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功了…?」
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眸,眼前的是仍然站在床边的薇薇拉。
失败了。
强光的出现仅仅是因为自己刚好落在阳光底下。
可是薇薇拉看着哈德的神色有点扭曲,小声地嘀咕。
「为什麽…为什麽…你这个人类…总是要给我那麽一点点希望…然後又让我彻底失望…」
似乎是恢复了理智,薇薇拉不顾自身的形象,整个人跪坐地上,浑圆的小手不停揉住眼睛,小巧的鼻子传来低声的啜泣。
她哭了,第一次在哈德的面前哭了。
「你是来欺负我的恶魔吧…把自己弄成和卡斯洛尔一模一样…然後待在我的身边…以玩弄我为乐…你知道吗…这二十年间我一直十分难受…明明自己没有很强…却要硬着头皮去统领族人…作出的决定从未有一次成功过…没有能够倾诉的人…难受的时候只能自己偷偷躲在房间…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我也很想有人能够站在我的前面…替我遮风挡雨的啊…」
看到薇薇拉软弱的一面,哈德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揪心之痛,宛如被重重的铁锤敲了几下,思考因而被钝化。
明明只是认识了几天的人,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这种心跳是什麽回事?
哈德翻遍整个脑海也无法找到答案。
只是循常本能,想也没想便急步跑到她的身旁,轻轻抱住泪如雨下的丽人。
「我也很希望我是卡斯洛尔…那个能让你觉得安心,展露笑容的人,可惜我只是一个会让你不停失望的人类,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每一下啜泣也牵动着哈德的情绪,每一颗眼泪也让他心如刀割。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情感淡薄的人,不管什麽事都可以无动於衷地平淡接受,可是面对此情此境,却无法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
「都是你的错啊…」
这不是平常胡乱把罪名强加在自己身上,无理取闹的薇薇拉,而是打从心底希望有谁能够替自己分担那麽一点点的难受。
哈德默默接受了这个罪名,温柔地轻抚散落在身上的樱色头发,好让她稍微安心下来。
「对不起…」
两人就这样相拥一起,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直至啜泣渐渐转化成轻微的呼吸声,薇薇拉才小声说。
「对不起呢,人类。」
「不用道歉,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说的也是,你能够理解就好。那麽,我要出手了哦?」
出手…?她要做什麽?
声音甜蜜地威胁哈德的耳膜,却无法猜到当中的意思。
虽然很想顺着气氛挺起胸膛说「好,你尽情下手吧!」,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只好不管气氛场合追问下去。
「请问…你要做什麽…?」
「唔?什麽?当然是杀了你啊?」
「为什麽这麽突然啊!」
轻轻推开满脸泪痕的薇薇拉,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凝视着自己的淡红色眼眸,那双眼充满恍惚,哭得红红肿肿,白皙的脸蛋也染成一片通红。
「绝对不能被族人知道他们的暂代族长在人类面前竟然露出这种模样,必须要杀人灭口才行,你刚才不是说情有可原吗?」
「我的情有可原不是这个意思好吗!我的意思只是你也是女孩子,会有柔弱的一面也是无可厚非!为什麽你能曲解成这样!」
「不行!绝对要杀了你!」
「别,别这样好吗!再说我现在也是半个卡斯洛尔啊!在丈夫面前哭哪有什麽问题!」
「丈夫?不是吧?你这个比狗还要没用的人?怎麽可能?当宠物都嫌你不够可爱呢。」
毫无隐藏真心话这点,让哈德感到又爱又恨,萌生起不知从何而来的挫败感。
眼看哈德无言以对,表情惶恐,薇薇拉的眼睛稍微睁开,补充下来。
「不过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就先留着你的命吧,不过要是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头颅制成标本装饰挂在走廊的墙壁上。先说好!我睡在床边的原因只是因为札尔让你睡在我的床上,贸然把你赶下来又担心他们会感到奇怪而已。并不是因为担心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和你睡在同一张床的,给我记住!」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只能以傻笑回应,对於刚才对眼前这位魅魔小姐产生了天真的怜悯之情,後悔犹如泉涌。
不过能捡回一命,已经什麽都无所谓了。
现在的哈德已经放弃了所有无谓的自尊,把底线退到「能活着就好」。
突然薇薇拉像是想起了什麽,整个人弹了起来。
「说起来,刚刚你持剑的时候,那个姿势到底是…?」
「那个?在你睡着时随便看了看而已…想说情急之下试试看什麽的…不过还是失败了呢。」
哈德以下巴指向床上的那本书。
薇薇拉看到床上的书,表情出现了一点明显的变化。
「为什麽…偏偏是这本书…」
像是拿着什麽至宝般轻轻把书抱在胸前,露出犹如凭吊逝去亲人的怀念表情,刹那间甚至有种她在闪闪发亮的错觉。
「这本书,纪录了卡斯洛尔学会了的所有剑技,是他亲自着笔…昨晚你也使用过这个名为『闪月』的剑技。」
「这麽说的话,难道昨天的是真正的卡斯洛尔…?」
「虽然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不过里面的剑技也不是全是独创,也有不少人看过这本书,加上你昨晚身上的气息没有改变,似乎机会并不大。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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