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要走的?”白穷冷目扫视一圈,接着说道:“我免费送他一程。”
白穷这话说完,黑面神铁冬瓜也配合的扭了扭脖子,又像个街头地痞一样的扭了扭手,嘴角挂起一抹自以为凶神恶煞的笑容。
周围这些个刚从巨牢里放出来的犯人,刚才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还没尝够这自由的味道呢,哪里想死,看了看那依然吧唧一滩糊在墙上的红的白的,众人暗咽了一口唾沫。
再看看黑面神那铁塔一般的块头,和脸上故意装出来的笑容,即使不这样笑,他们也并不敢稍稍向后挪动一丝脚步了。
从中走出一人,正是那位之前坐在牢里,给这群流民提建议将他等放出来的那位汉子,对着白穷拱了拱手说道:“我等不走,不知朋友要留我等做甚?”
“这便不需你多管了,只需跟着来便是。”白穷缓缓说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白穷怎么说,他们也只能是怎么做了,一众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下头去算是认了命。
之所以要把这些人留在这儿,一是因为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些人怎么着都还有些用处,二便是放他们离开,指不定前脚刚走后脚追兵就来了。
能将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利用起来,自然是要比全杀了好的多,杀人立威有那个倒霉蛋一人也就够了。
看着这些人再无一个胆儿肥的敢冒头,白穷继而转头看着那位流民统领又道:“头前带路,迅速离开此地吧,咱要把平禾境内咱们的人马全都整合起来。”
“是。”这位流民头领答应一声,转头带路而去,剩下的人全部迅速跟上。
至于要整合的人马,显然是三山五峰十八帮的人,这平禾境内主要还是大安帮的人手。
就在这么些人离开了一刻不到两刻的时间之后,平禾城方向终于是调遣人马来了。
可此时才来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人进牢之后,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除了在与龙宫的战场上,他平禾何时死过如此多的人。
巨牢之内,有大批身穿甲胄的将士开始料理后事,将他们平禾守卫的尸体找到,搬出大牢打算好好安葬。
巨牢之外,精于追踪一道的士兵开始搜索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然后顺着与那些人大体相同的方向,一溜快马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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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穷与黑面神二人逃出平禾巨牢的同一天。
“司督大人。”一中年汉子步入大帐之中,见着前面端坐的男子,行礼说道。
“咋样,我的大都牧,现在我锦州镇压那暴乱流民的情况如何?可是有所好转?”说话之人正是锦州那位胆小怕事的司督,看着大都牧进来立即站了起来问道。
闻言大都牧却是好一会儿都不言语,张了张嘴,然后又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口说道:“情况,不容乐观呐。”
“哈?那就是糟糕以极咯?还说什么不容乐观。”这位锦州的司督似乎很容易变会动怒,用着稀奇古怪的语气说完这句话。
突然锦州司督一拍桌子又道:“那圣上呢,圣上不会不管我锦州的,圣上开始驻扎在我锦州城外十里的那十万人马呢?”
大都牧摇了摇头道:“那位人屠带着十万人马,一路北上而去,并未驻足停留,此时估摸着快离境了吧。”
“不可能,怎么会呢,他们不是说好的要替我西垂镇压流民暴乱的吗?”锦州司督一听这消息,瞬间慌了神道。
“司督大人,你醒醒吧,我锦州的乱子,还需要咱们自己来收拾。”大都牧突然上前两步,抓住锦州司督的肩膀,使劲晃了晃说道,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然而听了大都牧的话语,锦州司督却只是嘴皮子动了动,似是在喃喃,双眼还略有些出神。
此事若是换了一个司督,绝不会放蒋霜天那十万人马过境,自己西垂的乱子便自己收拾,嘴上不会明着拒绝大汉的请求,也必然是东拉西扯打着马虎眼,就不信大汉朝,他蒋霜天敢率军攻城。
这便是西垂官制的缺陷了,上一代老司督将位置传给儿子,指不定就出了锦州司督这样的货色,难以避免,就像那不管存在多久的皇朝,也总有被替代的一天是一个道理。
而此时......
西十三城之一的锦州边界上,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空中那两杆猎猎招展的旌旗。
一杆长旗,红面金边,上书一个大大的黑色“汉”字,一杆黑帆长旗,上书一白色‘人’字,两旗子并在军中,以极快的速度在推进着。
“将军,从此去便是一路平坦,最多不过一天的路途,咱们便离开锦州的地界了。”一个探子从前方快马而来,停在蒋霜天的马前回报道。
“好!再探,将居仓与平禾二地的情况都探查清楚了。”蒋霜天看着马下探子大声说道。
“是。”
“将军,你最近似乎十分的高兴啊。”右翼先锋官偏头看着蒋霜天,也是笑着说道。
“高兴,俺如何不高兴,这真是天助我等,西垂这一场流民暴乱再加上内战,咱们正好接机直插西垂的腹地,见机行事,说不准便能一举改制西垂,立下不世之功。”蒋霜天拍了拍肚上的甲胄豪迈大笑说道。
正如前方那探子说的那样,此去果然是一路坦途,不过是第二天的清晨,就彻底的离开了锦州地界,继续往前便是平禾了。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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