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邵顺死时,敢问夫人,你们怎么发现那么及时的?”
宗其的眼睛盯在谷春妹的脸上,“是魂灯灭了,敲了丧钟吗?”
“是!”
谷春妹点头,“我们之前还在商量,怎么抓了那个祸害我宗的神秘人,为防意外,在灯宫连派了数位弟子,特别交待,有什么不对,要马上敲钟。”
“……”
宗其的眉头拢了拢,看了一眼邵顺的棺材,他刚到这里,就验了他的尸身,确定没有发现消灵散的任何药力。
一个金仙修士,哪怕只是初期,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这么好像随手就能杀了的。
“你们赶到他的小院,没在那里感觉到任何陌生人的气息吗?”
“没!”
谷春妹摇头,“我也怀疑,对方对阵之一道,特别有造诣,所以,还查了邵师兄的防阵,但……没有一点线索。”
“……”
这真是太奇怪了。
洪不换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他们的人干的。
未来,陆望可能有能力这样干,但是,时间上不对,他的修炼就算没有出过岔子,也还在玉仙上转。
就算守虚一时没防他,但是邵顺绝对会防他。
那会是谁?
会是虚乘那个老匹夫查到什么,亲自出手?
如果那样,他首先要杀的应该是他。
也不会一个一个地暗杀,人家只会正大光明。
洪不换想的头都要秃了。
宗其的眼睛,在谷春妹身上绕一圈后,又看向面带疲色的纯阳宗一众人等。
他看得清楚,谷春妹说那些话的时候,没一个人反驳,那么她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守虚出事,她应该是最伤心的,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消瘦得也厉害。
但是其他人……,谁有本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搞鬼,在谷春妹这个阵法师面前搞鬼?
宗其也想得脑袋疼,他觉得,他要给堂主发信,求救兵了。
……
纯阳宗的事,仙上楼到底通过传送宝盒,报到了宁知意面前。
她放下玉简的时候,似乎很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是他们弄的怎么了?
打林蹊的主意,也要问问,他们这些当祖宗的愿不愿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和陆望都不是君子,所以在无法可想的时候,只能忍,但现在……
宁知意抬手从玉架上,连吸过数枚玉简,最终拿到了刻着田甜二字的看了起来。
因为夏正,陆望老祖特别关注此人。
好半晌,宁知意才叹口气,放下有关她的玉简,又拿起刻着季安兰三字的玉简。
据说,一庸长老因为傅子璨,把对方查了个底掉,按理说,其父母都陨落在外域战场,她是不可能投靠佐蒙人的。
宁知意揉了揉额。
她不想怀疑她,但是纯阳宗实在是个筛子,她的身份按理说,比田甜还要敏感,就真的一点也没发觉吗?
与此同时,纯阳宗接二连三有长老、弟子被人暗杀在宗门的消息,也风传到了坊市。
安画还没收到洪不换的消息,倒是先收到了刑堂那边无意中漏出的消息。
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半晌没动。
死的人,跟他们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个神秘人只怕也查到了她身上。
如果……
想到人家连金仙大修,都说杀就杀,安画忍不住摸了摸自已的脖子。
“田甜!”听到院门响动,安画喊人,“宗里的消息,你知道了吗?”她打量她有些白的面色,“你有什么感想?”
她?
田甜一呆,“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恐惧,“这里……你说还安全吗?”
“也许不安全了吧?”安画微微垂眼,“你打算找机会,现在就搬到夏正家里去?”
“不不!”田甜连忙摇头,“我是说,你既然也觉得这里不安全,那我们能不能求一下傅道友,让我们以访友的……”
“找傅子璨,跟找夏正有什么区别?”
安画打断,“田甜,你想维护你在夏正心目中的形象,难道我就不要维护在傅子璨那里的形象吗?”
“……我的错,我关心则乱了。”
田甜低头,“我马上找夏正,跟他商量一下。”
“别急!”
安画抬手,示意她坐下,“先喝口水,镇镇心绪。”
她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很快指尖微用力,又拿着壶给她倒了一杯。
“长盛街那里,我听说,昨日有人飞升?”
“是!”
田甜在她喝了一口后,才稍抿了一下,“夏正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还很高兴,就那么开着窗,一边跟我小声说话,一边把神识透到接仙殿殿门处,如果是天渊七界的修士飞升,他肯定一蹦三尺高。”
“那他昨天蹦了吗?”
“没有,临走的时候还好失望的。”
“唔!好好陪陪他,没事多到长盛街转转。”
“是!”
田甜放下茶杯,小心退出。
洪不换大长老很厉害,修为绝对碾压她,她在他面前,一向执礼甚恭。
季安兰的修为,看着比她弱,可是,田甜却好像更怕她。
虽然相处的这些年,对方的声音一直柔柔的,能替她说的话,替她打的掩护,都帮她干过不少,可是田甜就是更怕她。
从小院走出,田甜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才整整面色,往夏正家所在的长明街去。
洪不换现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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