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千米高的皇宫之巅,俯视众生。
天如华盖,地如深井。
当初在中原省南阳县赵家庄,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情形。
十年前,在奶牛户赵凡阔的牛棚前,我发表了一番似是而非的感慨。我说,人之为人,在于他的自由意志。我现在想说:说得很对——然而我当时绝对不能理解它是什么意思。
十年了,我似乎理解了——然而我能保证,我今后会更加理解。人总是不断地前进,人生就是不断否定过去的残酷斗争。否定之否定,再否定,永远不会停止。
这就是“意志”。
回忆着往昔,“后怕”或许是我的唯一的感觉。我回忆着所有的苦难、侮辱、不解。我想说,如果知道事情如此残酷,我连第一步也不会走出。幸运的是,我当时不知道,因此才会用“后怕”来概括。
十年了。十年,不过几千天而已。十年,一个人可以永恒不变地度过每一天,就像度过一天。十年,一个人也可以反复挣扎,就像飞蛾扑火。
我很庆幸,我是后者。
但是我以后还是后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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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夕阳。
皇宫之巅,漫天的大雪犹如梦境。
似曾相识。
我记得这个情形。
漫天的大雪中,我站在其中。
不同的是,以往,我抬头望着大雪;而现在,我低头望着大雪。
我又不记得这个情形。
不曾遇见,不曾预见。
小时候的我和赵星月拉着手,坐在村口的树下。她对我说:“多漂亮的夕阳。”我说:“我一直好奇,太阳是什么?里面有人吗?”
娘在地里干活,她抬起腰,望着夕阳,红色的阳光照着她的青丝,犹如仙女下凡。我想:“我决不能像娘一样,如此漂亮,却在地里浪费一生。”
爹正在给别人家帮忙。那家人正在娶媳妇,几百号人忙得不可开交。爹对我说:“多长点本事,长大娶个漂亮媳妇。”爹总是这样,说着不知所谓的话。“长本事”和“娶媳妇”难道不是相反的吗?
忧郁的赵阿荣站在冰封的水坑边,他哥哥们把他一脚踹进去。赵阿荣的嘴唇磕破了。他忧郁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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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正在沉下去。
沉下去。
沉下去。
皇宫里,恒温的皇宫里,花朵闭合了,动物安静了。人们要度过普通的一天。
皇宫外,冰天雪地中,植物凋零,动物冬眠,而各种官楼和私楼正在上梁,一座伟大的帝京即将重生。每个人肯定是欢欣鼓舞。
金陵的刘兴朝在想什么?
不知所踪的圣女李玉秦在想什么?
我爹娘在想什么?
皇帝?皇后?大臣?
每个人在干什么?想什么?
或许,没人看夕阳。
或许,没人思考。
只有我。
毫无意义地回想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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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是大明帝国照天十九年。
那年我二十岁。
二十年浑沌不明的记忆。
就像做了二十年的梦。
噩梦和春梦。
春梦和噩梦。
赵阿荣入京参加会试。
我很羡慕他,或许从那天起,我已经选定了人生的抉择。
年底,东方永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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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照天二十年。
那年我二十一岁。
在洛阳和长安,遇见东方天、东方启。
遇见东方承平、东方永武、东方永德、东方永义,还有17岁的东方明月、15岁的东方袭人。
西a县长a县的美好回忆。
会试。
中举。
入士。
做了太监。
皇宫里,东方明月、朱鸿思大婚。
在皇宫见到刘兴朝、高飞羽、李永福。
在内廷遇见赵余央、梁宏儒、赵普天。
宰相赵光信死。
皇后赵仪姝死。
皇帝朱照天死。
禁军空军轰炸汉中县。
hb乱,赵正豹造反。
首见“元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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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储朱鸿华即位,是为大明帝国鸿华皇帝,是年大明鸿华元年。
内廷总管李永福死。
刘兴朝升任内廷总管。
李国忠为新宰相。
朱鸿风为新大明王爷。
皇子朱鸿思为士族李鸿思。
hb战事稳定,短暂的和平。
朱鸿风闹事,贬入中原。
李鸿思的秘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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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鸿华二年。
我二十二岁。
中原的朱鸿风对hb开战。
洛阳沦陷,赵正豹占据中原,自称“两河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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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鸿华三年。
中原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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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鸿华四年。
天下乱。
或许,是因为我。
我给了赵正豹那些失传已久的技术。
那时我二十四岁,太年轻,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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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鸿华四年四月十四日,圣女自圣地来。
这个日子无论怎么强调都不为过,因为,从那天起,人间的至高秘密真正被揭开——而可笑的是,圣女是唯恐世间秘密被揭开而来的。
第一个邪教“真神教”出现。
我自作聪明地逼走圣女。
圣女私奔。
哦,她叫李玉秦。
李玉秦的姐姐李玉瑶从圣地来。
短暂的和平。
私帮、丐帮、阉帮、府军、族军出现。
杨明阳现身。
锦衣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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