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遗唇角一翘,趁着应承锐没有注意的当口,一把拽住他的胸襟,把他拖到了自己面前,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嘴唇。
应承锐又惊又慌地往后仰了仰身躯,如同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瞪视着她问道:“你做什么?”
“既然你已经同意与我合作,那么,当然要先来一个盖章吻啊!”
陆拾遗一脸无辜地看着应承锐,脸上贼喊捉贼的摆出一副‘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模样。
“而且,我们既然已经约定好要做一对让外人为之欣羡、让孩子们感到骄傲的的模范夫妻吗?那么,在此之前,先好好的预热一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陆拾遗一面说一面又如同一个女·色·狼似的重新把身体后仰的应承锐重新拽到了自己跟前,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次,应承锐没有再推开她。
等到两人尽皆气喘吁吁,意乱情迷以后,陆拾遗慢条斯理地用膝盖暧昧异常地蹭了蹭应承锐某个已经无意识挺将起来的不可言说之地,笑得格外妩媚诱人地勾唇问他:“今晚……要留下来吗?”
眼睛都不自觉变得有些赤红的应承锐情难自控的急喘了两声,刻意用一种彬彬有礼的语气,强作镇定地硬逼着自己与陆拾遗对视道:“不用了,谢谢,这太快了,而且,我还在生你的气!”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翻出窗户,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态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落荒而逃了。
陆拾遗斜倚在床榻上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一把拽过旁边的隐枕用力拍打着,无声大笑。
应景漓在寒蝉院睡了从未有过的舒坦一觉。
第二天阳光打在脸上,迫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先是看了一下周围朴素异常的布置摆设,随后才用力揪了下自己脸颊上的肉。
生疼!
不是在做梦!
她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笨拙地给自己穿摆在一旁的新衣服和新鞋子。
衣服意外的合身,鞋子也意外的合脚。
应景漓忍不住在心里渴盼着这是不是她的母妃亲自给她做的,不过她很快就把这种荒诞的奢望给深深压在了心底,硬逼着自己别再去幻想那些没必要的有的没的。
虽然她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奢望,但是在穿衣服和穿鞋的时候,她的动作还是分外的小心,就仿佛这衣物和鞋袜是易碎品似的,她稍微大力一点,就会被她弄坏了一般的小心。
等到穿戴完毕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还没有梳头发。
作为郡主的应景漓从小到大就没有给自己梳过头发,她也不懂得该如何梳,在略微踌躇了片刻以后,她还是鼓足勇气走出了房门。
比起在屋子里僵持的让母妃误以为她是个不成体统,有些贪觉的女儿,还不如自曝其短的告诉她自己不会梳头。
反正像她们这样的世家贵女,不会梳头的也不在少数。
她就这么披头散发的走出了房间,还没等她寻到一个帮她梳头的人。
她的所有注意力就被那坐在树下穿着一身浅青色襦裙的绝美妇人给吸引住了。
那如云青丝只松松用一根羊脂白玉簪挽了个发髻的貌美妇人正双眸半阖的在弹琴。
她的肩膀上、裙摆上、琴桌上、甚至周围的青砖地面上,都停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类小鸟儿。
它们正一边啄着羽毛,一边歪头仔细聆听。
应景漓整个人都看傻眼了。
特意当着应景漓的面弹了首百鸟朝凤的陆拾遗面不改色的抬眸看她,用那颇为特殊的声线,半分烟火气都不带地问她:“要学吗?”
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的应景漓连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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