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那粗豪汉子的嘴里说道:“听兄弟你嘴里的言语,这黑面神如此厉害,对平禾可是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有此人领头,难怪平禾的流民暴乱比之其余几城更胜,可够平禾司督大人头疼了吧。”
“谁说不是呢,平禾的流民暴乱本来就凶猛,再有这么一个黑面神,这些日子里,平禾的老爷们可是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哦。”那腰跨金色弯刀的汉子紧跟着接嘴道。
然而二人接下来的话语,冯玉已然没有注意去听了,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听,那位粗豪汉子嘴里那句‘可够平禾司督大人头疼了吧’瞬间让他想明白了什么。
当即有些激动之下,大手一拍桌子,就从长条板凳上站了起来,嘴里大声的吼道:“来啊,小二,收钱了。”
听见呼喊,远处的小二立即赶了过来,低眉顺眼的说道:“好嘞,两坛子酒一共是一百文钱。”小二的话音刚落,冯玉从怀里掏出一百文钱,扔在桌上,就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啧,这个客官,也不知道是急什么。”小二摇了摇头,将桌上的一百文钱收了起来,却是转眼看见桌上那两坛子酒,一坛只喝了一半,另外一坛竟是连封泥都还没掀开。
赶紧扭身向着外面吼道:“客官,您这酒还没喝完呢,您不要了啊?”说话声音很大,生怕那位客官听不见。
而此时的冯玉已然奔出了屋门,伸手解开了拴在柱子上的马缰绳,牵马就打算离开,耳朵里听见了小二的呼喊,回头同样是大声的吼道:“便不要了,赠与你拿去喝吧。”
闻言小二可是高兴了,美滋滋的拿着酒扭头回去了,白得了两坛子酒,这心里自然是高兴了。
而此时的冯玉正牵马向着平禾大阿牧的府邸走去,牵马走在平禾的大道上,心里却是在仔细的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那么是什么事儿呢,便是之前那位粗豪的汉子一句话点醒了他,是的,以他冯玉现在的力量,想要和白穷抗衡,从白穷与黑面神二人的手里重新夺回大安帮的控制权,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不行,他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啊。
起初在织锦铺里看到那一摞消息里,提到那位人屠的军队开往这里的时候,冯玉的心里便动了心思。
可惜的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了,他无法确定那人的军队到底多久能到,此事宜早不宜迟,若是那人迟迟不来,就这样空耗着,那山谷里可还有数百位弟兄呢,不尽快给个交代,迟早是要出事的。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走进了那小酒馆里,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粗豪汉子的一句话,这想法也就来了,人屠的军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近可还有个势力能帮他,那便是——西民。
对,就是西民,之前他以一个大安帮帮主,一个流民的身份,在考虑着这件事情,所以始终没能想到这个方向。
现在他想到了,反正他最终的目的,也是制止平禾流民的暴乱,与平禾通力合作抵御那群海族怪物,而这一点儿与平禾的目的是一致的啊。
既然目的都是一致的,为什么不能提前合作呢,冯玉想着这些,一拍自己的额头,暗骂一句自己真笨。
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冯玉已然牵马走到了大阿牧的府门前,抬头看了看匾额,心里唏嘘一声,好久没来了啊。
是的,确实是好久没来了,之前他身为冯府的主人,与这大阿牧府还有生意上的往来,曾经是来过的。
他没有选择去司督府,因为可以想见的平禾城的司督大人,这会儿一定是忙的不可开交,不一定有时间理会他,他也不可能直接说出自己便是大安帮的帮主,以这样的身份去求见,那样将闹得人尽皆知。
而除了司督大人以外,剩下的三位大牧之中,大都牧和大司牧这会儿肯定不在平禾城中,就算是在,也不一定就比司督大人轻松了。
这个时候,唯有管理政事的大阿牧这会儿一定在府内,兼之之前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是熟悉的,所以大阿牧府就成了他的首要选择。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穿着破烂的流民牵一匹马站在大阿牧府前,站了好一会儿,怎么看都让大阿牧府门前的守卫觉得可疑。
当下出声吼道:“嘿,那人你是做什么的,没事儿别在这儿门前瞎转悠。”
流民暴乱一起,这些西民对待的流民的态度居然反倒还好上一些了,这要换了往常,守卫早就冲上来驱赶了,若是再看冯玉这样的不顺眼,揍上一顿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却仅仅只是出声吼道。
经历过大阵仗的冯玉显然不会露怯,再说这大阿牧府也不是没来过,闻言冯玉面上一笑,上前笑呵呵的说道:“劳烦小哥通传一声,就说是冯府的冯玉,有大生意要和大阿牧谈谈。”
守卫一听此人嘴里的话语,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显然是没想到眼前竟还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张嘴疑惑的问道:“哪个冯府?”
眼下他们老爷有多忙,守卫可是知道的,自然不能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放进去打扰到他们老爷,所以得确认清楚了。
“阳和正道上的冯府。”冯玉依然是笑着回答道。
阳和正道,守卫嘴里喃喃一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看了冯玉一眼道:“候着吧,这就进去通传。”说罢转身向里走去。
“有劳。”看着守卫远去的背影,冯玉双手自然下垂,站的笔直候在府门外,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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