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口,太子殿下却是不再配合了。
“招供?我招的什么供,我需要向大人你交代什么呢?”太子殿下一脸诧异的说道。
“大胆,你一小小的行商护卫,既不是世家子弟也无豪族出身,这价值几十万两白银的珍宝,你是从何处得来,莫要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你买的吧。”
县令大人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呵道,紧跟着又说了一句:“你难道以为本官和这外面的百姓都是傻子不成。”
“既然大人都如此问了,那也就是说大人你无丝毫确凿的证据便在这儿开堂问案了?
尽管这事情里有太多的不合理,但大人仅仅是因为不合理便能将无辜百姓随意抓拿,更是直接开堂问案,可乎?
大人你凭借一个想当然,你想当然的认为我一个护卫也非豪族,不应该拥有这些东西,所以把我抓到这儿来,更是将我身旁这位无关百姓一并抓拿,可乎?
大人请你告诉我这是谁赋予你这个权力,这个仅凭怀疑揣测就能抓人开堂的权力,是当今圣上?还是我大汉百姓?”
太子殿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直接将常县令给问懵了,就连一旁看着的匠人也恍惚间没闹明白到底谁是犯人,谁是县令。
这堂下之人的气势竟是比堂上之人的气势还足,更是每问一个问题便向前一步,步步紧逼。
最后于县令大人的案前停下,双目直视常县令,缓缓而坚定的说道:“大人,你这县令当的也太......儿戏了。”
这句儿戏听的常县令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却对之前的几个问题无话可说,嘴里这这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今儿也是太子殿下在这儿,一般老百姓哪里懂得这些,只要官家拿人就去了,民不与官斗,见官便先怕三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些官的高高在上的臭毛病。
所以也不止是这丰鱼县是这么个情况,这大汉朝可能多的是官儿这样干。也是常县令事先过于心急了,想着如此大案就要解决,更是把太子殿下当成了一般的不懂律法的平民对待。
两边站着的衙役更是看的连眼睛都直了,他们在这儿丰鱼县待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生猛的案犯。
“大胆!左右衙役还不快将这咆哮公堂的狂徒给我拿下。”反应过来的师爷上前一步,右手一指太子殿下说道。
两边衙役刚要有所行动,却听正中间那红袍青年一声大呵:“我看谁敢上前!”说完转头看着师爷同样是伸手一指说道:“你是何身份?”
常县令此时似乎是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开口说道:“这位是我的师爷。”
“哦,师爷。”太子殿下嘴里哼哼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师爷,什么时候师爷也有权力指挥这三班衙役了。”
这话出口将这师爷给气的,太子殿下却是不等他说话再次开口:“开堂问案乃一县之大事,上坐县令,堂下有书记官记录和捕头维序,左右乃是三班衙役肃立,或有县丞旁听。”
这句话说得师爷还不知眼前人到底要说什么,一脸纳罕就听这红袍青年继续说道:“现在你告诉我,开堂问案,这堂上哪儿有你师爷的位置?还大胆,我看是你大胆吧,现在你站着的地方,乃一县县尉旁审之地!”
说白了一句话,就是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你...应该退下。”太子殿下走回原位,冷冷看着师爷一字一字淡然说道。
“退下吧!快下去吧。”栅栏外的老百姓虽然之前一系列的对话,没闹清楚是什么事儿,但是现在这几句数落师爷的话却是听明白了。
也不知是谁带头如此喊道,栅栏外就闹开了,所有老百姓都跟着吵闹着叫喊:“是啊,你快下去吧,快下下去吧。”
就差没说让他快滚了,太子殿下转头望了栅栏外的老百姓一眼,他实也未想到自己对师爷说的话,竟还能得民心,转而眼神一凝,如此情况能说明的问题可就多了。想不到这丰鱼县不止是县令会玩欺上瞒下的手段,就连这师爷也是大有问题之人啊。
“大人,你看。”师爷气的不知该如何反驳,转而低头对着县令大人大人说道。外满百姓们的喧闹景象,常县令自然也听见看见了。
“退下吧。”然而常县令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嘴里如是说道。
戴着青皮小帽的师爷还道是自己听错了,再次问了一遍:“大人你说什么?”
“我说退下。”常县令语气不变再次重复一遍。
正在师爷傻愣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常县令看身边这人还未走,终于是转过头来说道:“我让你退下,听不见吗?”这次连语调都变了。
师爷一脸憋屈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说道:“是,大人。”说完埋着头退了出去。
眼看着那师爷真的下去了,连个旁听的位置都没有了,栅栏外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虽然未对那师爷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每人心里都觉得是如此解气。
此情此景落在常县令的眼里,令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心,只希望这些年的辛苦不会白费。
师爷是下去了,但这案子可还没完呢。
站在原位的太子殿下接着说道:“大人你身为一县县令,别的不说,这大汉律总归是熟读熟记吧,那么大人你告诉我,大汉律中哪一节哪一条写着,抓人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开堂问案可以毫无证据,仅凭猜测与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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