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这样做是不地道,爹也知道你确实受了委屈,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受委屈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个,你的妻子也同样委屈,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和你妻子能够阴差阳错的有这样一段夫妻缘分,也是月老绑下的红线,你可要好生珍惜才是!”
自从妻子把外甥从紫禁城里偷带出来以后,秦良弼虽然心里总是警示着自己要恪守君臣礼节,不能对外甥多过冒犯,免得将来外甥的身世大白,惹来没必要的风波。但人的感情又怎会因为这所谓的警示而有所遏止?
眼见着外甥从一个瘦巴巴的只有他一个巴掌大的小婴儿长出一副现在这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模样,为人父母的喜悦和骄傲,自然会时不时的打从他心头浮现——再加上自古以来就有外甥肖舅的说法,五官与秦良弼有五六分相似的秦承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秦良弼心里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存在。
因此,现在的秦良弼在很多事情上,也会想对待自己的另外几个孩子一样,对秦承锐多有训诫和教导了。
面对父亲的教诲,秦承锐很是虚心的站起身拱手受教。
秦良弼父子三人离开后,因为惦念着女儿做的糊涂事,秦阮氏也没那个心情在话什么家常,干脆开口让他们散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儿。
出了正房,陆拾遗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地姿态去看旁边秦承锐的表情。
她偷看了一下又一下,看得秦承锐的脸上都不由得带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夫人既然想看为夫,那就光明正大的看啊,何至于小心翼翼至此?”
陆拾遗被他那一把充满宠溺和温柔的声音逗得小心肝都忍不住有些乱蹦起来。
她抿了抿唇瓣,故意做出一副欲语含羞地模样,拿水汪汪地眼睛继续半真半假地偷瞄他:“还不是因为我对夫君你心有愧疚……所以才会如此……刚才……刚才在娘那里,我还没有谢过夫君你对我的多番维护呢。”
说到这里,陆拾遗停下脚步,双手交叠地搁于右边胯骨处,举止很是优雅又婀娜有若杨柳枝般的蹲身福了一礼以作感谢。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秦承锐亲自伸手来扶,“在没去正房以前,我可是亲口向你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帮助你,让你顺顺利利的入我秦家的门,你忘了吗?”
而且在正房里他也没有说谎不是吗?
他的新婚妻子确实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他真相了啊。
在他们互通名姓的时候,她可是半点隐瞒之心都没有的直接告诉他:她姓陆,名拾遗,家里人都唤她拾娘的。
在心里这样给妻子开脱的时候,秦承锐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妻子在自我介绍时那带着几分心虚和忐忑的眼神以及面部表情。
“不是忘了,而是不敢相信夫君居然能够对我这样、这样的好。”有些装上瘾了的陆拾遗一面用受宠若惊的语气这样说道,一面继续用充满感激又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家傻小子这辈子实在是俊美得有些太过出众的面容不放。
秦承锐在有记忆的时候就奈何不了陆拾遗,更遑论没有记忆的他。
虽然陆拾遗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在秦承锐面前的污污本性,但还是把秦承锐调戏的面红耳赤的又说什么都不舍得离开。
更让秦承锐觉得手足无措和心里痒痒的是,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仿佛带着一种特别神奇的魔力似的,让他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定格在她的身上,探究她心里的所有秘密。
对于秦承锐这种堪称痴汉一样的视线,早已经适应良好的陆拾遗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视若无睹了。
因为孪生妹妹无理由的针对,让秦承锐对陆拾遗充满着愧疚的心理,在余下来的时间里,他摆足了一个合格丈夫的架势,带着陆拾遗逛遍了知府衙门的后院。
“——因为我身体的缘故,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像我的兄嫂一样,搬到外面去自立门户,不过,即便是住在这里,我也会很努力地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秦承锐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带了几分惭愧的味道。
毕竟他的妹妹已经清清楚楚的把她对他新婚妻子的不喜表露无遗。
陆拾遗在刚附到这具身体上的时候,曾经意外听秦阮氏母女谈起过自家傻小子这辈子的身世,虽然她们说得含糊不清、遮遮掩掩,但是这里面存在猫腻是毋庸置疑的。
从秦阮氏谨慎中带着几分戒惧的口吻来分析,陆拾遗更是得出了一个她家傻小子这辈子身份恐怕很不简单的结论。
就是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缘由,才会被秦良弼夫妇以亲子的名义抚养长大。
基于秦良弼夫妇对秦承锐的看重,陆拾遗相信就算秦承锐的身体健壮的跟头牛一样,秦良弼夫妇也不会当真放任他脱离他们的掌控,去别的地方生活。
想到这里的陆拾遗在望向秦承锐那双充满着忐忑和紧张的眼睛时,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充满包容意味的微笑。
“爹娘身边总是要留下一个担得起事情的儿子和儿媳妇留在家里照顾他们的——虽然现在的他们还不需要我们的照顾,但是我们也可以先准备起来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最起码的,再没有彻底了断原主对秦佩蓉这个杀人凶手的执念以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秦承锐对陆拾遗的善解人意真的是说不出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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