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酒儿朝陆灵蹊微微一笑,“师姐,借半根头发!”
头发?
陆灵蹊不情不愿地从头发上掐断半根,“你给别人算卦,都要借头发吗?”
好好的当一个剑修不好吗?
连老本行都改了,知袖师叔肯定不高兴。
要不是连师父都要她给她算卦,她才不送发头呢。
陆灵蹊少时跟着爷爷,听过不少故事,其中就有坏人用头发算计人的事。
师妹现在神神叨叨了,万一还记得布袋法宝的初衷……
“用完了还我。”
“……”
柳酒儿不傻,顾不得随庆师伯当面,就给她翻了个白眼儿,“你的头发是宝吗?我好稀罕?”
要不是师伯师兄师姐都在,她都要仗着修为,把这人修理一顿,好好出出少时以来一直受的闷气。
三片龟甲被她负气甩下,却没想,竟是随卦的泽雷随。
随卦象征着大顺通,固守贞正有利,无灾害!
“……恭喜!”
柳酒儿心下顿了顿后,老实认命。
不说现在没机会打她,就是有机会,也不敢了。
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俊杰了,那就接着当吧!
要不然……
为防被反过来修理,柳酒儿瞬间甩了刚刚的愤怒,嘴巴说恭喜,眼中带笑意,脸上真是真诚一片,“本卦下震上兑,分别代表着‘动’和’悦‘,并且是动在内,悦在外。
师姐,那雷河是你的机缘之地!”
十面埋伏稳扎稳打,虽然还不曾真正蕴灵,可是,就凭师姐这修炼速度,以及可以说无处不在的机缘,难保不能自主蕴灵。
“是吗?”
陆灵蹊上前,摸摸她的龟甲,“借你吉言!”
要说龟甲,她手上,也有一幅呢。
不记得是哪个佐蒙人的了,“这次在乱星海,多亏了师妹当年送的不灭火。”她摸出三片玉化的龟甲,“看看这个……”
这龟甲在陆灵蹊眼里,就是中看不中用的。
“送你了。”
啊?
柳酒儿双手接过,“这是玉玄龟甲?”
她拿起一片,与另一片轻轻一击,轻盈又空灵的‘徵’音,让人的心都跟着一动,好像撒落了多年集下的一点微尘。
“多谢师姐!”
柳酒儿深深一礼,欢快道谢!
“……喜欢就好!”
陆灵蹊觉得师妹真是疯了,“不过酒儿,我在乱星海听海城和莲城的总管说过,飞升仙界的卦师,最后基本都会改行!”
“……”
“……”
柳酒儿懵住的时候,随庆几个也一齐望向她。
“能飞升成仙的修士,对大道都有自己的感悟,天生了一点趋吉避凶的本能。所以,除非算卦非常厉害的卦师,要不然……,普通的想靠卦过日子,根本活不下来。”
“行……!我知道了。”
柳酒儿回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时,心里冉冉升起的感激之情,‘吧唧’一声,又落了下来,“算卦只是个人爱好。”
她又不是不会用剑!
果然,师姐和师父一直都在一条线上。
师父不喜欢她算卦,哪怕她用算卦的方式,帮云荡峰发了好几笔小财,师父也一直强调她是剑修剑修,万不能不务正业。
“个人爱好也好,主业也罢,既然林蹊这里你们帮不了什么忙,那就接下卖仙令的活。”
随庆这才过河就拆桥的话,把致远都弄的嘴角抽了抽,“致远,你带他们几个接下宜法与各方的谈判,记着,如果有人拿渲百师兄的交情说事,立马给我提价三成。”
……
沧海界,咸宁山脉深处轰隆打雷的声音再次时不时地传出。
左近的修士都怀疑是那里的秘地再现。
只是,上一次他们可以进去,这一次……
望着几大联盟执事共同守御的秘地之门,才出关的余呦呦把神识探过去,寻找散修联盟的熟面孔。
她算着林蹊和……和九壤要回来了,可是,正常几大联盟的化神长老不是应该在灵界商谈仙令的归属吗?
好好的,怎么会跑这里强开没有什么宝贝的秘地?
“鲁道友,在下余嘉,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看到鲁有道,余呦呦连忙传讯相问。
“噢!余道友啊?”
鲁有道朝她望过去的时候,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短须,“咦?你冲进了元婴初期中阶?恭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沧海界用秘地中的雷河,从林蹊林道友那里换了三十枚仙令。”
什么?
林蹊?
余呦呦一呆。
“她……她要进雷河冲击元婴吗?”
算时间,林蹊快到必须冲击元婴的时候了。
只是,跑这里冲击元婴,实在是有些冒险。
“不对,你刚说什么?三十枚仙令?他们一共带回多少枚仙令?”
“哈哈哈!”
鲁有道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要吃惊!”
那天所有在双盟坊市,听了容铮一席话,原来心有多沉重,后来就有多振奋。
“我告诉你啊,九壤在出乱星海的最后几天身陨,一枚仙令都没带回来,容铮在乱星海当了最大修士队伍的三把手,带回了十一枚,林蹊……你猜多少?
猜对了,我请你喝茶,猜错了,你请我喝茶!”
余呦呦:“……”
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严重怀疑是在做梦,“这位道友,”她顾不得鲁有道,拉住身边的老者,“请问,九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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