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这一看就忘记了时间,连齐修远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
“在车上看书看多了对眼睛不好。”掀开车帘进来的齐修远径自把秦臻手上的书抽走了。
心情有所好转的秦臻也不生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在身边让个位置给齐修远坐,两个丫鬟相视一眼,蹑手蹑脚地收拾好东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丫鬟们离开后,秦臻问丈夫有没有商量出个什么章程,齐修远闻言点了点头,他握住妻子的手,耐心的给她解释他的想法。秦臻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蜷靠在齐修远的颈窝里睡着了。
齐修远眼神爱怜地亲吻秦臻的额,将刚从爱妻手中抽走的那本《清波县志》翻开看了起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被秦臻枕靠着的左肩没有一星半点的颤动。
秦臻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时辰,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有些蒙蒙发黑了。秦臻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转头问齐修远他们到哪儿了。
齐修远一脸好笑地瞅着妻子半点不在状态的迷糊样,伸手给她捏睡得僵硬酸疼的白皙颈子,秦臻被他捏得不住躲闪,只觉得脖颈那一处热烫的厉害。
齐修远着迷地痴望着妻子泛着粉晕的脸颊和脖颈,眼睛里的火热渴望瞧得秦臻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跳下马车,所幸,齐修远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得到复苏,他克制住了那种对目前的他来说格外恼人的本能,轻咳一声,将视线转开了,秦臻也由此松了口气。
“幸好娘子自己醒来了,要不然我还要伤脑筋该怎样叫醒娘子呢。”齐修远帮秦臻锊了锊有些凌乱的鬓发,牵起她的手就要下车。
因为睡觉的姿势很不恰当而双腿发麻的秦臻几乎大半个身体都靠他怀里了,“叫醒我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充满不解。
“到渡口了,我们现在要上船去。”齐修远拿了一件挡风斗篷将妻子裹着跳下马车,边往渡口疾走边向妻子解释,“眼下正好有一趟客船要往灵水镇的方向去,我们正好可以搭一下顺风船。”
在他们的身后是秦臻那两个抱着包袱的丫鬟,深秋的天已经很有些冷了,又是在江边,两姑娘上下排的牙齿都在不停地打架。
秦臻恍然,齐修远又补充说:“这船也叫升仙船,只有俢者和其家人才能够上去,安全性十分的有保障,你现在身怀有孕我自然希望咱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到灵水。”
“那其他人怎么办?”秦臻发现跟过来的就那两个跟着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
“赵管事会带着他们走官道,”齐修远耐心的和妻子解释,“放心,整个百川府都是齐家的地盘,没人敢不开眼的为难他们的。”
秦臻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也有心情睁大眼睛去看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那艘大船了。
只见那船如同一个庞然大物一样盘踞在泛着点点涟漪的江河之上,仿佛一团团炙焰在跳动的红绸灯笼挂满了足有五六层楼高的巨大船舱,乍一看去就像是着火一样绚烂夺目。
秦臻相信,若是夜色再深点的话,这一幕仿佛把整个天幕都点燃了的景色恐怕会更壮观。
对妻子越加体贴的齐修远见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升仙船看,不由得勾勾嘴角,刻意放缓了脚步。
“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时代也能看到这样的大船,这简直就是神灵才能够创造的奇迹。”秦臻听着从船舱里传出的熙攘人声,嗅闻着浓郁的饭菜酒香,心中莫名生出一种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热闹感触来。
没想到临到临时,秦母还挂念着他们的生活的秦臻心生触动,与此同时,她也赫然发现这居然就是秦母刚才给她讲外祖家往事时所说的那张被外祖父用自己生命换来的酿酒古方!一时间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贞娘?”没想到妻子会陡然落泪的齐修远顿时有些焦急的坐过来想问她怎么了。秦臻揉了揉眼睛,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冲动,声音急促地握住丈夫的手迭声问:“这么远的距离,你能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帮我转述几句话给他们吗?”既然秦母把齐修远说的这么厉害,那么他应该能做得到吧。
齐修远毫不犹豫地点头,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
秦臻皱着眉,带着几分挣扎的把她想说的话说了。
齐修远不解的看妻子一眼,他并不觉得妻子说的这段话有多难以启口的。
“快点吧,他们要上马车了。”早就掀开帘子往后看的秦臻见秦氏夫妇已经回头往马车的方向走时,顿时万分焦急地催促自己的丈夫。
齐修远不再拖延,把秦臻刚才所说的那几句话凝束成一线,传入秦父和秦母的耳朵里。
正满心惆怅的准备打道回府的秦氏夫妇在即将登上马车的时候身体陡然一震!
他们不约而同的扭头再次往府城门口眺去--瞧见的却只是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蜿蜒车队。
“懿娘,你……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听见女婿给我们传的话?”秦父攥着老妻的手腕,神情有些激动的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用手绢擦眼泪的秦母情难自已地重重点头,语无伦次地说:“听见了、听见了,我听见修远那孩子说贞娘让我们一定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她、她还说会经常写信给我们的!相公,我听见了,我全部都听见了!”
秦父秦母充满欣喜的态度被齐修远如数反馈给了妻子。
以为妻子会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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