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回他马上就可以一雪前耻了!
只要他的孙女婿能够重新登上太子的宝座,甚至直接一步到位的坐上那张龙椅的话。
越想越激动的邹相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要为之沸腾起来了。
在一段仓促又迅疾的几乎让人无法喘息的疯狂赶路后,陆拾遗终于带着她此行的战利品邹相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队伍之中。
在场众人由于一心一意都放在皇帝身上又有瑾哥儿从旁遮掩的缘故,并不知道皇帝曾经赞不绝口的儿媳妇居然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脱离过队伍,甚至还重新带了一个人回来。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位曾外祖父的瑾哥儿在见到邹相时,脸上的表情很有些纠结,不过在被陆拾遗隐蔽地瞪了一眼后,他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小孩儿一样,一个乳燕投怀的动作,飞扑进了邹相的怀抱里,呜呜咽咽地说着:“曾外祖,你可算是来了!瑾哥儿心里好慌好怕啊!”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么多年不见,瑾哥儿很可能让他下不了台的邹相在瑾哥儿猛然扑到他怀里后,心里的那一抹忐忑自然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眼带唏嘘地揉了揉瑾哥儿的头,用充满安慰的语气对他说道:“别怕!别怕!有曾祖祖在呢,曾祖祖会保护我们瑾哥儿的!”他一面说一面对陆拾遗道:“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帮我把这几个人请来,如果他们有所疑问的话,那么,就请把这个亮给他们看一下。”
邹相一面说,一面从自己的袖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竹节状的印章出来。
陆拾遗在看了眼这枚印章后,就知道这必然是邹相平日里与他的门生们用来联系的信物了。
想到他刚才念出来的那几个即便是陆拾遗也有所耳闻的内阁大臣名字,陆拾遗心里忍不住的就是一阵火热。
她面上很是恭敬的接过那印章,然后转了转眼珠,把同样已经从京城赶回来的秦武河叫到身前,压低嗓音说:“这事儿必须你亲自去办,别人我是半点都不放心。”
满心震惊于陆拾遗居然当真能够把邹相请回来的秦武河现在对陆拾遗可是充满着敬佩的心理,在自家主子不在的时候,更是自动自发的把陆拾遗看做了他第二需要效忠的对象。
因此陆拾遗只是随口叮嘱了他一句,他就很是郑重其实的应和了一声,二话不说的就拿着那信物离去了。
表面上在和自己久未谋面的曾外孙亲近,实际上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这边的邹相见此情形忍不住的就是心里一咯噔。
从这将领的表现来看,他对陆夫人应该是打从心里的尊敬的——既然如此,那么就证明陆夫人在他孙女婿家的地位并不如他原本所以为的那样低……他该不会是被这小妇人用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吧?
想到自己拼死拼活赶来却只是把自己卖了替别人数钱的邹相眼里瞬间就闪过了一丝狠辣,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邹相在又看了已经走到一个中年妇人面前询问其他两个孩子是否安好的陆拾遗一眼,随后才压低嗓门小小声的问瑾哥儿,“孩子,告诉曾外祖祖,你们的这个新娘亲对你们好吗?她是真心的疼爱着你们吗?”
对瑾哥儿而言,陆拾遗就如同他的逆鳞一样,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用充满轻慢甚至是质疑的口吻如此询问的。
因此,即便心里清楚这位好曾祖是在试探,瑾哥儿还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脾气的气恼道:“那还用说吗?在曾外孙看来,这世上可再也找不出像她那样的好娘亲了!”
邹相倒是没想到瑾哥儿对陆拾遗如此赞颂,他忍不住又锊了锊下颔出的那把美髯,不动声色地道:“既然这样,瑾哥儿又清不清楚你们的娘亲之所以会对你们这么好,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压根就没办法生育的缘故呢?”
在说到‘没办法生育’的时候,邹相在特意拖长了自己嗓音的同时,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瑾哥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娘亲吃了绝育药的事情当做一个永不可再提的秘密在拼命隐藏的瑾哥儿乍然从邹相的嘴里听到这话,脸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露出了一个异常震惊的表情,脱口质问道:“曾外祖父!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看着瑾哥儿的表情,重新把悬在半空中的心安放回肚子里的邹相又摸了摸自己下颔的那把美髯,笑容可掬地道:“自然是你们娘亲亲自告诉曾祖祖的啊,”已然从瑾哥儿的表现中窥探除了他对那位陆夫人的看重程度的邹相眼珠一转,用一副异常同情和惋惜的口吻,假惺惺地对瑾哥儿又叮嘱似的补充了句:“你们娘亲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以后,你们可得好好孝顺她,方不辜负她对你们的这一片苦心啊!”
没想到娘亲为了取得这坏老头的帮助,居然连自己心里最深的伤口都挖出来博取对方信任的瑾哥儿用力咬了咬下唇,强行把几欲夺眶的眼泪逼回去,近乎发誓地道:“我这一辈子都会对我娘亲好的!我会永远永远的对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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