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各处托天庙的变化,安画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她紧张地等着天渊七界的消息,好在始终没来。
“师叔,情况比您以为的要好。”
不安地等了七天,没等来任何消息,安画到底又找了歇在小谷的世尊,“托天庙虽然有了些异动,但那异动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而且,混沌巨魔人那里也没消息!”
界心如果真被偷了,季肖那些人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吧?
“也许,当初是您猜错了,林蹊到新生宇宙,只为偷些天地初生的异宝,助行托天庙和神陨地。”
是吗?
世尊很希望自己猜错了,可是,托天庙既然有异动了,那十有八九就是没错。
“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再的在林蹊手上吃亏吗?”世尊苦笑,“因为族里上上下下,在林蹊那里都还有侥幸之心。”
跟他当年一样。
“季肖他们也是一样。”
界心被偷了,都不知道,何其蠢也。
“安画,你知道,你试图说服我的样子,何其可笑吗?”
“……”
安画张了张口,脸色渐渐的白了起来,“师叔~”她的声音发颤,“那我们给季肖他们传信,让他们检查界心……”
“你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
世尊一口打断她的话,“安画,你要是林蹊,你偷界心的时候,不会弄好替死鬼吗?”
安画:“……”
她突然觉得好难好难,看着好像到处都是路,可是每条路,却都是死路。
明明她早是玉仙修士了,可是这一会,就是有一种窒息感,让她觉得憋闷。他们的路,都被林蹊一道道的封死了。
“如果季肖发现界心没了,第一时间怀疑的是我们。”
世尊闭着眼睛,忍着脑袋深处传来的钝痛,“林蹊在哪里?林蹊在静河域,风门在哪里?风门跟着祝红琳到新生宇宙的时候,他们一直有人看着。
季肖自己……可能就是他们不在场的证人。”
多高明啊!
跟他当年算计天下,不遑多让。
“至于天渊七界为什么还没有消息来……”
世尊在叹了一口气,“如果老夫所猜没错的话,回归的界心目前能给他们的帮助,还不是太大,毕竟当年它就没有成长起来。”
“那……有没有可能,永远也成长不起来了?”
一方宇宙的演化,可不是几百几千年,就可以成功的。
新生宇宙演化了多少年?
可是,连界域该当自生的界域保护都没有,什么修为的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如果没有食灵蜿虫的话。”
世尊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一百万斤的食灵蜿虫,是他辛辛苦苦着人一点点收集的。
结果,圣尊眼睛眨都不眨的,就白送了林蹊,“可偏偏林蹊有食灵蜿虫,还是你师父亲手送到她手上的。”
安画:“……”
她没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听师叔一句话,什么都不要做了。”
看到安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准备走人,世尊的声音幽幽,“仙界和新生宇宙两边,现在不论做什么,都迟了,不做,不错,做了……得到的只会是反噬。”
天渊七界界心回归,他不相信虚乘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知道了,却什么都不做……
世尊怀疑,如今的这一切,恰是虚乘喜闻乐见的。
毕竟他的徒弟银月正在神陨地。
已经长劲了的虚乘,一定跟林蹊一样,万分期待神陨地里的诸仙,能回到现世。
“……我知道了。”安画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事实上,如今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跟师尊把世尊师叔的话学一遍,可能不用学完,师尊就能一巴掌拍死她。
长老团的人,现在避她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听她的调派?
至于其他人……
这几百年来,几乎所有陪同她和成康做任务的族人,最后都死了,现在还有谁能忠心耿耿的听她的?
安画很清楚,她现在就是个收收消息,给族中长老们传传消息的跑腿。
回到自己的内室,她坐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法动。
她和林蹊之间,将来必有一战,那一战……从现在的趋势看,她是必死无疑了。
怎么办?
下意识地,安画觉得如今的圣尊师父,已经不如当年那般看重自己了。
师尊是后悔了。
被长老团中大部分长老明里暗里的抵制后,师尊后悔当年只救她,没救班二奇长老。
唉~
安画叹了一口气,其实要她说,如果的师尊当年能再硬气点,凭虚乘那软弱的德性,完全可以在救了自己后,再去把班二奇长老捞着带着。
可是,当年他自己放弃了班二奇长老,如今却暗怪上了她。
因为班二奇的死,他们师徒在长老团那里几乎没有信用了。
安画不知道该怎么破这个局。
明明她的起点比林蹊高那么多。
换成林蹊站在她如今的位置……
安画烦躁的在内室转过来转过去,好半晌,终于想起点什么,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枚玉盒。
里面躺着十根传界香。
这是当年在乱星海做局,要从天渊七界内部打开突破口时特别定制的。
她慢慢的抚过去。
服了换脉丹的人,没多久就接二连三被发现,然后死了,但最终还有三个人的魂灯未灭。
想到这里,安画朝南墙连打禁制,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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