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晖不置可否,说道:“那若他们真的抓了三秀,你此举惹怒了他们,他们对三秀不利怎么办?”
楚留夷沉默半刻,终于说道:“我没想过这种情况。”
岳明晖还想追问,见楚留夷脸上毫无血色,知晓他心里比自己还要担心三秀的安危,也承担着更重的压力,便不再问三秀之事,说道:“我们可以去找毛有勇借点兵,等探明对方藏身之处后,一举围攻。还有,那你要不要给去信告诉白芷一声?”
楚留夷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应该告知毛有勇。只是我们可以借兵,他们也可以。野战的话在八旗兵手下根本占不了便宜。而且东江军大部分已经撤到岛上,铁山留守人数有限。他们若不出动军队,我们更不应该再找毛总兵借兵。至于白芷,此事还没确定,我不想让她担心。”
岳明晖反驳道:“等你确定他们真的抓住三秀之后,再告诉白芷,就来不及了。你将近半年没与她有过联系,先与她说明情况,让她有个准备也好。”
楚留夷语气中带着几分低落,说道:“若不是因为三秀,我不想让我的事麻烦白芷。而且,信王也不会愿意让她来东江这个地方。等情势再明朗一点再说吧。”
岳明晖等楚留夷说完后,直直的看着他,从他的双眼中似乎看出一丝心虚与迟疑。岳明晖心下清明,无奈的说道:“行,我明白了。你去烧水吧,我渴了。”
阿达鲁扛着他的大锤回到山腰的院房,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把口水都骂干了。陈忠邦听到声响,立马迎了出来,疾步走到阿达鲁面前,说道:“阿达鲁大人,楚留夷呢?你们没能拿下他?”
阿达鲁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拿个屁的人,吹了一晚上的风,冻死求了,结果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就捡了封信回来。你他娘的是不是耍老子,那女的就不是啥重要人,那个姓楚的龟孙根本就不会为她冒那么大的险?”
陈忠邦连忙说道:“阿达鲁大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楚留夷绝不会不管三秀的。那封信上写什么了,能让我看看吗?”
阿达鲁撇了眼身后,说道:“老子又看不懂你们的字,你直接问去吧。”阿达鲁说完,径直朝里面走去。
陈忠邦越过阿达鲁的身影往后看,果然看到有人手中拿着封信,匆忙走上去将信夺了过来。陈忠邦正要把信打开来看,却听方才拿信那人嬉笑的开口说道:“师叔,着什么急呢。这信我看过了,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都是些没用的话,摆明了找借口拖延时间。亏我黑灯瞎火的看了半天,眼睛都疼了。你就放心吧,只要三秀还在你手中,楚留夷肯定会有所顾忌。师叔你没了骨气尊严这些虚名的锁链,想要什么得不到呢?”
那人说完,转身便离开了。陈忠邦不顾手中的信件,朝他的背影叫道:“洛平川,你要去哪?”
洛平川头也不回的说道:“深更半夜的,当然是回去休息啦。这里又没我什么事了,我也没有师叔你那股殚精竭虑的劲头。你自己去应付你那位大人吧,祝师叔早日心想事成。”
陈忠邦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又苦于制不住他,只能跟着阿达鲁一起进了关押三秀的木屋。
三秀正靠着墙壁睡觉,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半睁着眼睛往门口看去,隐约看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等她完全睁开眼看清楚时,瞬时整个人清醒过来,叫道:“是你!”
阿达鲁被三秀突如其来的洪钟般的叫声吓得一震,有些尴尬,立马换上一副狠厉的表情,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爷爷我,真是好记性。”
三秀睁大眼睛瞪着阿达鲁,其实她对阿达鲁这张脸一点都不熟悉,只是他肩上扛着的大锤实在是太惹眼,让她不由的回忆起当初她和楚留夷初遇陆阳时的情景。她有些疑惑为何这人会出现在吴县,此刻又站在自己面前。幸好阿达鲁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见三秀茫然的样子,便好心给她解释了。
阿达鲁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几个人,三番五次坏大汗的好事。当初本来想截个四方宗的人,看看那武林大会的拜帖长什么样子,好趁机混进去,结果中途冒出你这个小蹄子来。不过幸好大汗英明神武,留有后招,照样能把你们的破盟会搅得天翻地覆。你们江湖人个个愚昧无知,还狂妄的不行,真是可笑。那个张大虎以为自己多能耐呢,被人恭维几句就带头去闹县衙了。你们汉人的军队就是一群废物,根本打不过我们,只知道龟缩在城墙里,还整天猜忌来猜忌去的。你那个大师兄更是个胆小鬼,怕我们的很,连面都不敢露,更别说来救你了。老子看你还那么嫩,不如从了老子算了,让老子好好享受一番。”
三秀气愤的看着他,说道:“谁要从了你,你们这群蛮子,武力再高又怎样,还不是未开化的野人。”
阿达鲁面色狰狞,气血冲上头顶,正想上前给三秀一脚,火气还没开始撒,喷嚏却先打了出来。一声阿嚏之后,阿鲁达拿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对着陈忠邦恼羞成怒的道:“娘的,叫你选半夜,人没来不说,老子他娘的还受冻了。老子懒得跟你在这里耗,你今晚上给老子想清楚了,下一步怎么弄,老子先回去了。”
阿达鲁又是骂骂咧咧的回去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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