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免进,里面有除鬼师正在除鬼。”
哑童被一名身着藏青色执法服的捕角长阻拦,头顶国徽肩扛城的他,有一种不可言状的威严,执法衣一丝不苟的整洁、干净,不起一道褶子,给人留下庄严、凝重的深刻印象。在他身后沿直角两条线看去是统一豆绿色猎装的捕角,有一人跟他们又有不同,藏蓝色猎装外加一件披肩袍,这是法灵生专有的袍子。
*捕角:维护社会治安的国家机构的警务人员。
*法灵生:特殊警务人员。
哑童眼中能看到就7人,捕角长一名、法灵生一名、五位捕角。推测出大概是10人队伍,四四方方围住了方圆两公里的地方,被围的都是普通民众的房子,明眼见不着一人,静得连猫犬吠啼声也跟住消失了。知道的这是法灵生布下了一个两公里阵法结界,为的就是让鬼困在结界内,这也是法灵生属于特殊警务的原因。
哑童跟捕角长说明找人,却被告知为朋友默哀、悼念。“我的朋友还在里面,他们还没死呢!除鬼也没结束啊!”哑童从惊愕回道,却得来如此回答,“就是这样才不能让你进去,等结束之后再进去,里面的除鬼师会保住他们性命的,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祈愿他们没事。”
哑童跟他说不通自是气不过,无可奈何低头转身离开。
要就此离开?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近在咫尺了怎会前功尽弃,当然不能!
就在捕角长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整个人松懈之际,哑童突然来个回马枪,重重踩了捕角长一脚,在他痛楚传到神经转为动作时,箭步跑进了透明光幕的结界中,当他回过神后,哑童身形也消失在结界中。
捕角长摸着鞋头抱怨,一下想通,暗忖:他低头不是放弃,是在找我脚的位置!念此不由得佩服起这名素未谋面的少年,似怒像笑说:“这个臭小鬼,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一进结界,结界内与结界外的所见景象完全不同,到处是残垣断壁,原本待在屋里的家具通通被无情的破坏裸露。有得砖瓦落了一地、桌椅或残或碎。俨然就是一场废墟。有栋三层圆房像块布丁被咬了一个大口子,将屋内情况一片狼藉。
看回地面,不少的大坑、残肢断臂与尸体。还有坑里还在往外冒浓烟,便知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打斗,尸体呈放射性倒在四周,有烧焦了、残缺了、还有痛苦的像受惊、剧痛的孩童一样蜷缩着倒在地上,没人知道他们死了没有。还有许多不同于人的异类,那就是鬼。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砰!”
一声巨响吸引了哑童注意,数米外的一栋二层居民楼忽然爆破,二楼楼体墙壁被摧毁大半,弥漫满天的粉尘。粉尘中一大一小不能分辨的黑影黏在一块。
粉尘散去,有一名男孩吓得坐倒在地倚着桌脚哆嗦,一只血脉贲张身大两米高余的人形怪物站在他对面,怪物后面便是被摧毁的墙壁,风直接打在怪物背上。怪物与男孩之间隔着四具尸体。
哑童一早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利用废墟迅速靠近,眨眼功夫来到门口,观察周围没有威胁后,一个兔起鹤落,跃上房顶中央。这下看得更清楚了,鬼怪脚下的两具尸体应该就是那男孩的父母了,而其他尸体则是除鬼师了。
哑童也不知地上两人他有没有见过的,每具都是面朝地背朝天穿膛而死,怪人全身带血站在对面,嘴中还残留人的血肉,目光呆滞,在他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异样。
“大哥哥,救我,这个怪物吃了我父母的内脏。他太强了。”哑童停在原地双方的一举一动尽落眼中,男孩继续说。
“快点带我离开吧。”
哑童用余光多看男孩一眼,不向男孩靠近也不会向他靠近。原因无二,因为他曾是个杀手。是个有专业的杀手,而杀手有四件事不该做:
第一:安慰人。这个职业只有杀人没有救人,他的技术也自然全是围绕杀人与防止被杀之间展开,并无救人一说,更别说安慰人了。
第二:绝不在战斗中分心。
第三,绝不小看对手,对手永远处在最佳状态。
第四:出手必胜,绝不拖沓手软,不做不助战斗与多余的事。
基于以上四要求,哑童并未靠近男孩,紧盯鬼怪,联想到进来时看到的景象,想到:不是他,我看他根本就不厉害,换成人类也才炼气二三的样子…可还是杀了四个人。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四处张望,心忖:有同伙吗?思量着向男孩靠近,男孩先是一惊,又一喜,求助说:“哥哥!拜托你,求求你杀了他!我父母就是死在他手上的…还有地上这些除鬼师也是,求求你帮我报仇!”
男孩支起身子靠近一步,指着怪物剑拔弩张说:“快替我杀了这个鬼帮大伙报仇!”见哑童没有回应,男孩又说,“如果你要报酬,我家楼下还有些值钱的东西,等会我去拿给你。”
哑童从容说:“不用,不过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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