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箱子的人自然就是萧泪血,而能被萧泪血这种人都尊称为楚先生的人自然也就只有楚风了。楚风就是吹箫的人,他比萧泪血还早一步来到了这间清幽的精舍。
楚风望了萧泪血一眼,而后望着萧泪血身边那位长相陌生的剑客,他指着身侧的女人淡淡道:“她就是蝶舞,就是你们想要带走去见朱猛的蝶舞,现在你可以走了。”
青年剑客没有说话,只是望向萧泪血。
萧泪血也没有开口,他只是冷冷瞧了青年剑客一眼。
青年剑客明白萧泪血的意思,因此走到那位刚才翩然起舞的女人面前,他拱手道:“在下高渐飞,是朱猛的朋友,他请我带姑娘回雄狮堂。”
这个女人自然不可能是其他人,是蝶舞。当世之上除了蝶舞,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优美的舞姿呢?绝对再没有其他人了,因此这个女人就是蝶舞。
蝶舞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她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她望着高渐飞道:“你是朱猛的朋友?”
高渐飞不明白蝶舞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点头:“是的。”
蝶舞又笑了笑,她柔柔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回去,我为什么要跟着他回去?”
高渐飞的心沉了下去,他原本有很多理由的,他可以说朱猛一直在惦记着蝶舞,一直想要见蝶舞,可此时此刻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望着面前这个女人,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件非常古怪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件他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一直以来朱猛都想从大镖局手中救走蝶舞,一直以来在朱猛眼中都认为蝶舞是被大镖局司马超群、卓东来两人绑架威胁了的,但事实如何呢?事实是不是真是这样呢?高渐飞发现他也不清楚,他只是听朱猛的一面之词而已,关于这件事他从来没有问过司马超群或卓东来以及蝶舞本人。
还有一点,朱猛想要见蝶舞,但似乎忘记了蝶舞是不是想要见他,是不是还爱着他。倘若蝶舞不爱朱猛,那蝶舞离开朱猛岂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世上绝大部分的男人都很少会思考女人心里想什么,他们只不过是一位凭着自己主观上的臆测来对事物做出判断,而这种主观上臆测而对事物做出的判断往往和事实违背。
高渐飞并没有大男子主义,他体谅每一个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尽量都可以按照他们的方式去想,因此他发现了这个问题。
朱猛爱蝶舞,蝶舞是不是爱朱猛?司马超群、卓东来是不是真拿蝶舞威胁朱猛,还是蝶舞本就已经不爱朱猛因此才离开雄狮堂呢?他不知道,因此他原本准备的诸多说辞在这时候竟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蝶舞望着高渐飞,她的笑容还是很优雅,她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任何见到这个女人的男人都不能不承认这绝对算得上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很难对这个女人产生厌烦的感觉,朱猛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一点而喜欢上蝶舞呢?
“你是不是一定要带我走?”
高渐飞苦笑望着面前这位言语已经温柔如春风的女人,他轻声叹了口气道:“雄狮堂在长安留下了太多的血了,因此我不能不给朱猛一个交代。”
蝶舞点了点头,他同意高渐飞的话,早在不久前他就已经从楚风的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次营救行动朱猛至少已经损失了四位大将,因此她道:“好,我愿意跟你走,不过我还想再等一等。”
高渐飞道:“等什么?”
蝶舞已经望向了窗外,她慢慢道:“我要等一个人。”
“什么人?”高渐飞已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了,现在他剩下的时间实在不多了,现在他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马车早已经在大镖局外的一处秘密小巷中等着了,只要他带着蝶舞离开大镖局就可以上马车,立刻就可以离开长安,直奔雄狮堂。
但同样,倘若卓东来、司马超群两人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在大雁塔下和他们决斗的人并非是高渐飞,那自然而然就会反应过来,倘若到了那个时候,那一切的计划都泡汤了,那所有的人都会死在大镖局,即使包括他以及萧泪血。
蝶舞的神情已经淡淡,他望着高渐飞道:“我知道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也知道你害怕卓东来、司马超群赶回来,但你根本不用害怕,因为有这位楚先生在,只要我愿意,无论怎样你都可以带走我的。”
高渐飞朝着楚风望了过去,楚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并没有开口。不过蝶舞双手扶着轮椅上的那个老人却开口了,开口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只不过他的眼睛很明亮很纯真,他的声音很悦耳很愉快,他望着高渐飞道:“我是一个早已经不想理会麻烦事的老头,不过看在蝶舞这个丫头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这么多的日子份上,无论今天发生什么,我都可以保证你们可以离开。”
高渐飞沉默了,他没有怀疑这位老人的话,这位老人言语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何况他从来没有忘记这位老人是这栋精舍的主人。
能够被卓东来、司马超群安排在这里,生活起居样样都不敢怠慢的老人怎么可能是平凡人吗?
高渐飞深吸了口气,他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因此没有再迟疑,只是问:“你要等谁?”
蝶舞只是笑了笑,这时候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她望着天上的雨,柔柔道:“蝴蝶最讨厌下雨,他也最讨厌下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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