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好些热爱体力劳动、勤快耕田不缀的客人变成了软脚虾,恼羞成怒的在那里顶着华娘们失望透顶的眼神咆哮连连。
如果是以前碰到这样的事,吉妈妈早就如同一颗球一样轱辘轱辘的滚下来赔罪了。
可现在的她却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自己手里拿着的这张银票给吸引住了。
“嘿嘿嘿……嘎嘎嘎……嘻嘻嘻……哈哈哈……”
她一面乱七八糟的傻笑着,一面将那银票搁在自己嘴巴上亲了又亲。
“真不愧是王爷啊!出手就是大方!哎哟喂!我吉春花这不是在做梦吧!这可不是什么一万两万的银票啊!这是六万两啊六万两!不得了,不得了!我这笔买卖不得了!”
吉妈妈抱住银票在床上快活无比的打起了滚,一张又肥又圆的脸上满满地都是欣喜若狂的颜色。
至于她的那个好女儿吉拾娘,早八百万年以前就已经被她彻彻底底的抛到脑后边去了。
而被她遗忘了的好女儿摇钱树,此刻正在东街榴花巷的梁府里泡热水澡。
顶着一个大光头的梁承锐站在大木桶外面,表情格外严肃的监督。
目前还处于失魂状态的陆拾遗懵懵懂懂地歪着唯一露在木桶外面的脑袋看着梁承锐。
她的脸上分明带着一丝委屈的颜色,显然,这大木桶里的水实在是热得让她浑身都难受得紧。
梁承锐一看陆拾遗这模样就心疼的不行,但是他却不得不硬着心肠和她解释:“你刚才在雪地里跳了那么久的舞,又穿得那样少,还打着赤脚,别看现在还没什么,要是不加紧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等到老了,恐怕就只能瘫在床·上过日子了。我这药十分难得,即便是在大梁的太医院内,也可以算得上是千里挑一的好宝贝,只要你扎扎实实地泡上个五六时辰再出来,那就什么后遗症都不会有,你乖乖听话,等你出来了,我再带你去吃好东西。”
在最初的激动以后,梁承锐已经发现自己的妻子虽然容貌比起前两世都要漂亮上许多,但是她的脑子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再没有过往的灵动和鲜活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他的拾娘还在他身边,别说是傻了就是变成了一个连动都不能动弹的活死人,他也会爱之若宝的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好好疼爱。
而且,话又说回来,比起自作主张破腹取子和以命换命的拾娘,现在的这个她真的是说不出的可爱。
梁承锐想到打从他把拾娘抱回来,她的眼睛就一直紧缠着他不放,丝毫都不肯从他身上离开后,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快活和喜悦。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走上前,撩起陆拾遗的一绺湿漉漉的青丝,在上面浅浅地啄吻了一口,“我的好拾娘,这些日子以来,你也和我一样,一直在思念着渴盼着能够与我重逢对吗?”
陆拾遗好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撅着粉嫩嫩的樱桃小口,大眼极其无辜又极其纯粹的继续紧盯着他不放。
梁承锐的喉结止不住的滚动了两下。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退了两步,张口就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念完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自嘲一笑,“还真是习惯成自然了。”
他努力调匀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把因为他的后退而想要从大木桶里爬出来捉他的陆拾遗又重新按回了木桶里。
当他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碰触到那滑腻的香肩时,他再次控制不住地干咳了两声,才勉强掩饰住心里的蠢蠢欲动,重新又往后退了两步,自言自语地对陆拾遗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不过我想我应该要比你早些,因为我才从娘胎里落地,就回想起了上辈子和上上辈子的记忆,拾娘,你说我们是多么幸运,才能有这样的三生缘分,又是多么的可怜,才会两世都不得善终?”
梁承锐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不过好在,这老天爷也不是半点活路都不肯留给我们,好歹,这次转生让我保留了记忆,”梁承锐双脚仿佛有了自我意识的,重新来到大木桶前,他隐忍而克制地看着陆拾遗,羞愧又带着乞求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现在不该……毕竟我们这辈子还没有成亲……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你的不尊重……但是……拾娘……但是……我的好拾娘……你让我亲亲好不好?就一口,我就亲一口,让我清楚的感受一下你的存在,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我做的又一个随时都可能消失掉的可悲幻梦!”
“亲就亲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亲啊!你倒是快点儿亲啊!”被困在这具肉身里的陆拾遗半点矜持都没有的,要多猴急就有多猴急的在里面拼命跳脚,只恨自己现在不能控制这具身体直接对她的傻小子她的小心肝来个饿狼扑羊!
“拾娘,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直接当你默认了啊。”
梁承锐脸上红红的看着陆拾遗说。
陆拾遗在这具身体里连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对对对!我这就是默认了!亲亲亲!赶紧亲!记得多亲几口!要实在是兴致上来了!也可以抱着我去滚床单!我保证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尽管陆拾遗在里面心急的火急火燎,外面这个没了主魂的她依然只知道傻乎乎的直勾勾盯着梁承锐不放。
等到梁承锐重新把搭放在她的肩膀上,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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