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在这儿画符念咒,孙楚文停下了手中的笔,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我:“穆仁,这画超生符你是不是很早就有练过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昨天才从书上知道这个符的,这不现学现画嘛!”
“靠,怎么可能!”
孙楚文有些激动的拍桌而起,引得周围人一下子看了过来。
孙楚文压低了声音,说道:“在上个月的时候,老眼镜就把这超生符教给了林涛,可他学了一个月都还没有学会,你怎么可能一点即通?而且我也察觉到,你画的符纸上,还真的注有法力!”
我听着这话,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随后把这五张超生符拿了起来,说道:“这就叫天资异秉!”
说完,我便拿着符纸去了老眼镜那儿,只留下孙楚文还在一个劲的感慨天道不公。
“嗯,第一次画,虽然有些小瑕疵,但已经很不错了!”
老眼镜接过我的符纸后,他仔细看了看,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老眼镜看向了林涛,说道:“林涛啊,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向穆仁学习,看他画的多好!”
林涛的脸上的肥肉立即瘫了下来,显然被自己的师傅这么说都不会好过。
随后,老眼镜念起咒,将五张超生符贴在了棺材的四侧以及棺盖上。
做完这些后,老眼镜将棺盖盖上,对石锦来说道:“老石啊,你女儿现在入棺,就不要让其他人再打扰她了。”
“可是,还有很多亲戚没赶得及过来,严道长你看宽松几天可以吗?”
对于老眼镜的这个要求,石锦来似乎显得有些抗拒。毕竟人死去,按照传统都需要亲属再开棺见最后一面的。
对此,老眼镜摇了摇头:“直系亲属来看一眼就可以了,远房亲戚其实也没那么多的讲究,你说是吧?”
老眼镜好不容易把说服了石锦来,随后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穆仁啊,你这人挺有女人缘,等会晚上你就给石玲守灵吧。”
“我守灵?”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老眼镜:“拜托,我跟这石玲非亲非故的,没有我来守灵的道理啊!”
老眼镜摇了摇头:“刚才你也看到了,现在躺在棺材里的石玲已经不是一具尸体了,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厉鬼!”
“她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可鬼魂却还留在尸身中不愿离去,我想她的死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所以啊,就只能拜托你来把她勾引出来了。”
我对老眼镜的所有好感,在这一刻丧失全无:“老眼镜,你这是把我当诱饵的节奏?”
老眼镜很是在理的点点头:“当然了,你现在道术修炼不到家,这已经是你在这儿最大的价值了。”
我的额头一下子冒起了黑线:“那你等会打算让我怎么个当诱饵法?难不成*********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
老眼镜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孙楚文,说道:“孙楚文过来,去帮穆仁化化妆。”
我:“……”
我虽然百般不情愿,可还是被老眼镜和孙楚文强行带去了屋子里,随后林涛拿起了画笔,开始按照老眼镜的要求画起了妆。
所谓的化妆,其实说白了就是给我画脸谱。
脸谱,是一种传统戏曲中的脸上绘画,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手法,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等孙楚文帮我把脸谱一画完,我当即拿起了镜子看了看,可越看越感到不对劲……
只见在镜子里,我的脸谱看上去面容白净,勾眼竖眉的,而眼角与额心都画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粉印。
“老眼镜,你给我画的这个脸谱,是不是陈世美啊?”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朝老眼镜问道。
老眼镜点点头:“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点见识,京剧《包公怒铡陈世美》中,就是这么个脸谱。”
“靠,我现在连妹子的手都没碰过呢,老眼镜你就让我在女鬼面前扮起陈世美来了,这么做会损我的阴德好不?”
我立即朝老眼镜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强烈不满,可跟之前一样,我的抗议并没有什么卵用。
老眼镜不再理会我,他拿出一张符纸开始默默念起了咒,那张符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则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随后被他放进了碗中。
“把它喝了,等到凌晨时候,你便去石玲的棺材前守着,到时候石玲的鬼魂出现在了,无论她说什么,你都照她的做,我会在后头给你护法。”老眼镜说道。
时间渐渐到了深夜,白天前来帮忙的村民已经陆续散去,只留下石锦来以及他的一些亲戚。
挂在门口的大喇叭中哀乐不曾停,侯三放了最后一个火铳后,也回到了屋里。
而此时,老眼镜正在堂屋中石玲的灵位前做着法事,当时间来到十一点时,他才换下了身上的道袍,来到了我的面前。
老眼镜将一根开了光的降魔杵交到了我的手里,说道:“去守灵吧。”
我虽然有些不乐意,不过看老眼镜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于是点点头,拿着条板凳坐在了棺材旁。
在老眼镜的吩咐下,石家的人已经回屋子休息了,屋前空荡的土坪上,只有我还坐在棺材旁。
今天晚上很晴朗,天空中星空点点,一轮弯月挂在半空,时不时有阵阵冷风吹过,晃动的树枝茬在月下显出斑驳的光影。
我坐在凳子上久久地等待着,可石玲的鬼魂并没有像老眼镜所说的,在凌晨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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