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想起前世听到的种种传闻。
她清楚记得,不出半个月,萧寒潜遇刺的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启阳帝震怒,命人彻查,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
哪有儿子险些嗝屁,老子却高举轻放的。
她以前想不通,现在置身其中,站到萧寒潜的立场进行猜测,原本的迷雾颇有种拨云见日之感。
她不由庆幸,前世做鬼的五年见闻,成就了她今生的先知。
萧寒潜说的只言片语、今后占据热议的人和事,渐渐交织成型。
李英歌在心中盘算开来。
她要让萧寒潜看到她的“用处”,做有助于他的人,可比做“小狐狸”得来的宠爱靠谱多了。
所以次日用过午膳,谢妈妈将针线笸箩塞给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只有意外,“给乾王哥哥做xiè_yī亵裤?”
谢妈妈笑眯了眼,“这可是正事。殿下的贴身衣物,哪有交给别人做的道理。”
李英歌蜷起手指,故意道,“我怕做不好。”
前世十几年的针线功底不能过早展露,这和变聪明是两回事,针线靠的是经验和熟练,她做得再差都远超现在的年龄。
谢妈妈一看,估计会大呼见鬼。
谢妈妈却早有说辞,低声道,“不怕。剪裁的事教给妈妈,你只要照着直线走针就行。”
她巴不得李英歌和萧寒潜多亲近,催促道,“快去给殿下量身。”
李英歌觉得谢妈妈热情得有些古怪,但也没多想,得了准话就从善如流地进了内室。
一抬眼,就见萧寒潜张手张脚的占了临窗大炕,挑眉笑道,“小狐狸,来吧。”
显然不仅听见了谢妈妈的话,还十分乐意。
李英歌见他一副笑模样,就觉得从小事入手也不错,遂扯开皮尺,上前替他量尺寸。
片刻后,李英歌脸红心跳——纯粹累的。
萧寒潜生得高大腿又长,她“摸”来“摸”去,顾得了裤头,却够不着裤脚。
萧寒潜看够了热闹,一把将李英歌抱上炕,调侃道,“你这样摸要摸到什么时候,我替你拽着皮尺,别累着了小短手。”
李英歌已经适应了他的花腔,只不理他,由着他帮忙,终于量好了尺寸。
她站在炕上,才刚及萧寒潜坐着高,忙前忙后间,就难免对萧寒潜前拥后抱。
萧寒潜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感叹道,“昨晚还不觉得,白天仔细看你,越发觉得娇小,果然不负小狐狸之名。”
他牵过李英歌的手,扳着她娇嫩的手指,“你那奶娘的话倒提醒了我,原来有了未婚妻还有这样的好处,贴身衣物都有人管了。”
李英歌抽手的动作一顿。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可怜?
难道乾王府还缺人给他做针线吗?
萧寒潜却拉着她靠近了些,低声道,“做一套就好了,别累着我的小狐狸。等张枫得空,会送替换的衣物过来。他正忙着审抓到的刺客活口,过两天就会有消息。”
他放开李英歌,冲她挤了挤眼,“这事别告诉别人,算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嗯?”
一套里衣,换了个秘密。
萧寒潜这么“公平”,大对李英歌的胃口。
她不由莞尔,眉眼弯弯的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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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歌忙着做针线,萧寒潜卧床静养,两人都不出绣楼,南花园如往常般安宁。
李子昌没有露脸,他一动,姨娘庶子就跟着动,争着在他面前刷好感度,未免麻烦,李子昌明面上对南花园不闻不问。
谢氏则请了惯用的亲信大夫,在南花园外走过场,大夫喝完冷风,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谢氏铁腕治家的好处尽显,李府内部没有出幺蛾子。
所以当杨妈妈急急上楼,报说李姝往南花园来的时候,李英歌大感意外。
李姝来“探病”只是幌子,谢氏自有应对,不可能透露萧寒潜借住的事。
现在居然放任李姝来南花园?
李英歌不认为谢氏会作死。
谢妈妈也知有异,忙带着杨妈妈和常青下楼一探究竟。
没想李姝来得又急又快,半道遇上就拽着人上二楼,高声道,“英哥儿呢?我苦命的英哥儿!”
李英歌听得一抖,紧急之下顾不上冷下脸的萧寒潜,爬上床兜头将两人罩在一床被子下,低声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您千万别出声。”
她刚脱掉外赏,内室门帘就被人大力掀开。
李姝满脸怒气,一阵风似的卷进内室。
她是来打抱不平的,上前就拉起李英歌的手,骂道,“我可怜的英哥儿还病着,就有人不想让你好过!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英歌比较担心李姝会被萧寒潜辟,暗地里紧紧掖住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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