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蕊珠剥开朱芯兰塞给她的橘瓣,满脸自命不凡地咬了一口,“我刚出生没多久,我们家门口就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那老道士口口声声的说我们家一定注定会出一贵人,那贵人还是个姑娘,你说说,我们家的姑娘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呢!”
朱芯兰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表妹陆蕊珠,只觉得自己心口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样,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痛快。
心里的那股嫉恨之火实在没法消褪的她垂了垂眼帘,藏住里面的阴霾笑道:“我记得那个白眼狼和你是一年所生吧……蕊珠,你说那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有没有可能指得根本不是你,而是那个白眼狼啊?”
朱芯兰的话让陆蕊珠就仿佛被踩了痛脚一样,用力捏碎了手里还没有吃完的橘瓣,她满脸铁青地说道:“表姐你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呢?那老道士说的人当然是我啊!我才是堂堂正正的陆家人!至于那个白眼狼,她又克父又克母的,怎么可能是老道士口里的贵人?她经受得起吗?再说了!等秦大小姐一回家,她后天能不能回门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就等着瞧吧——我保管她这回不死也要被秦家扒掉一层皮!”
在说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养姐时,陆蕊珠的语气里哪里有半分的亲情可言,那分明就和对待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秦佩蓉没想到她因为赌气离开家居然会碰到这样的好事!
她激动地浑身都走在发抖,脚下也如同踩了风火轮一样跑得飞快。
她的两个丫鬟在后面就差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追她,也很快就被她甩得只剩下一个影子了。
“我早就和爹娘说过很多回,那疯子道士的话不能信!可他们偏偏就是要一意孤行!”
她一边跑一边涨红着脸,情绪激动不已地自言自语着。
“等我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带回家里去,我看他们还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说着三哥一定要靠那个女人冲喜才能够保命的话!”
想到母亲这两日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秦佩蓉的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委屈和恼恨!
“我三哥这次能够醒来根本就和那个冒牌货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全家这回都可以说是上了那女人的大当了!”
越说越激动的秦佩蓉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地蹿进了家门。
她也顾不上自己正处于母亲所说的禁足期了。
第一时间就往母亲所在的正房跑去。
恰巧,这时候大家都还没走,都还亲亲热热地围坐在一起唠嗑着家常。
眼见着母亲秦阮氏亲亲热热地和那个冒牌货一起商量着后天归宁等诸多事宜的秦佩蓉脸上表情瞬间变得铁青无比地瞪视着陆拾遗道:“娘!您怎么还有闲工夫和她商量着什么归宁不归宁啊,赶紧把这冒牌货送回家去才是正经!”
一看到女儿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前不久所做之事的秦阮氏瞬间把个脸拉的老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让你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吗?”
“我要是在待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反省,恐怕我们全家就要变成整个宁州府的大笑话了!”秦佩蓉用锐利无比地视线瞪视着脸上表情陡然变得颇有几分不自然的陆拾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场诸人,除陆拾遗以外,都是二丈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压根就弄不明白秦佩蓉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觉自己这回总算能出一口恶气的秦佩蓉虎视眈眈地瞪着陆拾遗冷笑道:“你说,是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戳穿你?还是你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陆拾遗拧绞着双手,垂着眼帘,不吭一声。
越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的秦佩蓉又是一声冷笑,“你以为你不开口?就能够糊弄过去吗?我告诉你,纸包不住火,坐在这里的可没有一个是傻瓜!”
陆拾遗继续垂着眼帘,不发一言。
秦承锐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他的新婚妻子不怎么友善,但是他决计没想到所谓的不友善居然已经到了这样一种程度。
“四娘!这是你三嫂,你怎么能这么不客气的和自己的亲嫂子说话?”
他皱着眉呵斥这个与他打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龙凤胎妹妹。
“不是我不客气,而是我根本就没必要跟她客气!”原本还打算如同猫抓老鼠一样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冒牌货的秦佩蓉被秦承锐向着陆拾遗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三哥!你知道吗?她根本就不是陆家的小姐陆蕊珠!她是一个冒牌货!”
秦佩蓉的话让秦阮氏和秦阮氏的哥嫂都变了脸色。
秦阮氏更是直接拍案而起,“四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没事拿这和你们开什么玩笑?”秦佩蓉冷哼一声,“这个现在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的女人只不过是陆家夫妇看其可怜收留的一个养女罢了!只可惜,即便人家陆家夫妇对她百般怜惜,千般宠爱的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为之退了一射之地,她还不满足!居然打昏了真正的陆家小姐自己穿着嫁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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