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儿将来能长成哪般姿色,实在是看不来,不过那长长睫毛和纯净眸子,看着有一股别样的感觉……不待沐东多端详,胸口传来一阵热流——中奖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就这么巧!悄悄的,女童儿尿了!尿了他一身!
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沐东那小小邪恶心思,很快得到了报应。
“姊姊!”微风送来,被打湿处泛起一丝凉意,沐东正哭笑不得,欲把女童儿递给牧玥,忽而,怀里女童儿笑了!
是嘲笑我么?沐东怒了:你这童儿乱尿,居然还敢嘲笑我!嘿嘿!看来你是没见识过我的手段……还敢笑?要尿之时,不知提醒大人么?
“小弟!咋了?”牧玥问道。
“姊姊,没事儿!”沐东眼珠一转:有了!
嘣!嘣!嘣!却是他悄然伸手,在女童儿小屁屁上弹了几个‘嘣儿’,不过,可能是没好下得去手,那‘嘣儿’弹得如同挠痒痒一般。
“咯咯咯!”那痒痒,使得女童儿笑得愈加欢乐。
“姊姊!给你!”沐东一抽嘴角,很无奈,这小家伙,他惹不起。
随着把童儿递过,那一大块湿痕露于众人眼前,船上人都是一阵哈哈大笑。
女童儿依旧在望着他欢笑,沐东也笑着,他心里却暗暗想着:小女童儿你笑吧!若是将来某一天,再和咱有缘相见,到那时咱给你讲一讲今日之事,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一段小插曲后,再无人提及收徒拜师之事,沐东也想明白了:蔡邕起收徒心思,多半还是一时冲动,而随后之情形,于他这样一名士来说,虽不至觉得被一童子欺侮,却也不会再次折节,再有,蔡邕应不会和人谈及此事,且不论气度,被人委婉拒绝了,总有点脸面无光。
不多时,告别了蔡邕,回了自家游船。
“小弟,那蔡先生很有名么?”牧玥已经习惯,自己不明白的,首先问她这神鬼莫测的小弟,似乎真信了沐东能生而知之。
“当然!”沐东看看祖郎和两丫头,笑了笑道:“若论鼓琴操乐,可谓天下第一;若论书法作碑,天下无出其右;若论谈辞作赋,当世少有人及;若论士林地位,他算是争议人物,但其影响力,亦不让当世大儒!”
“啊?”牧玥惊呼,她很清楚,如此人物,的确会如顾雍所说,有许多人想求拜在其门下而不可得,绝没有丝毫夸大,回神,她道:“小弟,我看那蔡先生气度非凡,拜他为师不是挺好么?”
“不能拜!”沐东摇头,这蔡邕不仅是个官儿迷,还是大汉朝廷的死忠分子,要是拜一忠臣为师,无异给日后的自己套了一紧箍咒。
能跟着蔡邕学些什么?诗词歌赋还是论琴鼓乐?亦或是习练书法陶冶情操?他又没想做个文坛大豪流芳百世,何况,只凭他脑子里的东西,便足够震惊当世之人了。
“女郎!我觉得公子不拜有道理,那蔡先生指定是出身世家大族,又自恃学问名声,公子若拜了他为师,以后不知得受多少闲气!再说,公子还需要向别人学东西么?”
这祖郎的性子,倒是颇让沐东欣赏,说的也全在他心上:拜师若不为学知识,难道为找个靠山或进身之阶?不!他早已想好,今后要走的路,是翻天覆地之路,决不能去想找靠山走捷径,否则,白来了这时代。
他笑笑,径自看向远处,心中却在琢磨:按他的久远记忆,时下蔡邕本应被发配在并州,却不知为何在吴郡……想来,现今朝廷的法令,许多人已不敬畏……那么自己呢?还是坐等时机至么?或许应该适当放开步子了……
沐东望着那水天一色,长出一口气,清风徐来,波光万里,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转回身,他面向众人道:“阿郎,进兄,我再教你们一首曲子吧!”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一曲,可谓悠然畅快之极,直至返程,船上所有人尚在一遍一遍重复高唱。
红日西斜,歌声飘进港湾,引得无数人侧目,无数人倾醉。
“如此天音!如此天纵之才!怕是这天下无人配为之师啊!难怪!难怪!”却是不远处,蔡邕坐船上,品味完湖上传来的曲调,发现了回程的沐东一行人,在拂须长叹。
“老师,抚琴弄乐,乃是高雅之事,这哗众取宠,岂不有失琴操乐操!”
“哎!”蔡邕长叹一声道:“凡作开创先河之举之人,必不同常理视之!而乐之道,正所谓‘大巧不工’,常于本真而发、不加雕琢,是为妙音天成也!”
有人正在遥遥赞叹,沐东自然不晓,他由今日一番际遇,已消了游兴。
泛舟两日,天气都还晴好,牧玥的悲伤终于过去了,而由此,沐东也变了行程,他想到了初遇张角那一日,想到了张角曾给他说的夫妇——他这一世的生身父母,虽没有印象,但也想趁此次,回去看一看、祭奠一番。
四月十六,一行人进了故鄣县城。
转眼已过了半月,天气热了,沐东几人把故鄣方圆五十里,找了十来个方向,浮玉山中的景色也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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