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药和武信并不熟,算是普通同学,野外生存课结了点淡如水的友谊,可也极其有限。
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自己的手机号,但这个电话显得突兀且意外。
再联想到武信是何铭的表弟,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与何铭有关!
至于是来当说客,还是来下战书,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林白药示意柴暮云离开,以便两人能够没有顾忌的进行接下来的对话。
“武哥,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
“我是没这闲心,不过表哥这次闹的太过火了,很多人看不下去……“
武信笑了笑,道:”正好呢,前两天我回首都看望病人,偶然听说一件事,提前给你通个风,算是全咱们同学之谊。”
林白药听出味道来,武信得知何铭要干坏事,想让他有个思想准备,也是卖他一个人情。
至于为何表弟要出卖表哥,估计是三观不合,看不惯何何铭的做派,加上两人或者何、武两家人以前有什么龌龊的缘故。
林白药依稀记得,上次厕所嘘嘘时听武信说过,他和何铭并不亲近,还暗示自己见好就收,别和何铭合伙做生意。
“说吧,我听着……”
武信飞快的说完前因后果,道:“……算算时间,那帮人今天中午就该到了,你们小心点……”
“谢了,武哥!”
林白药对武信没好感,但也没恶感,正常的同学关系。
不过,今天打了这个电话,两人的关系必然要发生一定的变化。
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坏,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哈哈,别见外,叫我小五就行。”
……
空荡荡的大会议室里,林白药一个人坐了许久。
武信透露的消息很简单,何铭找了首都某区分局的型侦中队长带队,要来越州实施传统艺能:跨省抓捕。
罪名是涉嫌强件。
涉嫌这两字,用的特别好。
比如后世某著名主持人,就是因为某女公开指控他姓骚扰,一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导致名声事业尽毁,真正成了社会性死亡。
虽然最后主持人赢了官司,可谁在乎呢?
对付具备广义社会地位的男人,这是屡试不爽,成本极低而收益极大的绝户计。
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把手,突然回头,看到对面窗户玻璃上那个黑暗的倒影。
当天晚上,在希悦酒店五楼雅座,赵合德、柴暮云、叶西等招待南都周末众人。
席间气氛融洽,赵合德表示赞同总编的提议,联名建言,推动税雾稽查工作的完善。
总编也表示双方可以加深合作,今后南方系的媒体在求真务实的基础上,会尽量对星盛的发展做正能量的报道。
宾主尽欢的时候,雅座的门被踹开,几名警察闯了进来,无视总编的怒斥,问明赵合德的身份,当即戴上银手镯,押到楼下的面包车里,准备连夜离开。
危急关头,叶西站出来,重赏一人两千,以这帮人是假冒警察进行绑架为由,让希悦酒店的二十多名保安围住了
面包车。
幸好这帮人从京里来为了不走漏风声,没开警车,而是换了辆普通面包车。
面对重赏之下的勇夫,亮出证件和家伙什根本不管用,假的怕你?
就是真的,这些保安的成分多是黑白之间,有人撑腰,钱给到位,也敢撒开了跟你干!
暂时稳住局势,叶西吩咐吓呆了的柴暮云给林白药打电话。
得知消息,林白药马上动用关系,希悦酒店所在辖区的分局领导亲自带人赶过来,二话不说,不听解释,把面包车和车上的所有人抓到了局里。
经过核实,对方的身份是真的,但来越州抓人不合程序。
再说了,大家都是业内的,有些事糊弄外人还行,糊弄同行就有点侮辱智商了。
”……兄弟,这名女性受害者,自称去年十月和赵合德单独喝酒时受到侵犯,现在是一月,期间三个月她没有去任何相关部门报案,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留存,你们就敢立案?就敢到越州抓人?“
“她说出了赵合德身上的隐私部位特征,还有几名人证,并且时间地点都对的上。我们只能说不严谨,但不能说肯定立不了案。还有,女性受害者遇到这种事,刚开始害怕担心,不敢报案,后来想通了,要把施暴者绳之以法,咱们见的多了吧?总不能因循守旧,眼睁睁看着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
越州区分局的这位领导都被逗笑了,道:“法之所以是法,就是因为法是一切行动的铁律!你们胡乱立案就算了,异地拘传为什么不让我们协作?第三百四十六条规定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这样不按规矩办事,让我们很难做啊……”
首都来的都有傲气,一人冷哼道:“通知你们?你们把人偷偷放跑了,我们抓谁去?”
这句话彻底把路走窄了。
此事连夜被捅到市局,市局到省厅,省厅直接向公案部告了状。
为何这么怒火滔天?
因为大家都不蠢,看的出来这是针对赵合德的栽赃陷害,手段下作且恶毒。
多亏人没被带走,如果被弄到了首都,省里再去要人就千难万难。
先把人扣起来慢慢查,哪怕最后查不出来什么,赵合德就像那个主持人一样,完全社会性死亡,还怎么有脸担任星盛的控股大股东?
就算脸皮厚也不成,会对星盛造成巨大的负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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