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的是有点不理解,严叡也不是性格好的人,可是自从见面以来,从送我回家,到给我包扎,帮我洗刷冤情,现在还给买药。
我不知道这对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我从没有遇见对我这么好的人。就连蔡妈,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有点心疼我而已。
严叡看了我一眼,把手里拎着的药啪的扔到了茶几上,然后才说:“看你可怜。”
顿时,我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感觉。他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我也听不出来,反正我只能当他是褒义。
只是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可怜吗?能让严叡看我可怜而帮我?
憋了一会,我小声地对严叡说道:“谢谢你啊,真的谢谢。”
从遇见他到现在,他好像一直在帮我,而我能做的,就只是说一句谢谢而已。
严叡微微挑眉,道:“谢谢?谢谢可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是真的谢谢我,那就记得下次不要再对我说谎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定。”说完了我又有点怅然,可能我跟严叡,没有下次见面了。
这么一想,原本还高兴的心情,立刻就低落下来了。
严叡指了指茶几上的药,说:“先吃药。”
我连忙点头,倒了水,把药给喂下去。
吃了药之后,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回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多烫了。我想了想,跟严叡说了一声,就跑到楼上的卫生间去。
我打算用凉水把身上的温度降一下,反正现在也是夏天,总不会更严重的。
等严叡他们走了,我想陈悦还要发脾气的,我得撑过去。
谁知道我洗到一半,忽然有人敲门。
会是谁在敲门?
不可能是严叡烟姨或者陈悦中的任何一个,蔡妈?不会啊,她知道我一向在这里洗澡,那她不应该敲门,这个卫生间基本上没有别人用的。佣人都去底下的那个卫生间,不会来上面。
“谁啊?”我疑惑地开口问道。
然而我没有等到回答,敲门的人开始拉门。
虽然我已经把门给锁上了,但是这是磨砂玻璃门,敲门的那个人拉了两下,用力一拉,门就开了。
要不是模模糊糊地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个女人,我都差点以为是岳云坤。在门被拉开的瞬间,我连忙拿了旁边的衣服把自己给挡住。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人,却是让我没想到的。
是小莱。
刚刚严叡在把真相告诉陈悦之后,陈悦就找人通知小莱,让她收拾东西回家了。
陈悦这可不是放过小莱,她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想等到严叡他们走后,再收拾小莱。陈悦找佣人都是很严格的,佣人的家庭资料她也都有。就算小莱跑了她也不担心,只要小莱的家人还在,她的那十几盆花,总是会有人赔的。
关键在于,我一直以为刚刚小莱就应该走了,她现在跑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小莱的神色很疯狂,这让我有点害怕。
“小、小莱姐,你这是干嘛啊?”一害怕,我的语气也就硬不起来。
小莱冷笑了一声,道:“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陆珠,我真没想到,你那么有能耐。小小年纪,就那么骚,先是老爷,现在有来了个年轻人。贱货!以前我小看你了啊。”
听见小莱这么说,那天被岳云坤借口教我锁门,却那样……还被陈悦撞见的事情就又羞又愧。我从来不敢跟别人说起这件事,平时碰见岳云坤也是能躲就躲。
现在却被小莱这么说,一时间,我都忘记了害怕,直接道:“你怎么能想的那么脏?!”
听见我的话,小莱冷笑了一声,道:“脏?是我想的脏吗?明明是你做的脏,整天一副可怜的样子,就你这样的还想当主人?谁不知道你是个野种?!”
“我才不是野种!你胡说!”这下我是真的生气了,野种这两个字,可以说是我的禁忌了。
但是小莱像是没看见我的脸色一样,她脸上泛起异样的神色,两只眼睛像是要发光一样:“像你这样的sāo_huò,不就是靠着一张脸吗?!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你的脸给弄花,看你以后还怎么骚。”
听见小莱话,我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她现在简直就像是疯了一样,我得赶快跑。
可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又太难了,因为我现在是洗澡洗到一半,身上也没有衣服,怎么出去?
我刚想把手上的衣服套到身上,就看见小莱直直地往我身上扑了过来,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光着身子摔倒在又凉又硬的瓷砖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反正我是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
直接接触地面的背跟胳膊都疼的厉害,我都觉得骨头是不是都摔裂了。这样的疼我实在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音,这个时候,小莱也骑到了我的身上。
小莱咬着牙,一双手就往我脸上划了过来。
佣人都是不能留指甲的,小莱也没留指甲,但是指甲本身长的就比较快,小莱现在的指甲已经冒出了一个头,这要是划在我脸上,那绝对会让我破相。
但是我现在全身都疼,加上我还生着病。而小莱呢,带着一腔怒气,身体又好好的,她还比我大了好几岁,我压根反抗不了。
条件反射地,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降临。
可是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助手!”
严叡?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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