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没有最终拍板定论的缘故,虽然在场众人已经笃定下面的那所谓主谋就是现任太子姜承锋,但依然遮遮掩掩的没有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免得在将来落人话柄。
“他怎么敢做这样可怕的事情?这山上可不只有我们啊!父皇也在啊!难道他对父皇,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虽然早就猜到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姜承锋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在真的发现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动了杀机甚至已经付诸实施后,姜承锐还是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太监总管吴德英面上的神色也十分的难看,作为皇帝身边的最亲信的人,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帝有多在乎自己的子嗣,又多盼望着他们能够相亲相爱的相互扶持了。
只可惜,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的奢望,注定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现在不是为这些感到震惊的时候,”秦武河神情郑重地出声提醒姜承锐,“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将这一起祸事扼杀于萌芽之中!”
姜承锐脸上闪过一抹唏嘘之色,“就按我们原先商量好的办吧,父皇和我夫人还有几位小少爷就在山顶上,他们的安全觉得不容有失。”
秦武河用力敲击了一下胸口的甲胄以作回应。
随后头盔上的红缨陡然一甩,去前面安排早已经准备好的反攻事宜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承锐听到了一个十分出乎意料的声音,那个声音在用充满关切和担忧的语气一声声的呼唤着:“夫君!夫君!你在哪儿?”
姜承锐和吴德英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承锐更是直接问道:“公公,我好像听到拾娘的声音了?我没有听错吧?”
“不只是殿下您听到了?就是老奴也听到了,”吴德英一边转悠着脑袋到处寻找陆拾遗的身影,一边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夫人不是应该和主子爷还有几位小殿下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拾娘的胆子一向很大,她很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担心我才会跑到这里来,不行,我得赶紧派人把她送回去!”姜承锐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迫不及待地循声找了过去。
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个蓬头垢面毫无形象但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的小妇人,姜承锐心口一热,强忍住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板着一张脸训斥道:“胡闹!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没想到傻小子还有这一面的陆拾遗颇觉有趣的上下打量着站到自己面前的姜承锐,在没有看到他以前,她的心一直都悬在半空中怎么也没法安心待回到胸腔里去,直到现在看到这个人,看到这双熟悉又充满关切的眼睛,陆拾遗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夫君,你可别小看我,我到这里来当然不是有事没事的跑过来凑热闹的,而是特地过来帮忙的。”她抿唇笑了下,并不与姜承锐计较。
“帮忙?你能帮什么忙?”从见到陆拾遗的那一刻起,就自动自觉地把她拖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并且用自己的身体遮掩的密密实实的,免得她被山下射来的流箭伤到的姜承锐忍不住又瞪了陆拾遗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打从陆拾遗一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整个灵魂都仿佛要被炸开似的变得彻底如临大敌起来。
他的心也在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拼命叫嚣着让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因为稍不注意,他很可能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终生!
姜承锐虽然觉得这一预感实在是来得奇怪,却没办法不引起高度重视——因此,现如今的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远的把陆拾遗给送走,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过来找你的时候,听到周围的人说,说下面的那群强盗因为打不过咱们家护院的缘故,已经打算用火油放火烧山了,是这么一回事嘛?”陆拾遗目不转睛的看着姜承锐问道。
姜承锐和吴德英被她口里那句理所当然的强盗和咱们家的护院给呛住,干咳了两声,姜承锐才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很没必要担心,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下面的人会这么做,也已经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应对的方法?你们能有什么应对的方法?不就是挥舞着砍刀冲下去和他们硬拼吗?”陆拾遗给了姜承锐一个充满嫌弃意味的眼神。
姜承锐有些想要磨牙,但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听娘子这话,倒像是还有什么别的高见?”
“怎么?这回不嫌我烦啦?”陆拾遗故意吊胃口的和他唱反调。
在陆拾遗面前向来没什么脸皮的姜承锐咳嗽一声,眼角余光瞟了眼旁边的吴德英,暗示陆拾遗行行好的给他这个做夫君的一点面子,别让他这么不上不下的下不来台。
陆拾遗刚要和他签订几条不平等条约,吴德英那个老狐狸已经重重地咳嗽两声,一边用手捶着自己的腰背,一边朝着姜承锐行礼嘀咕着,“还真的是一把老骨头了,才站了多久就有些撑不住了,看样子老奴得先去寻个角落暂时休息一下了,还请殿下宽恕老奴的不敬之罪。”
姜承锐对吴德英的识趣大为满意,隐晦的给了他一个充满赞赏的眼神,等到吴德英一脸笑意地离开后,他才眼巴巴地将陆拾遗抱在怀里,不停地拿大脑袋蹭陆拾遗的脖子,边蹭边学着珏哥儿的奶腔冲着她撒娇,“拾娘,我的好拾娘,为夫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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