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滴满小半碗时,陈伯极速伸出右手食指,在碗中沾了一滴血,顺势从袁冷星下垂的手腕上带过。袁冷星只觉得手腕一阵清凉传来,原本正在下滴的血水,竟然应指而停。斜眼瞟了一下手腕,可以清晰的看到,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条很细的红线。
沾过碗中鲜血的陈伯,指尖散发出淡淡的红光,不断在碗中与红布上穿梭,混合着血水全神贯注的在红布上划出一条条线纹。随着时间的推移,乾,坤,离,坎,震,巽,艮,兑逐渐成型。
一个八卦!
一个用袁冷星鲜血划成的八卦!
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八卦看似划在红布上,可实际情况却是虚虚的漂浮在距离红布大约一厘米左右的半空。阵阵隐晦的灵气波动,缓缓由八卦上传来。陈伯右手一挥,原本散乱在面前的六个铜钱再一次的弹射上半空。
这一次,铜钱上居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颤声。声音方起,铜钱便笔直落在了下方的血红八卦上。
一阵淡淡的红光,自八卦上散开。
震颤声依旧清脆不绝,六个铜钱在红光中不断地极速旋转,似乎一点也没有停顿下来的迹象。足足过了大约三分钟后,血八卦似乎由于能量耗尽而变淡,直至完全消失时,六个铜钱才毫无规律的散乱在红布上。
“生卦!”长长吐出一口气,陈伯再一次的闭上眼睛,任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良久过后,陈伯方才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变卦,又谓绝卦;死卦,又谓无挂;生卦,又为有卦!
一般情况下,变卦一出,必有人死。而死卦和生卦,理论上来说,是不应该存在的。因为,这个天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卦象。只要在这个宇宙、这个天地之间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不了这个卦象。
所以,无论占卜什么,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蛛丝马迹。
死卦的出现,说明占卜的事物,已经脱离了天地的控制,所以卦象无法显示;生卦的出现,说明占卜的事物,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宇宙与天地的运转范畴。所以,卦象迟迟无法定形。
今天是你二十一岁的生日。总体来说,今天过后,你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和以前再也不同;你的命运也将被改写。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三年来每次我们相遇时,即不让你看见我,也不让你和我说话。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因为,你的命运与面相充满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变数。你一开口,元气微泄下,我根本就没办法推算出哪怕一丁点东西。
只是,以后我看也不用了。因为我的能力,算的也只是这个天地。
而传你推算看相之法,让你每逢初一十五大散银钱,却是为了让你积累阴德,期望磨灭抵消你生命中的劫难;以及锻炼你的推演能力。要知道,九五之尊的帝皇,与最底层的乞丐,是这个世界最容易看的面相,但也是最难看的面相。
这么些年来,你能学到多少,我从来不曾问过!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你我缘尽与此!好好把握自己的路,当有一天,你觉得能和整个命运相抗衡的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在袁冷星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陈伯连同身前的所有东西,逐渐消失在雾气中。。。
“阵。。。伯”袁冷星看得大惊,右手握着折扇下意识的抬向陈伯消失的方向,口里高声叫道。可叫过之后,身影却突然一晃,似乎极为劳累一般。袁冷星苦笑了一下,知道刚才自己全神贯注展开神识,体内的灵力已经耗费颇大,那颗星核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索然无味中,侧头往旁边看了看,然后轻轻一跃下,随意就在桥头的栏杆上坐了下来。
眉头轻皱间,却不禁为陈伯今天的举措有些不解。
袁冷星还记得,在三年前的今天,也就是自己刚上十八岁的那个清晨,这个陈伯宛如鬼样十分突兀的就出现在了身后。本来还不知道,可正在走路的身影却被陈伯浑身散发出的一种奇怪气势压制得丝毫不能动弹。
原本还以为碰到了鬼,可在陈伯狠狠敲了一下后脑勺后,才明白碰到的是那些说书先生口里经常有提到的“传说中”的高手。本来依自己的性格,管他是伯还是叔,甚至就算老爹,这么“嚣张”的在眼前出现,必定会狠狠骂上两句再谈其他的。
可那个时候的自己居然连说话都说不出声来,而且陈伯自顾自的在身后说了一番话后,又再一次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就是从陈伯的那次话中,得知了何李那两个小子,企图对自己不利。可陈伯仿佛什么事情都能事先知道一般,这么些年来,不但在陈伯的指点下一次次将对方的阴谋挫败,更传授了自己看相推理占卜之术。
本来自己对这些是丝毫不感兴趣,可为了不败给那两个混蛋,也只有认命的用心钻研了。因为自己知道,只要失败一次,那么一切也就完了。压力逼迫与陈伯偶尔看似无心的指导下,这么些年下来,居然也有了点成就。
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次与那两小子会面之前,都要到这里来见陈伯,听从他的提点。到了后来,自己也能推算出一些吉凶,来的次数也就少了。只是,三年以来,虽然与陈伯会了很多次,可除了今天以外,却从来没有见过陈伯的样子,而且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还记得陈伯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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