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人诧异得转过头来:“妙?”
“没错,就是妙!”海青朝那人点点头,向前一步说道:“二八佳人细马驮,十千美酒渭城歌,二八,指的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佳人又是指的美女,所以,这答案就是妙!”
那青年还未来得及再说话,便被老板给插进了嘴:“没错没错,就是个妙字,这位公子才思敏捷,这盆芝玉兰花也就是公子您的了。”
“诶,”海青推开那盆兰花,“我只不过是才答出了这一题,那位公子却是答出了这么多题,况且,君子不夺人所爱,老板,你还是将花送与那位公子罢。”
千洛也不说话,眼巴巴得看着老板,心里却想着,你现今要是不将花给了我,到时候我偷也是要偷走的。
那老板看了看两人,哈哈一笑:“也罢,那就给了这位公子。”
千洛连忙接过那花,爱惜得递给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厮,还不忘嘱咐道:“你现在将花给我送回去,护好了它听见没有?”
小厮小心翼翼地接过兰花,而后转身离去,一眨眼便没了身影。
千洛看此,才转过头来向海青道谢。
海青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也不是爱花之人,还不如将它送给懂得珍惜它的人呢。”
千洛拱手:“在下千洛,不知兄台……”
海青一听对方报的居然是真名,也就不藏着掖着,也大大方方得说:“吾名海黎。”
海黎?千洛怔了怔,千机楼做的就是情报和刺杀,其中最擅长的还是情报,如今一听这个名字,便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那个被魔膺宫摧毁的海家,仅存的少主不就是叫海黎?
千洛又抬头看了眼海青,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算起来,那位海家少主也该是这么大了。
“阿黎,此地不是说事的好地方,我知道你有什么目的,看在你那盆芝玉兰花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一二。”
喂喂喂,你叫我啥?我们很熟吗?
千洛将海黎带到自己的产业门说:“这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了些,但是,这样的地方其实才安全。”
海青愣,这明显就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娇笑声甚至让海青觉得有些刺耳。
“走吧。”千洛扯了一把海青,将他带到了里面,也不理迎上来的各种美人,只管自己径直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与外面完全格格不入,等千洛一关上门,那些调笑的秽语便完全消了声,如果不是海青亲眼见到过外面是怎么样子,他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在一个勾栏院里。
淡淡的檀香充斥在鼻尖,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各色各样,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千洛坐在榻上,指了指对面,示意海青也坐下。
待海青坐定,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自信的运筹帷幄,仿佛一切他都是了如指掌。
“阿黎,我知你是想找魔膺宫报仇,但是魔膺宫作恶多端,修仙界哪个不想除了这魔膺宫?但他为何还是逍遥法外,不就是他的实力在那嘛?而且,这魔膺宫的总部就连我千机楼都找寻不到,你又如何能够靠一己之力去报仇呢?倒不如安安心心的在凌仙宗修习升仙,也比白白丢了性命来的好,你说呢?”
海青的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显然是在隐忍,他开口的声音中都带了一丝的咬牙切齿:“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是撼动不了魔膺宫半分,但我爹娘的血也不能白流!我是灭不了魔膺宫,但当年手刃我亲人的魔膺宫贼子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橙!”
千洛了解得点点头:“所以,你是要我帮你找到当年动手的那几人?”
“没错,千洛兄,我……”
“诶~叫什么千洛兄啊,我都叫你阿黎了,你直接还我阿洛便可。”
“呃……阿洛,”海青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记得那些人其中有一人的额头上有一道疤……”
“额上有一道疤?”千洛又打断了海青的话,“这样的话,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是谁?!”
“是……”
千洛还没说完,便被外面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声音实在太大,即使隔音效果再好,也难免会听到那些尖锐的惨叫声和求救声。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赶到门外,那里已经又是一片血色,海青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刚来的那天晚上。
一样的惨叫声,一样的颜色,就连血的温度都是一样的。
海青抹掉溅在脸上的血渍,和千洛一起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长鞭毫不留情得挥舞,海青的眼里开始有血色在弥漫,募的,他看到了其中一个人,那人额上明晃晃的疤刺激着他的眼睛。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道疤!
海青毫不犹豫得将长鞭挥向那人,不出意料,那人很轻松的便躲开了海青的攻击。
两人开始缠斗在一起,海青似乎真的变成了海黎,对毁灭自己家的直接凶手深恶痛绝,恨不得食其肉,噬其血。
海青一味的攻击,那人一味的闪躲,直到海青因为太过急切而露出了破绽,被那人一掌打中。
他不屑的看着海青,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当年,连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你这个小毛孩?当初我就应该仔细点,才不至于有你这个漏网之鱼!不过,没关系,现在杀了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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