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辣打开门,看着眼前。info
尺和学兰靠近的脸,紧闭的双眼,溢满屋内的甜蜜气氛……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情侣气场?
她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人甜蜜的接吻。
不过,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原本紧绷的心也松弛了下来。
即便被打伤,即便全身疼痛的觉得自己快死了,但是能够活下去,能够这样的感受幸福,真是太好了,学兰。
还好你没有事。
不过,她盯着学兰的脸,那张脸上因为被自己撞破了好事,还留着红晕。
所谓接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意识到自己盯着学兰想这种问题,激辣尴尬极了。她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与学兰聊了一会儿,她递上了自己做的纸鹤。虽然优子桑在医院里了结了此生,但是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大概是幸福的。因为她此生都在追求着自己所相信的事物。
她也想要去追寻自己想做的事情。
涉谷啊,如果你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那么就由我来为你打破那片枷锁吧!
“很漂亮的纸鹤。”好像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奖,这也好像是她第一次做纸鹤,如果能给学兰带来好运就好了。
退院礼物,一定会交到你手上的。
走廊上,尺换了花瓶的水回来了。看到这样的伙伴,激辣心里面的觉得有点幸福。
在这种幸福里告别,大概也很好。
腹部突然觉得很冷,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的体温很热,仿佛是沸腾一般的热度。那冰冷残酷的抽离自己的身体,身体的温度被连带着带走。她有一些些恍惚。原本的幸福感还在她的心里,身体里,但是这种从腹部的一小点而逐渐扩散的冰冷,让她恍惚。
她转过头,对尺笑着。她很幸福,但是这冰冷让她很无措。她明明是幸福的,为何会深感悲痛?
她看着猛地扔掉花瓶朝她奔跑过来的尺,这样担心的表情是做什么呢?不过你这么担心我,这么着急的向我跑过来,真的很高兴。
不过,优子桑,真的很对不起,我们的约定我大概不能遵守了。等见到你我在向你赔罪好不好。尺的声音她听不太清,她在自己面前那张几乎要哭出来的脸她也看不清了。
“伙伴……”尺在说什么?伙伴……她抓着尺的衣服,突然很想哭,但是她早就不会哭了,涉谷,你真的这么恨我么……你真的改变了么……涉谷……
她昏了过去,但是意识依旧在飘荡。她想起很久以前的时光,威风凛凛华丽异常的sado,天真可爱的鸟居,总是端着圣经在祈祷的温柔的为她处理伤口的black,还有涉谷,和鸟居坐在一起玩着游戏的涉谷。都是很美好的回忆。
她不经常回忆。但是如今回忆起来,却个个历历在目,颇有点触目惊心的味道。她快死了……第一次被自己的血液所浸染,她快要死了。
一滴泪滑落入她的头发里。她恍惚间听到尺的哭声,学兰一边抽气一边大喊她名字的声音,还有轮子滚动的声音,以及陌生的好像是医生护士们的声音。
她好害怕。即便觉得快死了,优子桑也没有出现来接她。她一个人待在这种黑暗里,好害怕。这种冰冷的带去所有温度的感觉原来就是害怕。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伙伴,体会到了幸福。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完全陷入黑暗之前,她想起横山温柔的看着她微笑的脸,想起了执着于和她战斗的狮子一样的少女,如果她死了……她又想起学兰和尺未完成的亲吻,恍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亲吻都没有过,她还没有体会到所谓幸福至极,她还没有感受过恋爱的甜蜜。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横山温柔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吃掉一样的狂热的属于center的眼神,还有某一个沉静的眼神……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吗?
她落下第二滴泪,然后长久的陷入了黑暗。
“做……过界了……”
在心中同时响起这句话的除了涉谷,还有横山。
矢场久根犯规了。如果如果――她不敢想这个如果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让尺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出来买水回去。看着投入了钱币而迟迟不出水的自贩机,她内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了。
如果激辣有什么事――此时她已经忘记了刚才对尺说过的话。那个苍白瘦弱的激辣此时正躺在抢救室里生命垂危。那一刀仿佛是捅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真的是这样反而好了。
横山一拳打在自贩机上。自贩机嗑啦啦的响着,突然从出货口吐出了无数的饮料。周围的人们连忙赶了过来,横山没有停留,她从中拿了自己需要的水离开了。
从医院里再次出来的时候,她拿出了手机。
咚――咚――咚――她双手紧握着栏杆――center,你真是太愚蠢了!她对自己说。激辣被矢场久根的人刺伤进了医院,到现在也还是昏迷不醒。你太可笑了!明明信誓旦旦说要打败矢场久根,说要成为最强者,说要打败激辣,还说什么只有自己可以打败激辣,简直就是笑话!center,你就是个笑话。激辣曾经问她为什么而战斗,她当时很想说为了你而战斗,为了得到你而战斗,为了在你的心里得到一席之地,为了在你的心里刻画下比大岛优子更为深刻的痕迹而战斗。但是果然自己很愚蠢,很大言不惭,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放纵着矢场久根,直到他们伤害了激辣。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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