过的生活简直和神仙没什么区别的应景漓在读懂了应景澜这个口型以后,嘴角的笑容顿时僵凝了大半。
她不动声色地用牙齿磨了磨咬肌,故意用一种充满好奇意味的语气问陆拾遗道:“母妃,原来您还知道给人诊脉啊,女儿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呢?”
“你没听过也实属正常,”陆拾遗一边在老太医颇有几分紧张的表情中把应景澜的手腕轻轻搁放在脉诊上,一边用有些自嘲地语气说道:“毕竟我也只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劲儿,学过些许皮毛罢了。”
她面上神色很是认真的给心惊胆战的应景澜把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脉搏,才在嘴角漾出两个与应景漓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的梨涡道:“确实受惊不小,需要好生将养一番,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暂时停了上书房的课业,去我那院子里小住上一段时间,等到伤寒好了再搬回来如何?”
对此求之不得的应景澜连思考都没有的直接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陆拾遗忍不住在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陆拾遗本身就是个面容绝艳的美貌妇人,她如今这么浅浅一笑,简直满室生辉的让在场绝大多数人都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几分痴迷之色。
一些头回见她的仆婢们更是在心里破天荒的壮着熊心豹子胆狠狠腹诽了一把他们效忠的那位战神王爷……
他们的这位主子爷到底要眼瘸到何种程度,才能够做出这种把鱼目当珍珠的事情出来啊!
在和应景澜商量好了搬去寒蝉院的时间以后,陆拾遗就从那兰花嵌瓷心的锦墩上站起来,准备去更前面一点的院子里去探望次子应景沛。
眼见着陆拾遗就要带着应景漓离开的应景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居然对着陆拾遗的背影问出了一个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问出来的问题。
“您既然已经忽略了我们兄妹这么多年……如今,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就这么从寒蝉院里走出来了?”
是想通了?
还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妃,对我们多有愧疚,所以才会想着要有所补偿?
可是为什么这一世您想到了补偿,上一世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堕入泥沼,永世不得超生呢?
应景澜的问话让陆拾遗背脊止不住的就是一僵。
就在应景澜为自己的问题而懊悔不迭的就差没直接冲口道歉的时候,陆拾遗遣退了除应景澜以外的所有人,用颇有几分干涩地声音轻轻开口道:“在景漓来我院子门口敲门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梦到景漓来向我求助,我却没有开门……”
期间,应景漓心有不甘的想要留下来,但到底不敢惹自己母妃生气,只能用隐晦的眼神恨恨剜了应景澜这个做长兄的一眼,满脸怏怏不乐的退出了寝卧。
而应景澜在听了陆拾遗的这一番话后,却震惊地险些没有直接从床铺上蹦起来。
瞳孔骤然紧缩的他用一种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震撼眼神凝望了陆拾遗的背影半晌,才用同样干涩的声音回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王爷一巴掌扇聋了景漓的耳朵……”陆拾遗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异常的虚弱和苦涩,“我这些年来,虽然一直都对你们不闻不问……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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